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刚纪氏的出现,让众人震惊的话。那龙鸣书院院长的夫人,徐氏的到来,简直让众人惊掉下巴了。
毕竟,徐氏是很少参加这类的宴会的。而龙鸣书院的柳院长,是众府都想攀附的对象。偏偏这柳院长行事作风颇为不讲情面,更是喜欢一意孤行,谁的面子都不给。
纪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但很快恢复的平静,“柳夫人,好久没见了,没想到今日你会来啊。”
纪氏娘家有个适龄的孩子,当年想进龙鸣书院的。还找了徐天帮忙说和,但是柳晟就是不同意,说他见过那个孩子,资质很一般。
若想进龙鸣书院就回去好好念书,通过自已的实力考进去,而不是成天想着走后门。当时徐天被说的颜面尽失,但是碍于柳晟的身份和在读书人心里的威望,他只能咽下这口气。但是回去对着纪氏,发了好一通脾气。
纪氏至今都记得当时的场景,因为那是徐天唯一的一次冲她发火。
徐氏举止大方的向各管家夫人们打招呼,态度温和但不卑不亢,让众人都不敢小觑。
“没想到徐夫人也在此,真是好久不见了。”
纪氏心里虽不高兴,但是面上功夫做的很好,“是啊,柳夫人平日里少出来走动,自然是见的少。”
“哈哈哈,是啊,看来以后得多出来走走了。”
一个看上去跟徐氏年纪差不多的夫人上前,她家儿子也在龙鸣书院呢,“刚刚听柳夫人所言,这李家大姑娘是来自龙岩山?这可是真的?”
“可不就是真的,”徐氏上前将李木兰拉到身旁,嗔怪道,“来京都这么久了,也不去看看我,你个小没良心的。”
李木兰自然知道徐氏是来给自已撑场面的,来京都也见过两次了,虽然每次都是夜晚去的。
“家中事情多,没来的及,嫂子别生我的气了。”
张氏在一旁紧张的很,女儿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这个嫂子她也知道是谁,就是因为知道才紧张啊。
徐氏看向张氏,眉眼尽是温和,“不给我介绍一下?”
李木兰有些犯难了,徐氏比她大师兄小三岁,今年三十七。而自家娘,呵呵,今年才三十六,但这辈分······
“嫂子,这是我娘。”然后又看向张氏,“娘,这是我大师兄的妻子,是我大嫂,姓徐。”
张氏点点头,这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这要怎么称呼才合适啊?
徐氏笑了,“没办法,小九的辈分摆在这呢。但您这年纪,我实在是也······要不,以后就称呼你张夫人?”
张氏也是一脸尴尬,“那我叫你徐夫人?”
“哈哈哈,这样好,咱各论各的吧。”
这下,周边的那些夫人小姐都炸锅了,这个李家姑娘是龙鸣书院院长的师妹?她们没听错吧。
刚刚开口询问的那个夫人瞪大眼睛,“柳夫人,这李姑娘,当真是柳院长的师妹?”
徐氏笑道,“千真万确。各位也知道,我夫君当年拜师的事,也不怕众位笑话,这本就是事实。凌霄宫宫主,那等身份,我家夫君能拜他为师,是夫君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而小九,也就是李家大姑娘,是宫主收的最小的徒弟。”
“天呐,当真是来自凌霄宫啊。”
“那······那只在传闻中听过的人物,没想到李家姑娘如此厉害,能拜凌霄宫宫主为师。”
“好羡慕啊,跟柳院长还是师兄妹,天呐,我怎么没有这样的运气啊。”
······
纪氏此刻尴尬的很,进退都不是,刚刚她还说人家山野长大,没受过什么教导。结果,人家竟然来自龙岩山凌霄宫,这······不是打她的脸嘛。
无人理会纪氏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全部一窝蜂的围绕到徐氏等人周围去了。
而原本还闹腾的郭氏母女,就更没人关心了。张幽若现在,腿也疼,身上也疼,看着众星拱月一般的李木兰,气的咬碎了一嘴银牙,凭什么?
李木兰将徐氏带到一个凉亭,“嫂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不上门,还不让我来瞧你了?”
李木兰立马撒娇的抱住对方胳膊,“哪里啊,我只是比较意外,嘿嘿嘿。”
徐氏点了点她额头,“你啊,今日是喜事,你大师兄特意嘱咐我过来的。毕竟那么多年不在京都,怕你受什么气。”
“我还能受气啊?你没看到那张家的,被我一脚踹飞了。”
“看到了,踹的好,让她们触你霉头。”
李木兰笑了,不论自已做什么,这嫂子总是站在自已这边的,“大师兄也来了么?”
“这倒没有,听说老五来了,这几日天天都去老六那宅子,说师兄弟难得见面,他要珍惜这样的机会。”
李木兰“扑哧”一下笑出声,她已经能想象的到,二师兄,五师兄,六师兄这几日会有多惨了,老和尚念经,估计有的念了,幸亏她去的时候没有碰上。
徐氏也无奈摇头,“我听说老五带了媳妇过来?”
说到这个,李木兰立马来劲了,“是啊,可是个大美人呢,大嫂您一定要去瞧瞧,估摸着人也该醒了。”
“我听你大师兄说是中了毒,可严重?”
“严重肯定是严重的,不过有二师兄在呢,什么毒都不在话下。”
徐氏这才放下心来,想着是不是明日也去一趟,毕竟是女孩子家,那些个大老爷们的懂什么,别怠慢了人家。
“老五这算是有着落了,你大师兄也能少操点心了。”
“可是二师兄跟六师兄就惨了,您是不知道,大师兄念叨起来没完没了的,六师兄那样的人,都已经要崩溃了。”
徐氏能想象的到那是一副什么情形,摇头失笑,“你大师兄也是奇怪了,在书院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的人,在你们几个师弟师妹面前,简直就是个话痨。”
“大师兄是什么身份?龙鸣书院的院长啊,那得是严肃的,神圣的,怎么能是话痨呢?他不得维持自已高大的形象啊。”
“哈哈哈,你啊,不过说的也对,你师兄啊,确实挺在意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