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叛乱,夫妻俩分开近一月。
战事结束,林之绪又忙碌的整日不见人影。
几乎是瞬间,姜黎就察觉到他身上火热的变化。
“哎,你……”
身上被抱的太紧了,姜黎气恼地捶了他一拳,力道不轻不重,“你这说着话呢,你怎么还能……”
林之绪喉结滚动,轻笑了下,“我心里装着你,时刻相与我的娘子待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他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娶的又是此生挚爱,若不是有太多躲不开要做的事情,林之绪都想带着姜黎躲进深山老林,任它天地辽阔,只他们两个日夜腻在一块,就算生他个十个八个孩子也在所不惜。
他只要,彼此确认,彼此交融。
姜黎挣了挣,耳廓不自觉地蔓上红晕,“你干嘛,大白天的,衙门的人都等着你呢……”
一句话没说话,唇色就被惹火地堵住。
林之绪的吻来势汹汹,霸道得领她招架不得,连喘息都要寻着空隙。
姜黎推拒着他的肩膀,“你等、等下……”
林之绪知道她要说什么,清隽的眉眼宠溺地映着姜黎的羞赧无措,他的唇在姜黎的眼睛上啄了啄,“我找到了柳姑娘的住处,今日不急,明日再去……”
视线忽地倒转,姜黎惊呼一声,整个人竟是被拦腰抱起。
等再睁眼,林之绪已经扯开了里衣的带子,窗幔不由分说放了下来,暗紫色的窗幔内映出一片粉红。
分开这么久,姜黎也想他想的紧。
情欲很快被勾了出来,两条藕粉手臂,主动缠绕住上方男人的脖颈,姜黎回吻住他,很快她就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汪温热的泉水。
周身都禁锢在林之绪强势的火热之下。
姜黎所有的难耐惊呼,全被林之绪吞在口齿之间,周身上下感官饱受刺激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浮浮沉沉。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金陵后衙大门口,燕小春去而复返,朝着陆诤陆大人派来的人,淡声道:“王爷今日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秦淮河堤坝将将堵住了一半,朝廷催促西北王返京的折子就一封封地下来。
陆诤本意是想与西北王一同返京。
可瞧着西北王拿金陵上下当自己家后花园似的上心,他也就不着急,想要在金陵待着看看这个西北王,到底是真的虚情假意,为百姓办事,还是权势熏心想要在金陵再搞出什么阴谋。
回话的人说西北王身体不适。
陆诤本以为战场烧了那么久,西北王又连日操劳,是个铁打的人也要歇一歇,没想到当天下午就见到春风满面的西北王殿下出现在金陵府衙。
“陆大人!”
“殿下!”
西北王殿下满面红光,周身上下瞧不出半分病气,倒像是捡了钱一样。
见了他这个半大老头子笑容和煦得比外面的春风,还让人妥帖不设防,陆诤两眼笑成一条缝,“殿下,是有什么喜事吗?”
林之绪坐下后,端起燕小春递过来的茶碗,抿了一口,面色很快恢复成一贯的淡漠,“没什么特别的事,陆大人,听闻朝廷又来了折子?陛下怎么说?”
见他不远与自己闲话攀谈,陆诤打量着面前的西北王殿下,正色道:“还是催促殿下早日回京,陛下与殿下手足情深,想是十分惦念殿下,殿下您看什么时候动身返京?”
林之绪撩开眼皮,目光掠了一眼,不显山不露水的陆大人。
俊朗似谪仙的西北王殿下,笑容不达眼底地看着陆诤说:“陆大人这是着急回京了?”
陆诤心下一凛,一时摸不准西北王殿下这话什么意思,他道:“本官倒是不着急,就是想问问殿下何时动身,下官好跟着王爷一起蹭蹭回京的行程。”
“原来陆大人是想与本王同行。”
“若是殿下不嫌弃,能与殿下同行,自然是下官的荣幸。”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句马虎眼,林之绪直切主题道:“不急,本王还没那么着急回京。”
“金陵的事毕,王爷还不回京,难道江南这边王爷还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吗?”
陆诤问的急切。
林之绪知道,这老狐狸心里起了疑窦,他端起茶碗安静了些许后,一派高深莫测地开口,“陆大人,你可是古往今来,无数帝王都只做了两件事,是哪两件吗?”
一国朝廷,宛如一台庞大紧密的仪器,无时不刻不忙碌不休。
可这西北王却说古往今来的皇帝只忙活了两件事。
陆诤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摇了摇头,“陛下日以继夜地为社稷为黎民操劳,勤政殿的灯,自今上登基后,也是一燃就是一夜,陛下如此勤勉,殿下赎下官愚笨,并未懂王爷说的两件事是哪两件。”
林之绪淡笑一声,压根没把他话里对谢明睿的维护听进耳朵里。
他道:“古往今来的帝王,明君也好,昏君也罢,忙碌的事情,归根结底只有两件,一件是朝百姓要钱。”
陆诤倏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西北王,不懂他为何突然语出如此大不敬。
林之绪继续道:“另外一件就是防着藩王造反!”
“中原割据分裂,再融合,再分裂。”林之绪说:“数千年来,无数历史反复重演,所有朝代无一不是,忠臣良将被奸臣所害,王朝末端阉党霍乱党争伐异……”
短短几句话,陆诤气了一身冷汗,他噌地站起身,对着林之绪愠怒道:“王爷,不可在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