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徐荣目视樊稠领兵出城,目中喜忧参半。
“将军,您觉得樊稠还能活着回来吗?”
徐荣的校尉孙余,小声问道。
“哼。”徐荣冷笑道:“你觉得呢?可惜这些军士了,白白跟着他送死。”
孙余小脸一变,明白樊稠这是死定了。
死敌去送死了,徐荣心情好了不少,笑着吩咐道:
“你派人跟着,看看究竟是不是张飞伏击他们。”
“探清楚立刻来报。”
“遵命。”孙宇领命而去。
霸城距离郭汜营寨不过八里,樊稠想着骑兵快去快回,即便被伏击也还有回旋的余地。
打马出城,城门关上的瞬间,樊稠总感觉心里没底。
“唉,若是万骑齐出,即便有伏兵又能如何呢?”
“徐荣啊徐荣,谨慎太过了。”
回望霸城,樊稠心中不是滋味,他在军中地位并不比徐荣低多少,论起和董卓的关系,那徐荣更是比不上。
可惜一次大败,让他落得这步田地。
适才,他去找相熟的西凉将领借兵,想让大家和他一起援救郭汜,以此立功。
但没有徐荣的军令,这些好友也不敢擅自出兵。
此刻,他身后只有稀稀拉拉的两千余骑。
“听令,此去途中,任何情况都不准停留。”
“一旦遇伏,也不能恋战,想尽一切办法脱身。”
“只要能救下营寨,回到长安之后,我保证太师不会再追究失城之过。”
“说不定,诸位还能获得封赏。”
“都明白吗?”
“遵命。”西凉将士齐齐拱手,原本低落的士气,又重新高昂起来。
富平之战后,这些将士也在担心会不会被当成逃兵处理。
为将者难,当兵的更难。
对这些西凉军士而言,不当兵会饿死,当兵会被杀死。
乱世之中,人人都是身不由己啊。
借着夜色掩护,樊稠领着麾下,直奔西凉营寨而去。
大雨之后,城外荒野道路泥泞不堪,足足半个时辰,樊稠部才行进了不到六里。
战马一步一坑,稍有不慎还会人仰马翻。
即便如此,樊稠依然命令大家不要步行。
为何?
一来马怎样都比人走的快,二来也可节省体力,待会还得厮杀援救郭汜呢。
“再加把劲,快到了。”
樊稠回身说道,此处已经可以看见大军厮杀的情形了。
而樊稠此时也发现,营寨已经被攻破,西凉军在步步退却。
他认为徐荣严重迟误军机,因此破口大骂。
正此时,荒野官道两侧,突然出现大批黑影。
左侧,当先一人豹头环眼,身躯高大魁梧,手持丈八蛇矛,身后一杆大旗,上面一个大大的张字。
正是荆州东路先锋主将,五虎上将排名第二的燕人张翼德。
右侧,当先一骑虎目长刀,脸色狰狞,看着就很猛。
正是荆州东路先锋军校尉霍峻。
霍峻字仲邈,当年刘备与刘璋反目,益州刘璋遣将军扶禁、向存统军一万,由阆水北上,围攻霍峻。
霍峻坚守葭萌关,仅凭数百军士就挡住二将整整一年的进攻,并伺机击破二人大军。
被称为刘备入川的四大功臣之一。
......
霸城,议事厅内只有徐荣和孙宇二人。
孙宇拱手说道:“将军,哨骑探报。”
“樊稠行军至城外五里时,遭遇荆州骑兵伏击。”
“可是张飞领军?”徐荣急忙问道。
孙宇点头,说道:“是,哨骑拼死靠近,看清领头的将领豹头环眼,手持一柄镔铁长矛。”
“大旗上写的是张,人数也差不多是三千。”
“好。”徐荣大喜,口中喃喃道:“如此必是张飞。”
“好哇,张飞领骑兵伏击,徐庶领六千步卒围攻营寨。”
这时,孙宇又补充道:“将军,哨骑还看见营寨已经被攻破,我军正节节败退。”
“节节败退?”徐荣瞪着大眼确认道。
孙宇有点慌,颤巍巍的说道:“是啊,那里距营寨不远,哨骑亲眼看到的。”
徐荣搓着手,围着屋内绕了好几圈,才朗声笑道:
“这才对嘛,倾巢而出,打了一晚上若是连营寨都破不了,那才说明有问题。”
“雨夜袭营本就奇怪,我一直怀疑荆州军是佯攻,想迫我救援。”
“如今看来,佯攻不假,迫我救援也不假。”
“只是徐庶见我一晚上都不出城,才临时决定放弃佯攻,全力端掉营寨,好断我一臂。”
“如今樊稠出击被伏,更证明我所料不错。”
“也能迷惑徐庶,让他相信我今夜绝不会再次出兵。”
“哈哈哈,对,援军被伏之后怎么会再有援军呢。”
“天底下没有这么蠢的将军。”
孙宇一愣,试探着问道:“将军,难道你还要出兵去援救营寨?”
徐荣摇头大笑道:“莫要多问,速速点齐兵马,随本将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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