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荒野上,约书亚身穿实验室里的白色大褂,一步一步的向着卡奇亚市的方向前进着。
“怎么会这样?”
约书亚眉头紧皱,此刻,一个问题正在困扰着他。
他吞掉了火龙渡鸦,连同对方的血脉、魔力都进入了他的体内,按理说对方的能力也将归他所有,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红龙的血脉在进入他的身体后,连一丝波澜都没能掀起,就被他体内的阴影之力的同化了。
约书亚原本以为,自己在获得了红龙血脉后定能获得黑炎,但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约书亚一边走路一边分析,最终他得到两个最可能的答案。
一、他获得的红龙血脉数量不够,所以红龙血脉在进入她的身体后被稀释了,所以才没能发挥出他想要的效果。
二、他体内的阴影之力,要比所谓的红龙血脉高出不止一个等级,所以红龙血脉在进入他体内后,才会连一丝波澜都没能掀起就被吞掉。
想到这里,约书亚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伸手从怀中的兜里掏出了那半瓶红龙精血。
如果是第一个,那么这半瓶精血下肚,就算量再少,如此高的浓度肯定也会产生反应。
但,如果不是,就说明他体内的阴影之力,等级远高于所谓的红龙。
约书亚犹豫了片刻,拔掉了瓶子上的塞子,然后一口闷了下去。
“呃……我……靠!”
咚……
约书亚双手捂着腹部,痛苦的跪倒在地上,口中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吞下了一颗烧红的木炭。
(原来这就是血脉入体的痛苦,还真是……让人享受啊……)
约书亚缓缓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漆黑的瞳孔中突然闪过了一些片段,随后这一切又重新归于黑暗。
当约书亚重新直立起身体,他浑身的气势突然暴涨,然后又缓缓的重新归于平静。
“果然没错,我的前身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红龙的血脉只配淹没在我的能力中。”
约书亚口中喃喃自语着,他现在越发相信,自己的前身绝对是个恐怖的存在。
当他吞下红龙精血,精血入喉的那一刻是炙热,但当它进入到腹部后,炙热却逐渐转为冰凉,那炙热的气息被自己体内的阴影之力完全扑灭。
不过话说回来,这半瓶红龙精血中蕴含的能量着实是不小,加上自己之前吞掉的那只火龙渡鸦,两者的能量相加,直接将自己顶到了一阶顶峰。
除了能量,约书亚还从红龙精血中得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是一些记忆碎片,有关于精血主人的记忆碎片。
在那些中频繁地出现了几样“东西”,红龙、龙蛋、法阵、吸血鬼,还有一群穿着黑袍,袍子上绣着银月的神秘人。
……
约书亚在荒原中停下脚步,眺望着卡奇亚市的方向,他所接收到的记忆碎片,只有那么简简单单的几幕,但其中蕴含这个信息可并不少。
约书亚在刚刚的记忆碎片中看到了卡奇亚市的夜景。
“吸血鬼,超凡管理局总局的局长弗瑞,还有入门极难的空间法师、突然出现的龙血……卡奇亚市,有意思。”
约书亚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因为他发现,生活了一年多的卡奇亚市并不像它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约书亚通过脑海中刚刚闪过的那些记忆碎片,将自己之前遇到的一些不寻常挑出来,竟然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
龙,作为传说中的生物,本身就是行走的魔力源,它们只会生活在那些魔力充沛的地方。
现在这个世界,魔力刚刚复苏,根本不可能出现龙这种生物,而且就算有,它也根本不可能活得过末法时代。
但,约书亚竟然在这个灵气刚刚复苏的世界里看到了血脉术士,而且还是拥有了红龙血脉的术士。
要知道,所有魔力的超凡物品都会向外不自觉地散发魔力,这种散发是无法阻止的,也就是说,就算是龙血放够一段时间,也会变成一滩废弃的液体。
艾丽身上的龙血,在不久前,可能属于一头真正活着的红龙。
但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有龙能够活过末法时代?所以唯一的解释是,那头龙来自另一个世界。
来自一个魔力充沛的世界。
约书亚之所以能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他不光在记忆碎片中看到了龙巢,更看到了穿越空间通道的那一幕,在那一幕的尽头就是卡奇亚市的夜景。
那群吸血鬼,那个所谓的加雅氏族,他们肯定掌握着通往那个魔力充沛世界的通道,而且他们肯定去过那个世界。
艾丽身上的龙血肯定就是从那边得到的,或者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通道可以通往那个世界。
“越来越有意思了。”
约书亚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轻轻向前踏出一步背后的阴影双翼瞬间成型。
呼……
……
“局长,你确定要这么吗?这是在直接激怒他!”
弗瑞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桌前,而桌子上则放了两沓资料。
一沓是,约书亚从此从出生,到现在能够被收集到的所有资料。
另一沓则是,有关约书亚的通缉令。
“科博尔,联邦从不会向任何人妥协,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我作为超凡管理局的局长,自然不可能亲自打破这个规则,约书亚必须要被通缉,这是我们的态度。”
对于弗瑞,科博尔有些难以理解,和约书亚谈条件的是他,现在毁约的又是他。
“可是局长,我们并没有把握住约书亚啊,一旦让他知道这个消息,呃……我是说我们怎么收场?”
科博尔在面对弗瑞犀利的眼神时突然有些紧张,他突然发现这个所谓的总局局长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随和。
“哼,当初谈条件只是没找到应对他的方法罢了,现在我已经从总部调过来三名职业级刺客,保证他活不过一个星期。”
说着话,弗瑞径直走到落地窗前,从高处俯瞰着整个城市。
“联邦给我们的权利是让我们保护人民的,而不是让我们和那些犯罪分子谈条件的,若有危害人民的事发生,我们必须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哪怕它只是有这个想法,或只是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能力就是他们的罪,他们威胁到了联邦的人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