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忤逆不孝?我忤逆不孝又如何?”徐娉婷这次是完全破罐子破摔了,“王爷答应我,我可以带着我娘离开,只要我道出你们所做的那些恶事,他就能饶我一命,并且给我银两送我离开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生活。而你们………”
徐娉婷冷笑,“你们就等着下地狱去吧。”
纪氏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这个从小疼爱的孙女,“没有了徐家,你以为你能好?你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没有徐家,我看你怎么活?嫁给成王成为王妃,那有什么不好,你这个年纪还能嫁过去,那已经是我与你祖父筹谋后的结果了,你还不知足!”
“好?”徐娉婷冷笑,甚至面容都有些扭曲,“好你怎么不去?那个成王多大年纪了?而且他前面几个王妃都死的不清不楚的,你不知道?你这叫为我好?我呸,你个老不死的,你心里除了家族还有什么?连自已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手,更何况我这个孙女!你,你们,”徐娉婷眼神冷漠的看着除她娘以外的人,“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自已的荣华富贵,自已的官运权势。我,只不过是你们达成目的的一个筹码罢了。”
徐天浑浊的双眼阴毒的看着徐娉婷,“就因为这个,你就将自已的本家出卖了?你以为他楚宸风是什么好人,他不过利用你罢了,你个蠢货!”
“呵,他从来没有骗过我,哪怕这次我用先太子之死的事情威胁于他,让她娶我为正妃,甚至是侧妃我都愿意。但是……”徐娉婷苦笑,“他不同意!祖父,摄政王跟你不一样,他根本不屑用这种手段欺骗于我。所以,跟您相比,我更愿意相信王爷,至少,他说能保住我跟我娘的命。”
“你!”徐天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吓到徐娉婷的娘直往后躲,“他楚宸风一定能赢?你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我告诉你,等出去了,有你好受的。”
徐娉婷不甘示弱,“那您还是等出去了再大放厥词吧!”
纪氏恨恨的看着她,“我养条狗还能冲我摇摇尾巴呢,养你这个白眼狼,真不如养条狗。”
“吵什么吵,吃饭了。”
两个衙役装扮的人提着两个食盒过来,打开了天牢的门,“来,吃饭了。”
徐天那嫡子是个蠢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吃饭呢,天骂骂咧咧的,“饿死了饿死了,赶紧的,给老子吃什么?”
衙役对视一眼,将一个食盒往地上一放,但是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徐天是敏感的,他看着那食盒愣愣的出神,天牢的牢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他尾巴拉着正要打开食盒的儿子的手,眼神阴恻恻的盯着这两个人,“这食盒谁让你们送来的?”
两人这时候也不装了,一个健步冲上去,另一个扯下他的裤腰带就套在了徐天的脖子上。
“啊!啊!啊!……”
徐天的儿子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但是却不敢上前营救自已的父亲,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任由那两个衙役对付自已的亲爹。
“老爷!”纪氏爬过去,疯狂的拍着牢门,“老爷!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救命啊!……快来人啊,杀人啦!”
徐聘婷也吓得够呛,跟她娘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动一下。
在徐天被勒的直翻白眼的时候,行一带人赶到了。
两个衙役直接被捂住嘴带了出去,徐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拼命的往后移动,背靠着栏杆浑身颤抖着,三魂七魄都快没了。
行一见状,心中暗自冷笑,,“丞相大人没事吧?”
纪氏隔着栏杆拍着徐天的后背,似在安抚。
“什么人动的手,丞相大人应该心里有数。在下也就不多说了,你放心,在这天牢一日,我们都会负责你的安全的。”
行一带人转身离开,徐天的儿子扒在牢房大门上嚎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事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要抓就抓我爹,你们快放了我。”
徐天瞪着这个蠢货儿子,手颤抖着指着他。纪氏一直在旁边安抚,但是对于自已的儿子,也很无奈。她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老天为何让她生下如此蠢笨的儿子,难道这就是报应?
徐娉婷冲到牢房门口,“行一统领,王爷什么时候放我离开?我………”
徐娉婷看着其他几人,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
行一看了徐娉婷一眼,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抱歉啊徐小姐,可能还需要等几日。此事了解之前,可能还需要委屈徐小姐几日。这样吧,我让人安排你去隔壁的牢房,也会知会他们照顾你们母女。但是………出去暂时是不行的。”
徐娉婷眼神一亮,“这样就可以了,多谢行一统领了。”
这些日子以来,徐娉婷也看清楚了,她祖父是斗不过摄政王的,倒台是迟早的事情。跟嫁给成王相比,她宁愿拿起笔钱,隐姓埋名重新开始。
以前那些,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梦醒了,也该认清现实了。她不是个好人,但是,至少手中也没有人命。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那个男人才会当她一马吧。
徐娉婷那个没用的爹看到这情况,又开始闹腾了,“我这死丫头的爹,你们把我们关到一块去!”
那命令的口吻,看来是在外面颐指气使惯了。行一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转身就离开了。
“哎?你听到没有,快放我出去!”
“把我跟那两个小贱人关一起也是好的啊!”
“来人啊,放我出去,快来人啊。”
“跟摄政王说,我可以跟徐天断绝父子关系的,他做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是无辜的。”
徐天大喘着气,似乎要被气晕过去了。这下完了,成王看来是不会救他了,想要杀人灭口。
翌日,摄政王大婚。
整个京都都张灯结彩的,特别喜庆,丝毫不受丞相被抓一事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