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陈妄沉着脸,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你不说怎么办,别人知道该怎么办?他非明事不讲理。
姜沅甩开了他的手,被他气的没脾气,“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想怎么样吧?”
陈妄冷冷的看着她,笑的阴沉,“终于承认了,看我不顺眼,那看谁顺眼,陆景天吗?”
接电话,笑的一朵花一样,声音那么甜,当站在面前的老公是死的?
姜沅肯定,
他根本不是在意那个药,他就是想找茬,丢下一句话,“对,他比你顺眼多了。”就快步离开。
“姜沅,你不要太过分了。”陈妄气恼的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头。
可她头也不回,陈妄自己呕的要死。
姜沅回去,把送给陆景天的礼物和他的钥匙装进包里。
她换了一件衣服,
又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还是要注意的。
再次来到门口,陆景天的车子正从远处,缓缓的驶来,准确的停在了她身侧。
他一如既往的绅士有礼,主动帮她打开副驾位的门。
姜沅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衣,黑色的长裙,一双休闲鞋,简约大方,恬淡闲适。
陆景天启动车子,侧目望了她一眼,淡笑,“很漂亮。”
姜沅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陆景天是个情商很高的人,他总能找到别人身上的优点来夸赞。
不像陈妄,只会挑刺儿,一天在他面前换8套衣服,他也看不到。
陆景天很细心,姜沅虽然穿着长袖,但他还是看到她手腕下方,缠着纱布。
掩饰着内心的担忧,用很平静的语气问,“手怎么了?”
姜沅本能的往袖子里缩了缩,“不小心划了一下,已经快好了。”
陆景天没再追问,只是嘱咐了一句,“以后小心些。”
看,这就是人的区别,她伤了手,她的老公,不但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还在她受伤期间,安排了繁重的工作。
姜沅本能的看向了身边的男人,“学长,阿姨身体还好吗?”
“一些小毛病,没什么大碍。”
本来就是装的,目的只是想让他回去,毕竟那边的生意,才是陆家的根本。
陆景天确实也有回去的打算,但是,他想把姜沅带过去。
不着痕迹的看她一眼,想问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时机,他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
夏季,太阳虽已西垂,但余热依旧未然,大多数人,没重要事的话,都不愿意出门,街上只有寥寥几人。
步行街,不允许车辆进入,陆景天只能把车子停在外围的停车场。
出了车子,热浪袭人,陆景天看姜沅微微眯眼,用手遮挡着阳光。
他几步走在她前面,倒着走,面对着她,用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阳光。
一边走一边说,“这儿新开了一家饮品店,听说很不错,我们进去坐坐。”
“好啊。”姜沅无所谓,只想找个地方,凉快凉快。
这家饮品店以茶为主,装饰的古香古色,颇有感觉。
两人找个位置坐下,陆景天把茶水单给她。
姜沅想点杯红茶,陆景天却说,“换果汁吧,茶水不太利于伤口恢复,苹果汁怎么样?”
“那你做主。”姜沅耸了耸肩。
陆景天帮她点了果汁,自己要了一杯茶。
两人说了些工作上的事,陆景天突然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姜沅,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事?”姜沅问。
陆景天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放在她面前。
上面是一段视频,场景有些暗,但还是能一眼认出里面的人,是宋合欢和曲静。
夜晚,非常寂静,所以隐约能听到两个人的交谈声。
姜沅一早就怀疑,曲静背后的人,是宋合欢,或者说曲静根本就是被宋合欢利用了。
她苦笑了一下,“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
陆景天把那段视频发给她,“你准备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宋合欢身为职场上的人,她不会不明白,名声对于一个设计师的重要性,可她依然选的这么做,可见她是想毁了姜沅。
陆景天眼中藏着冷意,人心真的不能窥探。
姜沅咬了咬嘴唇,坚定的说,“我要报警,把证据交给警方。”
她不想再忍气吞声,这些年,宋合欢表面上是千金大小姐,暗里做过多少,诛她心的事,她忍的太多了,若不反击,以后还会更多。
陆景天点头,“我支持你,但是仅凭这个视频还不够,宋合欢承诺给曲静500万,等再拿到这个证据,她就百口莫辩了,这件事交给我。”
“学长,谢谢你。”姜沅不知道说什么好,陆景天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
“和我客气什么,我很乐意为你效劳,呃,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员工,也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维护。”陆景天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就算他这样解释,姜沅还是被他暖到了,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我有东西送你。”
她在包里翻找,拿出买的礼物,放桌上推到他面前,“学长,承蒙你照顾,一直都想送你个礼物,但是又不知道你需要什么,随便买的,你别介意。”
陆景天把盒子拿过来,抬眸看她一眼,“我很喜欢,谢谢你的礼物,正好,我也有东西送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副女士手表,“客户送的,我妈年龄不合适,一直在我抽屉里,这次回去无意中发现的,放在那儿挺可惜,你知道这些东西,一直不用很容易坏,给你戴,算是帮我解决困扰了,你要是不要,我只能丢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姜沅只能接受,拿出来,戴在左手腕上,因为手受伤。她戴的有些吃力。
陆景天主动帮她,看到她另一只手腕上的檀香手串儿,很识货,“这手串儿是小檀香的,这种成色,市面上买不到,是个好东西。”
“是吗?”姜沅还以为是陈妄随便淘的呢。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而又严肃的声音,“沅沅,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