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酷热了,但刘平可能因为年龄的缘故却并不觉得多么难熬,加上轧钢厂和街道办两边上班,每天都有事做,下班后也有安排,生活过得充实,还没觉得怎么样,一周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一半。
周四这天他和秦淮茹多说了会话,回到街道办却没见到王主任,等中午回来才知道是去市里开会了,确切的说是去受表扬了,表扬她带领的铜锣鼓巷街道办下乡工作做的好。
说起来,到了现在,上面肯定已经知道今年夏收是什么情况了,在一片歉收甚至是绝收的统计里,他们组织下乡的地方因为提前的培训和强调,再加上后续的引导,都知道水利的重要性,基本上都做了努力,最后都减轻了干旱的影响,保证了一定的收成,这样的结果就显得突出了。
所以,王主任就被叫去表扬了,并且还把铜锣鼓巷街道办树为了模范,并号召大家学习。
对街道办的大部分员工来说,当时做这件事时都只是把它当成完成王主任的吩咐,就和平常的普通工作一样,今天受到表扬,才意识到他们做的这件事是格外有意义的,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喜悦。
包括王主任。
因为家庭原因,她虽然在个人前途上没有什么追求,但自己所做的事除了平常服务群众,还能有模范带头的意义,仍然让她整个人的气色焕发了不一样的色彩。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不仅是刘平主导的,能被上面注意到,应该也和他不断通过报纸报道有关,尤其上周统计了下乡各地的粮食产量,估计这一点更是直接相关。
于是,等他从轧钢厂回来,王主任专门召开了全体会议,既是把好消息告诉大家,提拔大家的士气,同时也是特意表扬刘平——她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自是知道,做出功绩要摆在明面上,如此后面她再提拔刘平才有基础。
还是刘平的年龄,今年才十六,但凡大上两岁,二月份给他转正都不用刻意再给他要一个名额了。
刘平受表扬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以为自己并不会在意,但真正被王主任点名站起来,尽管屋里坐着的都是平时天天见面的熟人,他的心脏仍然不受控制的激烈跳动起来。
主要他也觉得这件事是有意义的,所以是真的开心。
这次对他进行表扬无形中加深了他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和分量,但并不适合发别的什么奖励,最后只是放了他半天假。
刘平心情很好的出了街道办,就想找个人分享他的开心,想了想,这会儿回家有些早,而别人都在上班,只有娄晓娥没事待在家里,正好去陪陪她,然后早点回家。
去了她那里,就发现文丽也在——现在小学放了假,她白天不用上班,按说白天不用过来的,但她绝大多时间还是留在这边。
刘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佟志他妈有没有关系,但能留在这里陪娄晓娥他肯定是欢迎的。
见她正在洗一把豆角和两个西红柿,他下意识的看了下天上的太阳,疑惑的问道:“你们这会儿还没吃饭吗?”
“你怎么来了?”
文丽下意识的挡了下领口,因为天热,家里又只有她和娄晓娥,她刚才把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前世,即便平台限制很严,小姐姐们也都想法设法的让他看,这种小儿科刘平本来是不在意,她一挡反而把他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文丽直接撩了一把水泼向他,以示警告。
刘平赶紧往边上退了一步,他也没办法跟她解释,而且之前就想好不招惹她的,就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想指她洗的豆角的,怕她误会,就又向屋里示意了一下:“这都几点了,她是不是没胃口?”
文丽见他“老实”下来,而且最近几乎天天见面,又几乎无话不谈,她刚才更多的是下意识的反应,内心其实并没有多想和在意——要说起来,平时挨着碰着的次数多了去了,只是看几眼根本不算什么,她就正常回答的道:“没有,已经吃过了。”
刘平示意了她正在少的豆角:“那你这是?”
文丽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刘平想了想,一时不得要领,也懒得去想,直接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文丽没好气的道:“夏至啊!你连日历都不看吗?”
刘平马上想到北方有“冬至饺子夏至面”的说法,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噢——你们是准备亲手做卤面吗?”
平常时候这边的饭菜都是隔壁吴妈来做的,今天夏至,娄晓娥可能觉得她们自己做更有意义。
这会儿娄晓娥听到动静走到了门边,含笑问道:“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刘平开心的事没办法和别人说,就只是笑道:“这会儿正好没事儿,我就过来看看你。”
说着话走过去要扶着她进屋里——外面实在太热了。
文丽则一边端着洗好的菜往屋里走一边埋怨道:“你说你身子那么沉还想着伺候他,他吃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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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转头对她笑道:“我们自己也要吃啊。”
刘平则笑道:“放心,我不会白吃的,一会儿我也干活。”
文丽展颜一笑:“这还差不多!”
“一会儿锅你烧啊。”
“对了,你是男人,力气大,面你也和,揉出面的劲道。”
刘平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了她揉面时果实如小兔般的活动,道:“锅我烧,面我揉不好,还是你来吧。”
文丽倒也没有坚持,只是嘲讽道:“真是的,面有什么不好揉的?”
这会儿刚吃过饭不久,他们就泡上茶,一边喝茶,一边随意的聊起了天。
不知不觉就听到桌上的坐钟敲响了三下,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文丽道:“你今天这么早过来,咱们就早点做饭吃饭吧。”
娄晓娥最近胃口正好,也容易饿,就看向了刘平:“现在做?”
刘平想了想,道:“那就做吧——现在做,又要弄卤子,又要做面条,还要过凉水,等吃饭也差不多得有四五点钟了。”
随后三人就动手操持起来。
刘平也如愿以偿的看了“风景”。
因为心情好,他有了开玩笑的心思,要点火的时候他冲刷锅的文丽道:“我这火柴可不一般,是防风的。”
文丽自是不信:“你骗鬼呢,这个火柴刚才就放在那里,我亲眼看着你拿的。”
刘平一本正经的道:“不信你吹一下试试,看我有没有骗你。”
文丽本来是不信的,见他说得那么正式倒有些不确定了,见他让她试验,她想着能不能防风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于是在他点火的时候直接一口气吹灭了:“你不是说防风吗?一口气都防不住,还防风!”
刘平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没说全,这个火柴防风,不防屁。”
娄晓娥站在边上看着,听他说完噗嗤就笑出了声。
文丽很快也反应过来,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又把刷子往锅里一扔,嗔道:“好心
刘平只是想开玩笑逗她们一乐,自然不想惹她生气,哄完后又道:“我给你唱个小曲,就当赔礼道歉了,可好?”
娄晓娥自然是帮他的:“什么小曲儿?我们听过没有?听过的可算,还要唱好,唱不好就算文丽原谅你,我也不饶的。”
刘平自信的道:“你们肯定没听过——鲁省那边的,你们听过吗?”
现在娱乐不发达,如果不是到过当地,当地的一些小曲基本上是不可能听过的。
两人都摇了摇头。
刘平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会猜一个吕剧什么的——吕剧你们都没听过吧?”
文丽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嗔道:“你是来嘲笑我们的还是给我赔礼道歉的?”
刘平忙道:“好好好,我唱。”
“我唱的是蒙山那边的小调,叫《吹大气》,文丽小姐请听听,看好不好玩。”
“……二月里来本是龙抬头,那一年我在烟台街下过会英楼。猴头燕窝我都不来用,玉兰菜、带参头、驼蹄熊掌海参肉。我吃的蜜汁仙桃又甜又可口。哎来呀哎嗨哟,我吃的老龙肝,喝的茅台酒。
你说你在烟台街下过会英楼,你说的这些话全都是胡诌。谁不知你在烟台街就在门前站,出来人,就磕头,老爷叫的顺口流。你拿着膝盖子,就当脚来走,哎来呀哎嗨哟,你把手脖子一耷拉,就把铜钱求。”
他特意用的鲁省的方言唱的。
鲁省的方言大大咧咧的,唱这种小曲天生带着一种喜感,加上曲词也好玩,他唱了没几句两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见他只唱了两小段就停了下来,文丽就追问道:“你唱完一月、二月,后面应该还有三月、四月吧?”
刘平笑道:“有倒是有,不过咱们不先做饭吗?”
现在天热,鲜面放的时间长了既容易粘,又容易变味。
文丽眼神一动,看了一眼娄晓娥,点头道:“嗯,先做饭。”
现在的面粉都是全麦,吃到嘴里就能吃出麦子独特的清香,再浇上用西红柿、豆角炒出来的鸡蛋卤,更是又香又开味,虽然没到平时吃饭的时间,但三人还是把饭菜都消灭干净了。
吃完饭,刘平正准备和她们下象棋消消食,文丽就看着娄晓娥道:“你的自行车轮胎细,他那辆二八大杠能驼东西,让他帮我把东西送回去呗。”
娄晓娥刚才就有所预料,闻言点头道:“行,让他去吧,正好消消食。”
刘平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感觉你把我卖了……”
娄晓娥露齿一笑,轻轻摸着他的手道:“文丽要的一袋子土豆,她自己往回带不方便,你就帮她送过去吧——她家离这里不远,一二十分钟就能到,我一会儿给你泡上大红袍,你回来正好喝。”
刘平无语,但只是跑一趟送东西也不算什么事,也就答应了下来。
文丽住在重型机械厂的家属院,确实离这不远,不到五点就到了。
到了他就明白文丽为什么让他帮忙送了:她家住在三楼角落里,她婆婆这会儿也不在家,据她说很可能又去找她老乡了,总之她要一个人搬着一代土豆上去确实比较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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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虽然是男的,但平时干力气活不多,一袋子七八十斤土豆抗上去也没有想像中轻松。
文丽虽然感谢他,但平时斗嘴习惯了,又笑他道:“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抗这点东西就出这么多虚汗?”
后面还有些话,主要是说娄晓娥什么都跟她说,什么从头到尾抱着,什么撞散架了,之类的话,她倒没好意思说。
刘平不由有些不愤,这是虚汗吗?天这么热,他又把土豆抗上三楼,出汗不正常?
见她弯腰洗脸,他忽然想到一个稍过分的玩笑,就走过去稍稍碰着的掐住她的腰,道:“嫂子,你别转头,我是我哥。”
他知道文丽平时是比较怕痒的,按说他的手放到她腰上她应该很快躲开的,他这样做原本只是想“占”回点便宜。
感到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文丽一开始确实感觉有些痒,但被热气一腾,却忽然觉得腰一阵酥软。
又听到他说的话,她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可能是家里没人,又或者知道他是开玩笑,她竟然心中突然充满了“勇气”,然后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打他或推他,而是哼了一声,不屑的道:“你啊,也就是嘴上功夫!”
刘平顿时感到内心一阵躁动,也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他想着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女人了,文丽又和娄晓娥在一起,他就想停止眼下的书面。
但是,他一时间想不出合适中止的方式,文丽的腰又那么软,总之,他的手并没有立即放开。
文丽见状心里忽然冒出了跃跃欲试的冲动,然后就往后顶了顶。
刘平一开始下意识的躲了下,但只是想而已,并没有躲多远,顶多只是往后弯了弯腰。
见他躲,文丽“斗志”又盛了几分,继续追了过去。
见她再次挑衅,刘平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伸手就摸向了她的腰带。
文丽下意识的按住了他的手,但心脏狂跳,却并没有把他的手拿开。
到这会儿了,刘平虽然知道这会儿仍然能中止,但却舍不得把手拿开,只想着她要是说停他就停,然后手却遵循着本能熟练的解起了她的腰带。
这时候她倒是想出声,但只是微张了下嘴,却半个字也没说出来,可能内心里并不是想让他停下来吧?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