关红斜了一眼秦九州,阴阳怪气的道:“没那实力还想摆谱,活的累不累啊?有些人不会为了装大款,把肾都给了卖了吧?” m..coma
她的话音一落,关家的一众亲戚顿时齐声大笑起来,笑声说不出的刺耳难听。
骆家众人也乐的看好戏,唯恐天下不乱的跟着大笑。
骆宏义把头压的很低,皱着眉头一声不吭,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恨不得立刻起身离场。
想不到寿宴还没开始,就被双方亲戚羞辱成这样,大哥故意使绊子,让厂里同事通通有事来不了;老婆那边的亲戚又拿秦九州吃软饭说事,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家丑事。
他们哪是来祝寿的?根本就是来捣乱的!
一旁的关蓓培也气的肝儿颤,想反驳偏偏又找不到借口,自家女婿确实无能,被人笑话也没招儿,如果大哥家里也有个废物女婿,她肯定也不会嘴下留情。
“大哥,你们找地方坐吧,马上就要开席了。”
关蓓培强忍心中怒火,讪讪的对关正达道。
关家一群人大咧咧在旁边坐下,仍然交头接耳的在那议论,字里行间对秦九州这个‘废柴’女婿的鄙视丝毫不加掩饰。
骆雨薇轻轻蹙眉,小声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别人。”
转头望了秦九州一眼,见他脸上微波不兴,一点也没当回事,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摆弄着手机,有些气恼的嗔道:“姐夫,他们那么说你,你怎么还玩的这么起劲?”
秦九州头也不抬的道:“今天是你爸爸的大寿,没必要做一些无畏的争执,再说我从来都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我。”
骆雨薇小声哼道:“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做点成绩给他们看看,你有手有脚,难道非要让姐姐养你么?现在工作机会那么多,只要你肯认真寻找,我就不信你找不到适合你的工作。”
自从刚刚和秦九州谈过心之后,小丫头便对这个姐夫产生一丝欣赏之意,见他被两拨亲戚轮流嘲讽,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所以忍不住开口规劝。
秦九州依然没什么反应,淡淡道:“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做人并不是事事都可以随心所欲,以后你会明白的。”
见他说的似是而非,骆雨薇不禁大摇其头,不明白姐夫话里的含义。
她从小腼腆内向,很少愿意多管别人的闲事,加上家庭情况特殊,父亲软糯,母亲重男轻女,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遭到反驳和质疑,在家里毫无存在感和话语权,久而久之,她便和父亲一样,很少开口说话。
这次因为大姐的关系,和秦九州相识,发觉得他一表人才,英俊不凡,又谈吐有度,气质沉稳,给她留下的印象十分不错。
可惜的是,他竟是一个靠着女人生存的软饭男,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所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希望姐夫可以独立自强一些,省的老被外人戳脊梁骨。
谁知,姐夫似乎根本就不领情,真是气死人了。
正在骆雨薇发愣的功夫,又有一拨人从饭店门口快步走了进来。
这些人年纪都不大,足足一百多号,平均年龄大概二十五岁左右,一个个流里流气,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像是街头的地痞流氓,带头的赫然是于娇。
骆家几兄弟见那群人朝这边走来,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
他们以为这些人是骆宏义的朋友,专门给他拜寿来了,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恼怒。
这次他们之所以给厂里拿钱办联欢会,就是为了让骆宏义的寿宴过得寒碜冷清,一来可以让骆宏义夫妇蒙羞,二来也可以让他们敛财的美梦泡汤。
可没想到的是,骆宏义夫妇的人脉还挺广,居然另外又找来一拨人,还特么有没有天理了?
关蓓培也和骆家兄弟的看法一样,也以为这群人是来给老公贺寿的,可看到人群最前面的于娇,她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娇娇,你怎么来了?欢迎欢迎啊。”
关蓓培惴惴不安的迎了上去,讪讪的开口,望了望于娇身后的一众青年,干笑道:“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啊?”
于娇冷着一张脸,毫不留情的给了关蓓培一个耳光,尖声骂道:“给我滚一边去,今天我是来找骆宇阳算账的!”
关骆两伙亲戚见于娇这么蛮横,刚上来就动手打人,不由心下一凛,想到她是来找骆宇阳麻烦的,又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笑嘻嘻的在一旁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