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一更。(感谢3、4组小姐妹~)

阿惠是孙大鹏带到村里落户的。

对于所有的流言蜚语,不仅阿惠很难受,就连平时乐呵呵的孙大鹏自己听到这些难听的话都会不自在。

阿惠明明这么善良。

为什么所有人会这么怪罪她呢?

孙大鹏想不通,心里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要知道人的思想一旦有了不确定、不相信……怀疑的种子就会在心中满满的发芽甚至拙长成长。

不过现在的孙大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

为了阿惠,孙大鹏与她一起承担这些流言蜚语,不过相处的时候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潜意识里害怕阿惠是狐狸精,要吸食他的精气。

或许是太相信恩公,阿惠觉得孙大鹏没有与小姑娘相处的机会,只是有些害羞。

有了孙大鹏的陪伴,阿惠的病也在缓慢的有起色。

可阿惠没想到不久她再次孤独一人……

阿惠还想过这辈子都跟定孙大鹏了。

…………

孙大鹏在村子后面的一处破草屋里思考,他小的时候遇到一些不高兴的事情就会过来。

长大以后就不经常过来了,而自从孙大鹏带着阿惠落户在他的村子。

这个闲置的破房子便重新打扫了一番,算是作为阿惠的容身之处。

阿惠是个娇小姐,虽然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这并不能让阿惠一夜之间就学会烧水做饭洗衣服……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阿惠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什么都不会。

商贾,虽然是人们都看不起的一种职业,但不可否认他们也是最富有的。

从小被家人们寄于厚望的阿惠也有她的骄傲,在她的心中她不会的可以一直学,绝对不要别人的施舍。

大概是“天赋异禀”吧,在一次厨房差点被阿惠烧掉之后,阿惠再也不敢说什么一直学了。

想到这里,孙大鹏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再一摸后背,汗水印上了一大块黄渍。

孙大鹏印象深刻啊。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他带着板凳与碗筷来到他的心上人家,结果看到了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可真叫人害怕呀。

孙大鹏一激动一拳打了上去,“黑乎乎”都被他打懵了。

一声“大鹏哥”让他终身难忘。

太可怕了。

“黑乎乎”的一坨是他心上人。

经过心上人如丝绸般的嗓音,孙大鹏了解到他心上人烧饭把厨房炸了。

孙大鹏表示宁愿自己养阿惠一辈子也不让阿惠再进厨房一步。

也是自那以后,孙大鹏每天都会把一日三餐做好送过来,从不要求阿惠去学习。

他怕再学习这什么玩意儿就把命给搭上了。

他害怕,他还没活够,他还年轻。

当然阿惠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进厨房了,她可以发展别的副业,就比如说是绣花样。

虽然以前没接触过家里的货物,可阿惠毕竟是商人的女儿,可能是天赋上对商业敏感,阿惠的花样卖的非常好。

当然也对阿惠的好手艺脱不了关系。

有了吃饭的法子,阿惠对于恩公的麻烦就又多了些,阿惠还想做大一点。

阿惠没有跟任何人说,其实她心中对于还原爹爹的产业抱有很大期望。

孙大鹏真的很喜欢阿惠,阿惠交代的事情,孙大鹏从来不过问为什么,但总能一件一件的给阿惠办的满意。

流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有些妇人的嘴角真的能活人说死,死人说活。

…………

“你看哦,那个叫什么阿惠的啊,真是个贱皮子呢,在勾引孙家大小子……你瞧瞧,瞧瞧,孙家大小子近日的脸色还有脚步,可是很浮夸的哦……”

“你说的没错,我看啊,保不齐是阿惠那姑娘……”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她配的上么……”

“对对对,配不上配不上,是我嘴笨。”说“姑娘”的妇人有些尴尬,但又不想被自己的小伙伴们抛弃,笑嘻嘻的改了口。

丝毫不在意她口中配不上的姑娘以前是何等的金贵。

“是狐狸精~那狐狸精就是吸了孙家大小子的精气。要不然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可结实了怎么变成这样……唉~作孽啊。”

“你说,那狐狸精最近在干什么,天天上镇里,一下子变得这么有钱……你没看到,我那天在她身后,那银子啊,啧啧啧,起码待这位数。”

说话的妇人眼睛迷成一条缝,肥大的脸皮皱在一起,用那粗手指比了个银子的表示。

“天啊,这么多。”

“切,什么干什么,你说她那女人家家的,还能干什么,天天在外抛头露面的,哪家闺女会在外面跑,你家会么,你家?还是你家?”

“不不不,怎么可能,俺家姑娘在外面野,我非把她腿打断,你说还要脸么,俺这面皮子薄啊……”

一起唠嗑的妇人齐刷刷的摇了摇头,没有一个愿意摊上这种情况的,其中一个还挪掖的把脸打的啪啪响。

“对对对,咱们都老了,就要面皮,你瞧瞧那狐狸精,咦~讲她狐狸精还真没叫错。”

“姑娘家家的,在外面,还能赚钱,不是做那个的,还能是哪个,万一哪天遇到个大老爷,嘿,这钱啊她不是多的数不过来。”

“就是就是。”

…………

阿惠就站在她们后面,她的小脸惨白,什么她们面皮子薄,难道她一个黄花闺女还能脸皮厚。

眼泪顺着脸颊留到了嘴里。

咸咸的。

阿惠觉得她的心都千疮百孔了。

还有,叫什么她吸了恩公的精气!

她一个女子孤苦伶仃的,找人帮个忙不行么,他们干什么了!啊?光明正大的,有没偷摸做人。

她去镇里能干什么,不去卖花样,她等着饿死么?!

做那个的,哪个啊,还大老爷。

阿惠的心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妇人们说的话,心上疤也一次又一次的撕开。

疼的她痛彻心扉。

“什么叫做那个的?”

阿惠出了声。

“哎呦喂,你吓死我了。走路也没个声。”

一群人明显做贼心虚,阿惠的出现吓了她们一激灵,不过显然她们觉得自己人多并不害怕,那尖嗓子叫的高高的。

“什么叫做那个的,呵,你还不明白,也不知道害臊,有脸说呢。”

一个妇人身体瘦弱,猛然听到柔柔弱弱的声音,脸被吓得惨白,待看清来人后,气焰嚣张,一句话就堵上去。

口中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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