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半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茂!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儿瞒着我搞花活了?”
许富贵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宝贝儿子许大茂这里出了问题,因此,立即问询许大茂。
“爸,我啥也没做啊,这段时间我可是一直都很老实的啊……”
许大茂被自己老子那恨不得吃人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澄清叫屈。
他是真觉得自己很是委屈。
这事儿怎么弄的?还怪他身上来了?
“真没有?”
许富贵脸色依旧是很难看。
“你在四九城城里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去下面放电影的时候呢,有没有?”
“没有,真没有,爸,我您还不知道吗?我啥事儿没干啊……真的!爸……啊……”
许大茂正在竭力辩解,却是惨叫了一声。
赫然。
被盛怒之下的许富贵一巴掌抽的整个人都是一个趔趄,撞向了一边的桌子,“嘭”的一声,嗑的额头都破了。
“混蛋!你小子,混蛋!玛德!老子辛辛苦苦,给伱铺路,你小子这么不争气!?混蛋啊!你个混蛋!”
许富贵狂怒。
“要不是你小子这里出了问题,那怎么可能人家不考虑你了?你给我好好想,想想怎么回事,想不明白,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他是真的气坏了。
这可是他们老许家飞黄腾达的唯一机会啊!几辈子求不来,好不容易自己给宝贝儿子铺了两年路,小心翼翼的维系双方关系。
眼见着就能摘果子了。
结果果子直接飞了!
哪能不气?
肺都要气炸了。
“他爸,你干嘛啊这是,把孩子吓坏了,你看你打的,咱大茂嘴巴都淌血了。”
许母训斥。
“大茂,你没事儿吧,起来,快起来。”
说着。
许母将许大茂搀了起来。
“妈,我都快冤枉死了,我啥也没干啊……”
许大茂都让抽哭了,这阵儿直耳鸣。
“你小子,还敢嘴硬!?老子不打死你!”
许富贵气急,随手抓起板凳,就想往许大茂身上砸。
“爸,我啥也没干啊,真的!”
许大茂哭的更厉害了。
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在外面上一天班儿,回来不光是好好一桩婚事泡汤了,自己还挨了大嘴巴。
上哪说理去?!
自己老子这是下死手啊!
“混蛋!给老子说实话,不说实话,看我不揍你个狠的,快把你干的好事给我说出来,一点儿也不许隐瞒。
万一还有缓儿,咱们也好补救,这桩婚事可不是轻易能攀上的。搁在以前,咱们家累死了也够不上人家的门子!这婚事儿,不能这么就完了!”
许富贵怒斥。
“爸,你让我说什么啊,怎么说啊,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可一直都按照您说的,什么事儿都没干啊,老实巴交,真的!”
许大茂抹了抹眼泪,直叫屈。
“混蛋!你小子还敢嘴硬!?”
许富贵作势要飞板凳,吓得许大茂赶忙躲闪。
“爸,爸!真没,我啥也没干,妈,我爸这么整,你还不管管?小心我走你们前头……”
“行了,你怎么还动家伙?把凳子放下!大茂,你爸也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就问一句,你到底在外面搞什么花活没有?
要是没有,我跟你爸再想想办法,要是搞了,我们也没那么厚的脸皮,送上门去让人家抽耳光。
跟妈托个底儿……”
许母两面和稀泥,问着自己宝贝儿子。
“妈,我啥也没干了,啥也没干!这话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们就是今儿个打死我,我也是这话,我啥也没干啊!”
许大茂急了。
“他爸,这孩子我了解,看来他是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许母说道。
“哼!”
许富贵冷哼了一声,斜了自己宝贝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啊,就护着他吧,早晚护住事儿来,他没干出格的事儿,那娄家怎么这么突然就变卦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娄家有比咱们家大茂更合适的姑爷人选了?”
许母迟疑着说道。
“不太可能。”
许富贵摇头。
“像娄家这种家庭,都会多方面考察,不可能几天之内,就敲定姑爷的人选,真要是敲定了的话,回咱们的时候,就不可能是用暂时不考虑闺女婚事这个借口了。
这里面,摆明了还是有别的事儿啊。
老伴儿,事儿要是不出在大茂身上,那会出在哪儿,你去的时候,该不会说了什么出格的话吧?”
“嘿!死老头子,刚才怨咱们大茂,现在又埋怨到我身上了是吧?你个老不死的!我能说什么出格的话,哪次去之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都是咱们两个捏咕好了的?你现在怨我?
真要是我说错什么话,那也有你一份儿。再说了,我能说错什么话,还是那些车轱辘话来回说啊,这次我去的时候,那娄晓娥她妈说话就明显不对劲了。
我没说几句话,人就直接说暂时不考虑闺女婚事了,我还能说什么,直接把我给撅回来了。”
许母一听自己老头子有埋怨自己的意思,当场就炸了,直接发飙。
“行!行!行!”
许富贵连连告饶。
“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这事儿可就奇了怪了,大茂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你也没说错话,娄家当初相的那些人里面,也没有比咱家大茂更有优势的,咱家也是一等一的家境。
娄家也不可能这么快选一个新的姑爷人选,那你说这婚事问题出在哪里了?!”
“奇怪!实在是奇怪!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了呢?”
许富贵连连摇头。
“不应该啊这……怎么会这样呢?嘶……”
“爸,不就是一个娄晓娥吗?不就是一个娄家吗?他瞧不上咱们,我还瞧不上他呢,正好,谁也甭将就。
就这么算了得了。”
许大茂不以为意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就这么算了?两年啊!两年的努力,你特么说算就算了?臭小子,看来老子是打你打的轻了,孩儿他妈,你看这混蛋玩意儿不往心里去的样子!
备不住,就是他捅的篓子!臭小子!你是真欠拾饬了啊!”
许富贵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才看儿子被自己盛怒之下打伤了,他还心疼得不得了,只是碍于面子,不肯低头,这阵儿却又气的想要揍自家宝贝儿子了。这混小子,是真不知道他的苦心啊。
这机会,是一般人够得着的?
别说以前想都不敢想了,就是现在这年月,要不是他老婆子以前是娄家的佣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机会。
真要是攀上了这关系,他们许家几辈子都吃喝不愁啊!娄半城啊,这可是娄半城!号称半城的人,那是一般的有钱吗?
他们家几辈子贫农,家境背景是没问题的,要是再有了钱,那可真是齐活了。后半辈子,真能躺在炕上喝香油了。
“爸,您这是疯了吧?干嘛非钻那死牛角尖呢,这事儿能成当然好了,可成不了我有什么办法,人家都明确拒绝咱们家了。
咱们也总该要点儿脸面吧?动不动就打我,你以前可没动过我一指头,我算是看出来了,您今儿个是想一次性回本。
那您啊,干脆打死我得了。”
许大茂梗着脖子,一副滚刀肉的架势。
“嘿!”
许富贵那叫一个气。
“大茂,不许跟你爸这么说话,置什么气啊?爷儿俩非得闹僵了?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我们这都快土埋半截的人了,一辈子什么苦没吃过?
现在日子比以前可好多了,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啊。我们知足了,现在谋划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将来的孩子,我们孙子?”
许母训斥道。
“妈,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娄家有钱我知道,你们二老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问题是人家明显瞧不上咱们了,咱们还上赶着贴上去,多没劲啊!
总该要点儿脸面吧?”
许大茂有些无奈的说道。
“脸面?脸面值个屁啊!是能当吃还是能当喝啊,你小子,就是太嫩了!到底还是年轻啊,这么好的机会,你真要是错过了,得后悔八辈子!
你小子以为咱们家是什么高枝儿啊?是什么了不起的家庭吗?咱们家这样的,一抓一大把,可是跟娄家那样的,一共才有几个?”
许富贵冷笑,说到后面的时候,明显压低了声音,哪怕盛怒之下,也是一样。显然,是不想被这件事在最后落定之前,被外人听到了什么信儿。
“……”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可眼见自家老子盛怒,也不敢再说别的,生怕再挨俩大嘴巴子。
“老伴儿,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人从中作梗,说了咱们家的坏话啊?”
许富贵琢磨着。
“不然的话,这娄家不可能回绝的这么干脆啊,这事儿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这……我还真没有。”
许母迟疑了一下。
“我也不记得咱们认识的人里面,有谁能跟娄半城够着关系啊?想不起来,不对,是压根没有。”
“嗯。”
许富贵点了点头。
“这样,你去设法打听一下。你以前不是在他家当过佣人吗?对娄家也熟,去其他佣人家探探口风,看能不能听到点儿什么有用的信儿。”
“这……这没用啊,老头子。娄半城那老小子早就把家里的佣人全都给辞了,就留了一个司机,可我跟那司机搭不上话啊。
而且。
听说娄半城救过那司机的命,人家对娄半城那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平时一直都是守口如瓶,这个时候更不可能往外透信儿。
再一个。
现在娄半城也轻易不出门,整日里深居简出,在书房里写写书法,基本就是个撒手掌柜。这种情况下,司机也不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其他佣人也是一样。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种访客身份什么的,要是娄半城在外面接触了什么人,那更不用说了。”
许母很是为难,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唉,那也不行啊,该问还是得问,该试的办法,一点儿都不能偷懒儿。大茂还小,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难道老婆子你还不知道吗?多好的机会,多好的一门亲事啊,可不能就这么被搅黄了。
咱们谋划了这么久,怎么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呢?”
许富贵叹息了一声。
“另外啊,这件事还是得两方面都要抓,一方面呢,你要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儿,另一方面呢,也要不断的去娄家,说软乎话。
好女怕缠男!
咱们两家现在关系至少还不僵,真要是长时间不走动了,关系可就不好处理了。”
“那……那能行吗!?”
许母皱眉。
“唉,死马当成活马医吧,要是能知道原因,或许还有设法挽回的余地。该死的,这是谁在背后编排咱们家大茂呢?让我知道了,非得敲断了他的腿不可!”
许富贵皱眉低声骂着。
满心都是不甘。
娄半城啊!
那可是娄半城啊!虽然娄家有儿子,可女儿出嫁也亏不了的啊!真要是他们家大茂成了娄家的姑爷,等于娶了个小金库,钱使都使不完啊!多好的亲事啊,怎么就……该死!真是该死!
……
“嗯?”
李长安正在练拳,忽然耳朵一竖,听见了斜对门的声音,仔细听下去,似乎是许富贵在打骂许大茂?虽然许富贵声音压低了,可四合院不隔音,终究让他听到了只言片语,顿时,熟知剧情的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关键。
——许大茂的亲事,八成要黄啊!
不应该啊!
按照原本剧情,他应该能跟娄晓娥成亲才对啊,自己可没破坏他的婚事啊,嘿!奇了怪了,怎么个情况这是?
对门嗷嗷臭骂。
但。
李长安虽然和许大茂关系不错,但也并不打算去劝架。
——这是家务事!
虽然许富贵不至于劈头盖脸的给他一顿数落,不至于呲儿他,可这种事情,他插手并不合适。会让许富贵不痛快,也会让许大茂尴尬。
反正都熄灯了。
还不如装个糊涂呢。
具体的。
等明天天亮了,上班儿的时候再探探口风得了。
……
“柱子啊……今儿个凑合凑合,就是点儿肉粥,我往这大米粥里啊,加了点儿腊肉碎,熬了可得有一个小时。
你看,这大米熬得多稠糊?都开花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给傻柱喂着饭。
傻柱则是半坐半躺,配合着吃饭。
“柱子,这一饭盒够吧?要是不够啊,回头一大爷再多熬点儿。主要啊,大夫也说了,你现在卧床休息啊,注意饮食营养是一回事儿,但也不能吃得太饱了。
毕竟卧床休养的时候啊,肠胃消化能力,没有平时那么好。”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呃……呃……呃……”
傻柱一边点头,一边吱声。
“柱子啊,这个……有个事儿啊,一大爷觉得还是得麻烦你一下。”
易中海帮傻柱擦了擦嘴角,照顾的那叫一个周全,随即,就有些犹豫的沉思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面上略有为难的样子。
“呃……呃……呃……”
傻柱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
当然,面上就不会带出来了,脸都被抽肿了三圈,哪里还做得出表情?!
“柱子啊,这个事儿吧,按说呢,一大爷不该现在就说,至少啊,应该晚上几天的,但是呢。这件事儿还挺急,不得不早说。
嗨!其实也不是什么旁的事儿……
就是啊……
之前一大爷不是跟你说过以形补形,吃什么补什么这件事儿吗?当时一大爷还托你帮着整点儿猪眼睛啊之类的,还记得吧?你也答应的好好地,结果没想到,横里碰到这么一档子糟心事儿,柱子你受伤住院了。
也没办法帮棒梗去弄猪眼睛了。可是柱子啊,棒梗还是个孩子啊,但凡是有希望,咱们都得趁早治不是!?所以呢,一大爷还是想要通过你的路子,弄点儿猪眼睛。
当然了。
你得好好养伤,不能去。一大爷的意思啊,是你能不能把这个路子告诉我,我代劳,去找那人弄点儿猪眼睛,给棒梗补补。柱子,棒梗跟你感情多好你不是不知道,他可是拿你当亲叔对待,你也是拿棒梗当亲儿子。
这点儿忙,应该不会拒绝吧?”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你个死老绝户头子、王八蛋,老乌龟!玛德!说瞎话都不带眨巴眼的啊,拿我当亲叔?你咋不说拿我当亲爹呢?
大嘴巴子抽的老子脸都肿了,都特么哑巴了,还亲叔呢,去泥马的!死老绝户头子!你个易老狗,早晚老子把你弄死!”
傻柱心里破口大骂。
“呃……呃……呃……”
面儿上,傻柱却是用双手做出了纸笔写字的姿态。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对易中海再了解不过了。
甭看这死老绝户头子现在在乐呵呵的和他商量,但他只要敢不同意,指定立即就会被掉脸子对待。而且,还会给他穿小鞋。
不说不给他吃喝这么严重吧。
就他想要解手的时候,这易中海简直不知道,都够他喝一壶的。所以,傻柱只能配合。与此,心里也是有些悲凉。
暗自祈祷自己半个月之后,千千万万要能正常走路,这样生活自理还没问题,就算和易中海翻脸也不怕什么。但是要是生活不能自理,那全都完犊子了。以后都得听易中海的话,看人家脸子生活了。
玛德!
易中海,你个老比登,给我等着的,等老子半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早早晚晚的,老子得让你挂在墙上!跟短命武大郎那狗东西,整整齐齐,一块挂着。
呸!
老子要让你连挂墙上的资格都没有!
傻柱心里不断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