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房间,李木兰便扯下了红盖头。轻语见状,忙又给她盖上了,“不行不行,这个不能取下,得让摄政王来掀的。”
李木兰也很听劝,立即收了手,“姐姐,我饿了。早上娘就不让我吃太多,现在饿的不行了。”
轻语看了看屋内,“有些糕点,要不给你拿一些垫垫?”
“哎呀,什么都行,只要是吃的就可以。”
轻语又迟疑了,“不行啊,妆花了可怎么办?”
“花了就花了呗,他又不是没见过我什么样,没事的。”
“那······不管了,先吃点吧,一会找机会给你补一补。”
这时候,两个丫鬟模样的人进来了。
“奴婢参见王妃。”奴婢参见王妃。“
其中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婢女说道,“王妃,王爷让奴婢给您送碗面过来,说您忙了一日,肯定饿了。”
轻语忙接过托盘,“谢谢妹妹了。”
粉衣婢女长相清秀,但一看就是那种很有分寸的类型,“姐姐客气了,我们就在外面候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姐姐直接唤我们便是。”
轻语笑着点头,“不知两位妹妹叫什么名字?”
“奴婢粉黛。”“奴婢翠萍。”
“好的,多谢粉黛妹妹和翠萍妹妹了,那我伺候王妃用膳,有什么需要我再找你们。”
“好。”“好。”
人走后,李木兰便忙不迭的凑近,嗅了嗅,“鸡汤面啊,还算他有良心,饿的我都前胸贴后背了。”
“赶紧吃吧,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过来。”
“他啊,早呢,今日可不会消停。”
轻语皱了皱眉,“要不要我让元若他们在这边守着,这边没人是不是······”
“放心吧,楚宸风都安排好了。不过······姐姐去找一下元若吧,我有些事情让他做。”
“好,那你先吃着。”
霍元若跟柳枫、叶天宇他们玩疯了,轻语找了一会才找到人,将人带走。
“轻语姐姐,小师叔找我干嘛?”
“我也不清楚,说是有什么事让你去做,你去了就知道了。”
“啊?我一会还想跟柳枫他们去玩呢,今日外面可热闹了。”
“玩嘛,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
“那······好吧。”
“皇嫂?”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此人正是北齐三皇子司徒岳。
他拦住轻语,一脸惊诧。
轻语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这位贵人,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不可能的,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司徒岳还想要凑近些看看,这时候另一道身影出现了,拦在了他的面前,“三皇子自重。”
这人司徒岳是认识的,此人正是龙一。若不是龙一,司徒岳这时候根本不可能在大楚。
他恨恨的盯着面前这人,牙关咬得咯吱响。
龙一面无表情,看了霍元若一眼,“你们先去吧,主子估计是有事情找你们。”
“好的,龙一大哥。”
霍元若跟轻语便离开了,司徒岳还想阻拦,在龙一跟霍元若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前厅,宾客众多,朝中稍微得脸的大臣都来了,连皇帝都来了,当然露了个面就回去了。
成王一个人坐在一桌,独自喝着酒,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周遭的宾客。
“先生。”
“属下在。”鹤年低声应着。
“事情可顺利?”
“放心吧,主子,顺利。”
成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顺利就好,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主子,属下定不会让您失望。”
成王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双眸中的野心已经快溢出来了。看了看四周对他退避三舍的众人,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成王不知道的是,他一离开,几道身影便跟着他离开了。
宫中,楚杰看着面前的奏折发呆,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今日是楚宸风大婚,他却只能在这待着。今日都没来得及跟兰姐姐打声招呼就被皇叔的人送回来了,哎。
“皇上,您······要不要吃些东西?”小林子今日也明显的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家主子。
“不用了,没胃口。”
“您早膳午膳用的都不多,您年纪尚小还在长身体呢,不吃不行啊。”
楚杰叹了口气,“行吧,简单弄一点就行,清淡点。”
小林子这才安下心,很快就让人准备了清粥小菜过来。
楚杰刚想动筷,一道黑影出现在殿内,“主子!”
楚杰放下筷子,“说。”
“成王的人动了。”
楚杰突的站起身,“他还真是敢,朕以为丞相入狱他多少都会收敛一点。还是皇叔说的对,错过这次机会他再想动就难了。”
楚杰小小的身子在屋内来回走动,“皇叔知道了么?”
“摄政王肯定比咱们要早一步得到消息,您放心。”
“好,按原计划进行。”
“是!还有一事,属下想问问皇上。”
“说。”
“太皇太后如何安置?”
楚杰目光闪了闪,良久,“带上吧!”
“是!”
楚宸风此刻在宾客区招呼,也喝了不少酒。各朝臣也难得的得了这位王爷的一个笑脸,私下都在偷偷议论,看来摄政王对李丛这孙女满意的很啊。
行一在楚宸风耳畔说了些什么,楚宸风勾起唇冷笑,随即朝着原本成王在的那桌去了。
鹤年一人坐在那桌,看到楚宸风过来立即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恭贺王爷,新婚大喜。”
楚宸风挑挑眉,“这位就是成王身边最得力的鹤年先生吧,久仰久仰。”
鹤年面上不见丝毫变化,低眉顺目,谨小慎微。
楚宸风冷笑,“本王的皇叔呢?难道独自饮酒,喝多了?”
“抱歉啊王爷,主子今日身体不适,但想着今日好歹是您大婚必须到场。所以拖着病躯来了,但是刚刚实在是难受就先回去了,望王爷见谅。”
“自然见谅,皇叔是哪里不适?可有找太医看过?”
“劳王爷挂心,已经找人看过了,老毛病了,多休息休息就好。”
楚宸风朝他扬了扬杯子,一口饮尽,“那先生随意。”
鹤年也同样一口饮尽,拿着杯子的手露出斑驳伤痕,是老伤了,看上去尤为骇人。
楚宸风转身离开之际,鹤年的眼神瞬间变了,阴狠而充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