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杰气的都快掀桌子了,侧妃?他的兰姐姐凭什么做侧妃,这个徐娉婷是脑子有问题么?
“娉婷表姐,这事朕做不了主,你还是回去跟丞相外祖父商量吧。若是丞相外祖父也同意,让他直接去找太皇太后,也别来跟朕说了。做了最终决定找人来知会朕一声就行。”
“你!”徐娉婷气急,也装不下去了,“你可是皇上啊。”
楚杰双手一摊,耸耸肩道,“朕是皇帝,但是朕就是做不了主啊。”
“你怎么······”那么没用几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徐娉婷深吸了一口气,“好吧,这事臣女就不为难皇上了。那臣女要见摄政王,劳烦皇上传个话,这总成的吧?”
楚杰笑了,“表姐,你这还是为难朕啊,皇叔不在京都啊,你不知道?”
徐娉婷一脸的不耐,“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等摄政王回来,皇上再安排聘婷跟摄政王见一面。”
楚杰双手托腮,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皇叔都回来了,表姐要见自已上摄政王府不就成了,为何非要朕安排?”
徐娉婷脸涨的通红,她要怎么说?说她不止一次的求见摄政王,都被拒之门外?她还要脸呢。
“臣女就是找皇上帮这么一个小忙,皇上也不答应么?”
“呵呵呵,表姐,你是不知道朕皇叔的性子,朕若自作主张安排你们见面,皇叔若是不高兴了。就算朕现在是皇帝,他也是照打不误的。朕可不敢惹皇叔生气,你要见皇叔还是自已去摄政王府求见吧。”
徐娉婷深吸了一口气,“我见不到摄政王,所以才找皇上帮忙的。”
“怎么会见不到呢?去摄政王府递帖子,皇叔也不见?”
徐娉婷咬牙切齿道,“不见。”
楚杰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那朕也没办法了,娉婷表姐还是再找找其他法子吧。时辰也不早了,表姐赶紧回去吧,朕还有公务要处理呢。”
徐娉婷急了,上前两步,“我知道先太子的死因。”
咯噔,御书房内瞬间变得针落可闻。
楚杰刚刚还一副天真幼稚的模样,此刻却像是变了一张脸,整个人显得冰冷而狠利,直勾勾的盯着徐娉婷,“你说什么?”
徐娉婷被楚杰的眼神盯得后退两步,后背都凉了,“我······我说,我知道先太子的死因。”
楚杰缓缓起身,“先太子······你说的是,朕的父王?”
徐娉婷眼神闪烁,似乎十分害怕。不应该啊,明明就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身上的气势怎会如此骇人?刚刚还不是这副样子的,难道······
“说!”
徐娉婷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还是稳住了,“是。”
楚杰认真的盯着徐娉婷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什么,但除了紧张害怕,没有一丝心虚,“那你告诉朕,朕的父王是如何死的?”
徐娉婷咬咬牙,“我说了,我要见摄政王,等见了摄政王,我自会亲自跟他说。”
楚杰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徐娉婷,“你在跟朕谈条件?”
徐娉婷虽然害怕,但这时候她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是。”
忽地,楚杰笑了,但那笑容看的徐娉婷打了个寒颤。
“皇上想做什么?今日进宫,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的。若是我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我祖父祖母定会寻来,到时候皇上也不好交待吧?”
“呵呵,不仅跟朕谈条件,还威胁朕,娉婷表姐好胆量啊。”
一个徐娉婷,楚杰还不放在眼里。但是因为她而耽误了正事,那就不值当了。
“我······我既然愿意说出当年之事,就是想要投诚的,我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这······等臣女跟摄政王见了,自会将我所知道的全盘托出,还·····还请皇上给臣女一个机会。”
徐娉婷再蠢,此刻也发现小皇帝的不对了。之前还是那么的孩子气,此刻却变得如此······骇人,想必这两年一直都是跟她祖父装傻呢。哎,也是,出生皇家,有几个是简单的。
楚杰看了徐娉婷良久,这才缓缓开口,“好,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徐娉婷被看的整个人如芒在背,皇帝话音一落,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谢皇上给臣女这个机会。”
楚杰这才又坐了回去,“你今日来皇宫,此刻丞相府估计都收到消息了,回去了你如何交待。”
徐娉婷抿了抿唇,“臣女自有法子,皇上不用担心。”
“好,朕信你一回,等皇叔回京都了,自会安排你们见一面。”
“多谢皇上,娉婷铭记于心。”
“行了,你下去吧。回去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不用朕再提醒你吧。”
“不用不用,娉婷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的,绝对一个字都不提。”
“很好,小林子,送徐小姐出宫。”
“是,皇上。”
人走后,楚杰忽地将桌上的折子全部挥到地上,小脸气的通红,连眼睛都红了,“皇叔,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而另一边,正在马车里跟无风谷主下着棋的楚宸风忽地打了个喷嚏。
无风挑挑眉,“这天这么热,王爷这是着凉了?这身子可是有点虚啊,要不要老夫开两副药给你调理调理?”
楚宸风神色不变,“不劳烦前辈了,晚辈身体还算康健。”
无风摸了摸胡须,“年轻人,有毛病就要看,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晚辈知道的,劳前辈挂心了。”
“呵呵呵,我可不关心你,我是关心咱小九啊,可不能嫁给一个病秧子啊。”
楚宸风将一颗黑子稳稳的落下,“前辈,你输了。”
无风手一顿,瞬间觉得下棋其实挺没意思的,“算了算了,不下了,我还是陪那丫头喝喝茶吧,比跟你这下棋有意思多了。”
楚宸风没有阻止,这小老头利落的跳下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马车外的行一嘴角抽了抽,自家王爷这人情世故是一点不懂啊。好歹是王妃的长辈,被说几句怎么了?不就是虚么?又不是真虚,用得着下手那么狠,直接给人干走了?哎,行一无奈的摇摇头,这谷主说不定此刻正在告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