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夺过他手里的筷子,嗔了他一眼,“我先吃。”
陈妄体贴的盛一碗汤放她面前,压低声音,别有深意,“那我等一会儿再吃。”
成年人哪里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姜沅也不是害羞的小姑娘,也不用遮掩,“我吃完饭就走,你上次的提议,我不同意。”
陈妄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瞳仁逐渐暗沉,“上次配合的不是挺好。”
这不是配合的好不好的问题,这是道德问题,不以感情和婚姻为前提,做这种事,就是伤风败俗,她一个正经的女人,怎么能做出这种背德的事。
“不要再提上次了,以后这种事都不会发生了。”
再说女人又不像男人,这种事一直没有,也没那么想。
她以为陈妄会反驳,没想到情绪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很寡淡的说了一句,“先吃饭吧。”
夹了一块排骨,把骨头剔出来,送到她嘴边,“张嘴。”
他的袖子半挽,手臂的肌肉纹理分明,手指纤长,说不出的欲。
“看我看傻了?”陈妄弯唇。
姜沅张嘴把排骨咬住,理直气壮,“你长个人不让人看呀?”
“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吃完饭后,陈妄在厨房里收拾餐具,姜沅去了一下盥洗室洗手。
她站在琉璃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精致,干净纯洁,美的毫无攻击性,像一只白嫩无辜,善于迷惑人的兔子。
抽一张纸正擦拭着手,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陈妄懒散的走进来。
身穿一件黑色暗花衬衣,看上去有点儿痞,看似清淡的眼光中,还暗藏着坏。
姜沅以为他要方便,就给他挪开了位置,准备离开。
刚转身,手臂被他抓住,一个反转,就被抵在琉璃台前。
腰撞的有些疼,她惊慌抬头,正对上他那深沉的眸子,以及那刹那间就涌起的风暴。
眸中暗涌激荡,危险而又邪恶,似乎一个浪头,就能把人整个吞噬干净。
“你……”
她一个字,还没完全说出口,尾音就被他堵上来的唇给阻断。
他的吻狂热而强势,带来炙热的触感,让人无法招架,更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姜沅头脑一片空白,最先的排斥,在他的粗鲁野蛮,和短暂的温柔中,土崩瓦解。
只能顺从的闭上眼,仿佛一切理所当然一样,她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出于本能的环上了他矫健的腰,紧些,再紧些。
姜沅身上的机车服被丢在了琉璃台上。
里面白色的衬衣扣子,随着他的力道,噼噼啪啪的散落,在地上跳跃几下,最后滚入各个角落。
腰上一紧,她身体悬空,被男人托起又转身,趴在琉璃台上。
姜沅两条胳膊撑着,男人的双臂,从她腋下伸过来,搂在她的胸前。
面前的镜子里,清晰的映出交叠的两个人,她双眸似水,眼神涣散。
被他勾的一身火,可他只是撩她,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姜沅像只猫一样弓着身体,可怜兮兮的喊,“陈妄,陈妄……”
“想吗?”他在耳边,轻轻的吐着热气。
她丢掉了矜持,咬唇点了点头。
陈妄得到她的应允,再也不克制。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陈妄的语气,像是地狱来的黑白无常,把人魂都勾没了。
姜沅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悟性很高,又很会调情的男人,只要他想,像他这样的男人,是没有女人能逃得掉的。
“喜欢。”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要保持这种关系吗?”陈妄继续诱引。
这句话,像狂风中出现的避风港,给人带来片刻的安宁,姜沅那丝理智,也跟着清明了一些。
她摇摇头,含糊不清的说,“不要。”
陈妄便没有再说话,在她将要极致的时候,他突然抽身,淡定的把拉链拉上,
平静无波的说,“既然不要保持,我也不勉强,你先出去吧,我洗个澡。”
“……”姜沅心里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个男人这样停了,他竟然这样停了。
陈妄帮她把衣服整理好,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推出了洗手间。
门关上那一刻,他脸上伪装的淡定,顷刻龟裂,忙打开花洒,把水温调到最低,对着自己的头洒下。
姜沅迈着虚飘的腿,来到了客厅,双腿一软倒在沙发上。
那股子密密麻麻的气息,像是郁结在肚子里一样,得不到疏散,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胸口像是被堵住,又像是很空,就这么吊着一口气,她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反正就是浑身不得劲儿。
陈妄真是个变态,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真不是个人。
许墨给她发视频,姜沅深呼了一口气,才按了接听键。
“沅姐,有没有好看,又上档次的的婚纱店推荐一下。”许墨。
“婚纱店,你准备结婚了?”姜沅的声音还有些哑,怕许墨看出什么,她把手机放一边
许墨,“没有,就是看看,沅姐就你和我老板婚礼时,穿的婚纱就很漂亮,在哪店预定的?”
姜沅,“我有那家店老板的微信,待会儿推给你。”
浴室的门打开,陈妄的声音传来,“姜沅,去房间给我拿条浴巾。”
许墨自然听到了,“你房间有男人,谁呀?”
“找的小白脸。”姜沅到卧房,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浴巾,给他扔了过去。
许墨张了张嘴,又看着手机里的背景,马上就明白了,小声的说。
“是陈先生吧,纪承川跟我说,你和陈先生复合了,我还不信呢,看来是真的,我老板,没有希望了。”
“没复合,就一起吃个饭。”姜沅说。
许墨开玩笑,
“一起吃个饭,顺便再做一回,我说你眼眶又潮湿又红润,原来是刚刚那个过啊,虽然有点惋惜你和老板,不过你喜欢谁,我都支持你。”
“你别瞎说,我马上就回去。”姜沅说。
“你既然去了陈先生的家,以为还能走得了吗?你去了,就等于把自己脱光了放他床上。”许墨胸有成竹。
“你倒是有经验的很。”姜沅。
许墨又说,“喂,我老板是不是知道你和陈先生的关系了?他明明上个星期说回来的,文助理又说他不回来了,大概是要成全你们吧,我老板真是个好人,也不知道谁以后有福气嫁给他。”
两人闲扯了几句,就把视频挂断了。
陈妄围了一条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