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柳枫,你这是咋了?怎么走路姿势那么奇怪啊?”霍元若不厚道的声音响起,明显是憋着坏的。
柳枫身子一僵,随即有些羞愤的看向叶天宇,叶天宇忙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是那小子自已猜出来的,这可不能怪他啊。
柳枫明显不信,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自家爹狐疑的问道,“咦?元若也在啊,刚怎么没看到你?”
霍元若唇角抽了抽,自已明明那么高大那么壮硕,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他······
“哈哈哈哈,元若啊,你也别怪我爹,说让你天生透明体质呢,每次都让人忽略。”
结果柳晟又说话了,“哎?哪来的狗叫,怪吵的还。”然后还装模做样的四周看了看,愣是没往柳枫那边方向瞧。
柳枫惊呆了,他爹也太豁得出去了吧,骂他是狗,那他老人家岂不也是······
这次不仅是霍元若,连轻语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徐氏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大的人了,你说你跟孩子计较什么?说的那是什么话。”
柳晟看都不看柳枫一眼,径直进了屋子,“我说的什么话?人话。早知道这狗东西这么不听话,还不如养条狗呢。”
徐氏压抑着想要动手的冲动,深呼了口气,拉着李木兰的手,“咱也进去吧,”然后看向轻语和霍元若,“轻语,元若,你们也进来啊。”
轻语含笑点头,霍元若两步跑到了柳晟身旁,不怀好意的看了眼他的屁股,然后,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然后,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柳府。
“啊······霍元若,我要杀了你!”
李木兰看着闹腾的两人也是无语了,“元元,你怎么回事,下手没轻没重的,故意的吧?”
霍元若撇撇嘴,很明显不是么?
柳枫额头都冒汗了,看来真的伤的不轻。
“哎?不是吧?我没用力啊?”霍元若看他那模样有些紧张了,不会真把他打坏了吧。
柳枫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自已下手多大力,你自已不知道么?”他屁股可是被他爹狠狠抽了五十下呢,整整五十下啊·······
徐氏有些心疼,“枫儿,你没事吧?要不要找府医过来看看?”
柳枫立马拒绝,“不要,娘,我没事,我好的很,不要叫府医过来。”
柳晟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柳枫委屈了看了自家爹一眼,这打都打了,还生气呢,这老头心眼也太小了。
李木兰劝道,“小枫,可不能讳疾忌医,这······哪伤了都得看大夫啊。”
柳枫脸色涨红,看来小师叔也知道了,委委屈屈,不敢说话。
“我就说找府医来瞧瞧,他非得跟我犟,也不知道上药了没有。”徐氏无奈摇头。
“娘,上药了上药了,求您了,您别说了好嘛。”这也太丢人了,他不要面子的嘛,呜呜呜呜呜······
叶天宇笑着说道,“师母,您放心吧,是我给小枫上的药。”
柳枫一听立马炸毛了,瞪着圆圆的眼睛怒喝道,“谁让你说的!”虽然,那天生的娃娃脸配上那圆圆的眼睛,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叶天宇一噎,“这反正大家都知道了,这上个药有什么啊?”
霍元若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柳枫,你这是被······哈哈哈哈······被天宇师兄看光了啊······哈哈哈哈。”
被霍元若这么一讲,叶天宇自已都有些不自在了,这······哎?怎么说的呢?就上个药啊?
徐氏也有些尴尬,“好了,你们几个孩子,说话越来越没个正形了。行了,你们要不行就出去玩去,别打扰我们跟小九说说话。”
霍元若给两人使了个眼色,叶天宇立马动了,朝门外走去。柳枫虽然有些不情愿,倒也跟上了。
轻语也不想打扰三人叙话,跟着一起出去了,还将门一并带上了。
“快,跟嫂子说说,这李家真是你的家人?确定了?他们对你可好?有哪些人啊?”徐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让李木兰都笑了。
“你说说你,一下问那么多,小九要怎么说?”柳晟无奈摸着胡须,摇头失笑。
徐氏瞪他一眼,“那就慢慢说。”
徐氏真的是将李木兰当成女儿对待的,毕竟李木兰刚被带回凌霄宫的时候,就是她跟柳晟两个人照顾的,再加上自已只有一个儿子,对那么一个可爱软糯的小丫头,哪能招架的住啊,真的是捧在手心里的。尤其那时候的李木兰身体不好,这夫妻俩当时可是操碎了心的。
李木兰安抚似的拍了拍徐氏的手背,“嫂子放心,他们对我都挺好的。是我的家人没错,李家当年被流放,我就是在流放途中弄丢的。我娘因此还疯魔了好些年,即使现在也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他们当年没有办法去寻我,所以才让我流落在外那么多年。我还有一个祖父,人可好了,还有二叔三叔。对了,我还有个双胞胎弟弟,跟我长得可像了。”
徐氏闻言来了兴趣,“双胞胎弟弟?”
“嗯,改天一定带给嫂子看看。”
“好好好,跟咱们小九长得很像,那我一定得瞧瞧,肯定是个俊俏小公子。”
柳晟抚了抚胡须,“回来以后呢,可有什么安排?”柳晟是听到些风声,但是也都是不确定的消息。加之他对朝堂之事从来也没什么兴趣,以至于知之甚少。
“大师兄放心,这次回来,我祖父肯定是要官复原职的,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确定么?我可是听说你祖父跟丞相一向不和的,他能让你祖父回朝堂?”
李木兰冷笑,“这大楚的朝堂又不是他丞相府说的算的,这是摄政王亲口对我祖父说的。”
“摄政王?”柳晟坐直了身子,“他见过你祖父?”
李木兰点点头,“摄政王亲自去了漠北,还见了我祖父。我们这次安然回京还多亏了摄政王呢。”
“怎么说?你们回来难不成还有阻挠?”柳晟当年就是因为不喜朝堂的阴私,所以才会想要另辟蹊径,教书育人,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正是因为懂,他才不愿入仕。
“何止阻挠啊,简直九死一生。若没有我们几个,加上摄政王留下的人,就算十个李家,也回不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