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古代相公暗自倾心现代媳妇压根没开窍……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他脸都白了,姜黎赶紧解释,“我是说……”

她上辈子跟个男人似的,刀里来枪里去,男女情爱半点没接触过,这会根本不知怎么化解林之绪的不安。

“我不是要离开,我是……”她结巴道:“我是说,姜家和林家把咱俩强捏在一起,本来就算不得什么正经夫妻。”

“怎么就不算正经夫妻了!”

姜黎这是埋怨自己没行丈夫的本分,还是压根就是可怜他,才没早早跟离开这个家。

“哎,你别急!”

姜黎越解释越乱,干脆道:“我不是说现在就走,是有一件需要你出面的事,夫妻不夫妻的……咱们以后再说!”

同床共枕几个月,从第一天一个被窝开始,林之绪就已经把她放在心上了。

虽不知模样如何,但他林之绪不是看人样貌的肤浅之人,他就算有朝一日眼睛复明了也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怎么就不算夫妻了。

林之绪心里沸反盈天,嘴上却不敢多唐突半个字,生怕姜黎说出什么他接受不了的话。

“什么重要的事,娘子你说。”

“是这样的……”

姜黎把养殖珍珠想买河滩的计划从头说详细。

见林之绪情绪没再激动,才道:“我知道咱家现在买河滩得用你的名字,我以后也要经商做买卖,所以提前跟你商量下。”

里正家。

李德仁差点惊掉了下巴,“之绪,你说你跟你媳妇要买什么?”

林之绪道:“李叔,我们想买下村子附近的整片河滩。”

“整整整、整片?”李德仁简直怀疑自己耳朵聋了,“之绪啊,你可知道那是多大一片啊!”

“叔知道你们小两口没有地,但也不能拿银子开玩笑,就是你媳妇卖鱼送草药挣了点钱也该存起来,留着看眼睛将来养孩子用,咋能胡乱瞎花!”

跟江叙平做生意的事,姜黎跟林之绪说了。

珍珠的来龙去脉,林之绪没详细问,姜黎也就没多解释。

挨着村子的河滩是不小,两千两银子怎么着也能够了……

“李叔,别担心,买河滩的钱我们肯定有!”

姜黎道:“至于买河滩来做什么,将来您就知道了,肯定是有利村子的大好事!”

“现在村里的田地售价,旱田水田就是次点的也要七八两银子一亩地,河滩……这个价格我还得去趟城里府衙问问。”

李德仁说来说去看着一身男人打扮的姜黎,还是不放心,“之绪啊,哪有女人家抛头露面做买卖的,你也不管管你媳妇。”

‘你媳妇’三字实在是让林之绪心里好受。

他抿唇笑道:“李叔,我娘子很好,她有能力能管家能挣钱我不应该拘着她。”

李德仁看了看,男装破衣喽嗖的姜黎十分操心地叹了一口长气。

“行吧,我就去城里跑一趟。”

姜黎想过整片河滩的价格不会低,但没想到会贵到这种程度。

“八百两?”

“那一片河滩都没有一百亩地!”

姜黎心里骂起了脏话,“李叔你不是说,会比耕地便宜么,怎么会这么贵?”

李德仁办事效率高,下午去了城里,当天晚上就来了林之绪这里。

“挨着村子的肯定没有一百亩。”

他道:“府衙师爷的意思是,距离城里近的河滩都建了码头,咱们村子虽离城里有段距离,但到底不县城乡下,河滩不零卖,要卖就连着隔壁村子的一起卖。”

“这简直就是宰大户了。”

姜黎不满地嘟囔。

林之绪道:“那李叔就没有旁的办法吗,能不能再找师爷说一说,我们真用不上那么大地方。”

隔壁村子的河滩是个啥样,他们心里都清楚,那一片河流湍急,河岸满是大石块,甭管是养鱼还是干啥都不行。

李德仁摇了摇,“不行,师爷落了死话,要想买就只能成片。”

农户或是村里的土地流通,银钱落入老百姓口袋,或者归村里公中所有,但大宗土地的买卖钱就要上交官府。

这里面的门道姜黎虽懂的没那么详细,但也能揣测出来一二。

“真踏马贪官……”

她不情不愿地答应了,第二天交完钱拿了地契从府衙里出来的时候,师爷的脸笑的跟菊花盛开似的。

“之绪啊,听说你生病,我这没抽出时间来看你。”

师爷道:“你从前跟华儿小姐交情那般好,知府大人还总是惦记你呢,你说每月来领钱也不说来府衙看看知府大人和小姐。”

府衙门前,几个人站在石阶上有上有下。

李德仁一听立刻眉头皱起。

林之绪扶着姜黎的手一紧,礼貌笑道:“严师爷说的哪里话,林某自知已成废人,就不好叨扰知府大人了。”

“我与娘子回家还有事,多谢严师爷相送,我们这就离开了。”

严师爷从前还的觉得,中了解元,林之绪将来能成一方人物。

不曾搭理过他们这些师爷,也算有情可原。

可现在残废了也是一句好听的没有。

他甩了甩袖子,冷哼,“真不知道小姐怎么会看上这种人,简直不识抬举!”

师爷音量不小。

姜黎不是聋子,也自然注意到林之绪手上力度的变化。

“走吧,娘子咱们回家。”

回去的一路上气氛都诡异的安静着。

小两口不说话李德仁也不说话。

到了村口,小老头受不了这干熬的气氛,率先跳下车说啥也不跟他们一路了。

回到家,姜黎拴好小黄,却发现林之绪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

“知府的千金叫陈舜华。”

姜黎好奇看他,“嗯,那陈舜华怎么了?”

没由来的,林之绪有些气短,“她已经同周贵定亲了,就是被你打过的周贵。”

姜黎上前扶住着他往屋里走,“啊,我记得那头猪。”

她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一点情绪的起伏。

林之绪有些紧张的解释,“我跟陈舜华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府衙举行的鹿鸣宴,一次是学子举行的画舫聚会。”

“嗯。”

姜黎依旧单音节应答。

林之绪又问,“娘子,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姜黎想了下,是有点心理不太舒服,但小举人都解释了,就见过两次面,那知府小姐也许配给姓周的那头猪。

那她还问什么?

“没啥想问的啊!”

姜黎扶着林之绪坐下,“今天咱们买了河滩,虽说有点贵,不是有点贵是太贵了,但好歹是件大好事,小举人晚上想吃什么?”

“咱们今天吃顿好的!”

“你定就行!”林之绪说:“娘子做什么我吃什么。”

“那行,我就看着做了!”

姜黎脚步声远去,林之绪坐在椅子上叹气,他得盼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开窍啊……

林之绪这头说书、送草药、送鱼日子过的红火。

老林家却整日鸡飞狗跳。

林立强消失快一个月了,死活找不到人影。

两个老的,一个肋骨断了,一个伤了胳膊,集体下不来炕等着人伺候。

原本林周氏仗着娘家开铁匠铺,有钱,在家里从不干脏活累活。

现在田间地头,挑粪做饭全都得她一个人来。

“娘,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抱怨道:“咱家也不是没钱,要不还是雇个人吧!”

林赵氏伤的比林大安重,可那老头子却要她来城里抓药,说是不放心把钱交到儿媳妇手里。

家里有哪些活,老太婆一清二楚。

出了药铺,她把买药剩下的两个同板,塞到鞋底,“你爹那么小气,咋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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