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亲戚们的话后,郝雷又重新找回了信心,故作谦虚的摆手道:“各位长辈抬爱了,四十万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关红抱着膀子冷笑,斜了秦九州一眼道:“对我老公来讲,四十万确实只是毛毛雨,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十几二十年都赚不到。”
关蓓培气的咬牙切齿,刚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大好心情顿时被破坏殆尽。
她确实想打着老公过寿的幌子摆上几桌,以此收点份子钱,不过要摆宴席,首先得有钱啊,儿子的车到现在都没有着落,哪还有闲钱干别的?
关蓓培越想越气,同样都是人,大哥就可以风风光光的过大寿,而自己不仅要干眼馋,还要听着亲戚们的冷嘲热讽,真是特么窝囊到家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叶雨瑶和秦九州一眼。
还以为失散多年的大女儿是了不得大老板,拿个百八十万不过小菜一碟。
现在看来,她就算是个老板,也是个不入流的小老板,指望她出钱,八成是完犊子。
至于秦九州,那就更不用指望了,彻头彻尾的饭桶加草包,捡个钱包还虎逼超超的还回去,脑瓜子让驴踢了!
这种又穷又傻的操蛋玩应,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其实儿女幸福就是我们当老人最大的心愿了,过不过寿的,不过是走个形势而已,没所谓的。”
这时骆宏义憨厚的笑了笑,语气十分豁达。
关蓓培一肚子怒火正无处发泄,见老公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老逼登,说的那叫什么话?人家六十你也六十,人家过寿吃酒席,你就甘心在家吃面条?”
“我关蓓培当年好歹也是个厂花,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没志气的东西?”
众亲戚闻言无不捂嘴窃笑,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冷眼旁观。
骆宏义心中苦涩,只是悻悻一笑,没有反驳什么。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没什么出息,给老婆丢脸了,但是能力确实有限,就算当初曾有过雄心壮志,也早已屈服在现实的残酷之下。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正是因为早早认清自己,他才活的小心翼翼,生怕惹老婆不开心。
结婚之后,骆宏义除了在工厂上班,业余时间都花在关蓓培身上,煮饭扫地、洗衣叠被这些家庭琐事,几乎被骆宏义一手包办。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给老婆创造好的物质条件,只能在生活细节上多些关怀,以此来弥补经济能力上的不足。
可尽管这样,关蓓培对骆宏义依然不屑一顾,动辄非打即骂,而骆宏义每次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有丝毫脾气。
活到他这把岁数,什么名利浮华都看淡了,孩子幸福比什么都强,至于在老婆那受点委屈,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秦九州看到骆宏义脸上的笑容,心中突然涌起一丝难明的情绪,似乎在一瞬间读懂了他的内心。
“六十大寿的事,我来替我爸安排,到时候会通知大家时间和地点,记得早点到。”
秦九州的话轻描淡写,说完还不忘看着骆宏义微微一笑。
这位新岳丈是个好人,刚才他那一句‘儿女幸福就是我们老人最大的心愿’,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让秦九州为之深深触动。
就凭这句话,他愿意为岳丈办一次轰轰烈烈的六十大寿。
叶雨瑶似乎也体会到了秦九州的用心,竟然出奇的没有出言反对。
她看的出来,生父一直都活在生母的阴影里,当初他狠心抛下自己,经济条件是一方面,生母的刻薄专横才是最大的根源。
作为女儿,她不希望看到生父活成这个样子,她希望他能抬起头做人。
“噗……哈哈哈哈……”
关正达在听了秦九州的话后,忍不住不屑大笑:“年轻人,做人要量力而行,千万不要好高骛远。”
“你说你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你拿什么给你岳父过寿啊?”
关红在一旁冷笑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老公那种能力的,想办寿酒,就算是最低标准,没个十万块也下不来,这笔钱对我老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某些人来说,可就是天文数字了。”无广告网am~w~w.
众亲戚深以为然,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条件,打肿脸充胖子。”
秦九州丝毫不以为杵,淡淡笑道:“十万块钱的标准,确实低了点。”
“既然我身为人家的女婿,自然不会让我的岳父受委屈,大家拭目以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