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军军营。
两位军士将寒州长史田畴带到参军营寨。
“曾兄,许久不见。”
一进营,田畴客气的拱手道。
“寒州长史田大人一向公事繁忙,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哈哈哈,莫不是闻到三十年佳酿的酒香。”
曾贤微微一笑,从桌上拿着刚刚揭开封布的好酒。
“老兄莫要拿我打趣,我此来是有要事。”
田畴对曾贤说话非常客气。
一度以弟自居。
其实他比曾贤大了八岁。
无论是为官时间还是官员品级他都要高于曾贤。
可曾贤是大都督陆思安的红人。
年纪轻轻已经是主事参军,兼朝散大夫。
负责安西四镇的仓库、屯田、甲仗、支度、营田等事宜。
真要说起来,在某些职责上他反倒是自己的上司。
“哦,何等重要的事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田畴长叹一口,落座,军士给他添了一副碗筷。
田畴给曾贤使了个眼色,曾贤会意让一众军士退下。
大营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不瞒兄弟,如今寒州刺史府忙成一锅粥,我是忙里偷闲来找你的。”
田畴喝下一杯酒,叹息一口,“若是让刺史知道,非要责骂我一顿不可。”
“到底是什么事?我们乃同窗好友,不必忌讳,有话直说便是。”
“我来找你跟此人有关。”
田畴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正是李朝歌的通缉令。
“李朝歌。”
曾贤一瞥,微微颌首,“我听说过他,短短几日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
“先是在云鼎县县门前杀掉县丞宋商,又连杀五个捕快。”
“云鼎县发下通缉令抓捕此人,可他逃亡的路上也不消停,可以说是走到哪里杀到哪里。”
“遇捕快杀捕快,遇县尉杀县尉,什么县令县丞没有他不敢杀得。”
“前天好像还把瓜州刺史给杀了,简直是胆大包天,罪大恶极。”
田畴听得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
为抓捕李朝歌,官府的赏银一日比一日多
引得大江南北的赏金猎人、江湖杀手一窝蜂的齐聚西北。
江湖人做事不讲法度,喝酒闹事,大闹地方。
可以说李朝歌一个人搅乱了整个西北,弄得刺史府公务比往常多上一倍不止。
见田畴愁眉苦脸的模样,曾贤仿佛明白了什么。
“呵呵,贤弟不会是害怕被刺杀来我军中避难的吧。”
“兄长说笑了,我是为抓捕李朝歌的事而来。”
此话一出,曾贤皱眉,抿了一口酒,疑惑不已。
“寒州刺史若是有意派兵围剿应先通知大都督,你找我有何用?”
“刺史的确有意围剿重犯李朝歌,这不昨天去求见大都督。”
“希望能在整个西北下发天字通缉令,务必将此重案要犯抓捕归案。”
“奈何大都督不允,说李朝歌不过小角色尔,何必闹得沸沸扬扬。”
“一位位官员被杀若是大肆传播有损朝廷颜面。”
曾贤点点头,“大都督说的有道理,一个通缉犯穿州过县,杀害官员,传出去会让周边小国嘲笑的。”
“所以我才来找兄台。”
“?”
曾贤一怔,摇头无奈,“贤弟到底何意,一番话说的我实在摸不着头脑。”
“老兄不会真以为我想抓捕李朝歌是为境内安宁吧。”
“不然呢?”
田畴起身看了看营帐外,确定四下无人才回来低声说道。
“他李朝歌杀县令,杀刺史,可杀不到我头上。”
“这年头爱谁死谁死,非亲非故,关我什么事。”
“就算是屠杀州县,也是刺史大人和大都督烦恼,轮不到我操心。”
“我在意的是金银财宝,它们才是最亲的。”
田畴清楚,曾贤的父亲虽然曾官拜宰相,但早已被贬职流放。
曾贤入官场是花了钱的,当然,跟自己买来的斜封官相比名义上是好听许多。
一个是背地里的,一个是明面上的。
可不管怎么说,他是真金白银花钱买的官。
花钱买官,当官赚钱。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曾贤稍怔,看了看李朝歌的画像,忽然哈哈一笑。
“田大人,田长史,三百两的赏银,至于你如此做派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十万两银子呢。”
“三十万两,呵呵,不瞒老兄,李朝歌此人最少也有百万两金银!”
“!!!”
此话一出,曾贤脸色顿时凝重,“兄弟不会是来拿我打趣的吧。”
“关于他的事兄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所犯的不止是杀官重罪,还曾一个人踏平云鼎仙阶,杀掉仙阶的内十几位高手,一把火将云鼎仙阶烧的是干干净净。”
“据云鼎县令皇甫坛传来的公文,里面写着李朝歌解救过最后一批云鼎哑奴和被抓到即将变成哑奴的百姓。”
“李朝歌不仅将他们全部放掉,还每人给了五块银锭,十两一枚的银锭啊。”
说到十两一枚的银锭时,田畴咬牙切齿,眼睛里泛着厉光。
一个平民百姓就拿到五十两!
而自己堂堂的一州长史,在州里算是一人之下了。
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五十两。
他如何不愤恨难平。
“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据说是云鼎仙阶的主人吕仙客攒下的钱财,被他找到了。”
“公文里还说他们找到几个被解救的哑奴,哑奴们说,他们亲眼看到吕仙客房间有数十个大木箱子。”
“里面装的全是金银珠宝,玉石翡翠,价值百万两之多!”
“百万两!!!”
曾贤猛地起身质问,“这笔钱呢?”
“李朝歌说是要上交给云鼎县,可云鼎并未收到这笔钱。”
曾贤冷笑,“这番说辞明摆是拿来糊弄百姓的,谁舍得把这么大的一笔钱上缴给朝廷。”
“兄台说的是,这笔钱如今下落不明。”
“唯一知道这笔钱下落的人就是李朝歌。”
“呵呵呵,我明白了。”
田畴恭维的笑道,“州里碍于大都督和刺史,我不好安排,特意来找兄长帮忙。”
“若是能一举起获大批金银,随便打发一点给小弟,小弟感激不尽啊。”
田畴握住曾贤的手,激动万分。
“贤弟说的哪里话。”
曾贤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尽管放心,要的能得到这笔钱他绝对不会亏待田畴。
“这件事事关重大,兄长一定是小心行事,最好派心腹去。”
曾贤摇摇头,“不可,若是派心腹,一旦被人发现,我难以说清。”
田畴闻言急了,“此事重大,若不是心腹,如何能委以重任。”
“贤弟放心,我手底下正好有个人,非常适合做这件事。”
“此人虽说是将军,可性格莽撞,早已为上面所不喜,前段日子押送粮草又被劫走。”
“军中正在彻查此事。”
“我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一定会不遗余力,活捉李朝歌。”
“至于以后的事,还是少有人知道的最好,他不是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兄台高明,佩服,佩服。”
“哈哈哈哈。”
两人大口喝酒,相视而笑。
“来人,去给我把马雄,马将军叫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详说。”
.........
远来客栈。
店小二见到有人骑马而来。
骏马高大,威风凛凛。
西北多好马,可如此神骏的马儿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一看就是宝马中的宝马!
骑马的人定然非富即贵。
小二第一时间迎上去,“呦,客官,您二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骑马的人戴着斗笠小二看不清,但看身影还以为是个姑娘。
没想到是个男人,一时间怔了一下。
“小二哥,麻烦帮我们照顾好马儿,用最好的草料。”
身后的女子侧头一笑,貌美绝伦,肤白如玉,又让店小二看迷糊了。
从来只听说过美女出门在外怕惹事生非戴斗笠,戴面纱。
没听到说过还有男人戴斗笠的,也不知道难看成什么样子。
哼,有钱真好,再难看也有美人跟着。
小二满肚子气,但作为职业店小二,还是尽量保持微笑。
这一对奇奇怪怪的男女当然是李朝歌和青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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