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跟顾谨白正准备起身前往顾炤卧室的时候,却传来了张来抹脖自杀的消息。
顾谨白当场就冷下了脸色,牵着唐晓的手就来到了宅子的大门口。
张来这会正倒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怒睁着双眸,眼神里充满了不甘。
陈管家这会正蹲在张来的身边,跟着捂着张来的脖子,双手上已经沾满了不少鲜红的液、体。
唐晓看着周围已经受到不小惊吓的人群,冷声说着:“叫救护车了吗?”
经过唐晓的提醒,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慌忙拿出了手机,快速的拨打着急救中心的电话。
最后,是陈管家陪着张来一起上了救护车。
唐晓略微失神的看着地板上那一摊鲜红的血迹,脸色变的十分的难看。
“回去吧。”顾谨白阴沉着神色,对着唐晓说道。
唐晓下意识的看了顾谨白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对于张来为什么突然自杀的举动,唐念百思不得其解。
她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询问着:“你怎么看?”
顾谨白听到唐晓的话,脸色依旧冷沉,许久之后,才回答着唐晓的问题:“你不觉得,事情太过巧合了吗?”
一家子姓张的,全往顾家这边挤进来了,顾谨白并不觉得这只是巧合。
唐晓听着她的话,清了清嗓音,回答着:“我也是这样想的。”
在这件事情上面,唐晓跟顾谨白拥有着一样的想法。
一开始是张锴,再来是张晟,眼下又来了一个张来。
三个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先不说,偏偏都在顾家这边出事了,不管怎么样,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顾谨白微眯着双眸,对着唐晓说道:“我这边会尽快查下。”
唐晓一听,笑眼眯眯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轻笑着:“亲亲,需要帮忙吗?无偿的哦。”
听着唐晓的话语,顾谨白拍了拍她的脑袋,勾唇说道:“我知道夫人你本事了得,但也请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夫人,你好歹也给我机会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不然显得我多无能啊,你要相信为夫。”
顾谨白的话里,带着对自己的调侃。
唐晓在听到他的话以后,笑的更加的欢乐。
她抓着顾谨白的手臂轻轻晃动着:“行吧,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说完,还冲着顾谨白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顾谨白看了唐晓一眼,眸光中充满了柔情:“乖。”
然后牵着唐晓的手来到了顾炤的卧室。
老爷子这会已经睡下了,家庭医生在给他打完点滴之后就离开了。
唐晓看了一眼点滴的速度,在看着老爷子那苍白虚弱的神色,对着顾谨白小声的说着:“爷爷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脸色苍白的让人有些心疼。
顾谨白的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缓缓的松了下来。
“我在这里守着吧,你去处理宅子里的事情,等下点滴打完了,我来换就好。”唐晓对着顾谨白说着。
顾炤这边,还有两瓶点滴还没有打,唐晓想着自己正好可以等着,到时候帮忙给换下针头。
“我陪着你。”顾谨白并没有同意唐晓的要求,反而坚持要陪着她。
听着他的话,唐晓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张来的事情,你不处理了?”
知道顾谨白是在担心顾炤的情况,唐晓想了想,对着顾谨白说道:“这样,谈不你在这里守着,点滴快完了,你叫下我。”
唐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顾谨白说着:“我突然想起来,那盘磁带我丢着就不管了,我上楼看看。”
她终于想起了那一盘从福伯那里拿来的磁带。
那天让将江蕴言帮着自己修复了磁带之后唐晓就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
今天终于想起了那盘被自己冷落在角落里的磁带。
顾谨白听着唐晓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行,你去吧。”
说完,顾谨白在床沿边坐下,对着唐念说着:“爷爷这里我守着就好。”
唐晓离开了顾炤的房间,直接就回到了卧室。
她从书桌最后一层抽屉里,拿出了那个被江蕴言修复好的随身听和磁带。
唐晓将磁带装好,插、上了耳机戴好,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随身听年代久远,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随身听里一开始的时候,就传来了一道沙沙的声音。
那声音一直持续了很久,唐晓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耳机里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傅家这边已经决定将掌权的位置交给你那好弟弟,怎么,你就甘心被他压制一头?”
这声音显然是左砺的。
除了声音比较清透一点,说话的腔调,跟现在的左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紧接着,再次传来了一道略显陌生的声音。
“哼,你觉得呢?傅家当家人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听话语里的意思,这应该是傅父的声音。
唐晓静静地聆听着。
左砺:“不是我说,你要想在傅家站稳脚跟,优柔寡断可不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你念及着兄弟之情,也要老人家领不领情,你看看你,处处忍让着你弟弟,现在呢?”
“你还不是被他的虚伪给欺骗了?背着你,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傅家,你还傻傻的相信着他不会跟你争夺。”
傅父:“那你说该怎么办?”
左砺冷笑着:“能怎么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个世界上,只有气人才不会跟你竞争。”
在左砺说完这一段话之后,随身听里再次传来了一阵很长的沙沙声。
许久以后,傅父才终于咬着牙,狠狠的回着:“你说得对,我对他仁慈,可他呢?照样背后搞我。”
左砺:“过几天你弟不是要出差,兄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那天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你就等着被赶出傅氏吧。”
这句话,明显带着引导的意味。
终于,傅父咬着牙,说道:“那他必须死,我会造成飞机失事的假象。”
“他绝对不可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