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拧了一下眉头,“陆总,这是什么意思?”
陆景天淡笑了一声,“我们设计师每个人手里,都握有多个合作项目,凡是有个先来后到,怕耽误了天域进程,还好现在工作没有开始,你们可以选择其他公司,至于对陈先生造成什么损失,我会做出一定补偿。”
陈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沉声问,“这是姜沅的意思?”
“不,是我考虑公司目前的状况,做出的决定,抱歉陈先生,期待以后合作。”陆景天说完,就挂了电话。
姜沅才刚离开,他就要取消合作,鬼才相信,他所说的这个借口。
陈妄捏紧了手机,冷笑了一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脾气这么大?”
有点不顺心,就要结束合作,谁惯的?
纪承川怔了怔,马上就知道,他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他老婆!
这陆景天三番两次为姜沅撑腰,态度还这么刚,不惜损失,这意图不要太明显。
陆景天的家族事业,一直都在A市,这次来B市,待了这么长时间,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重视洛可可呀。
况且洛可可,对陆家来说,不过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公司,看来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公司,而是人。
“以前是因为,她没有依靠,现在人家找的靠山了,不想惯着你了。”
纪承川交叠的双腿,漫不经心的说,“怎么,两口子又吵架了,你不但没吵赢,还被抛弃了?”
看嘴肿的,这是文斗上升到武斗了吧,他一个大男人还挂彩了。
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阿妄会被他那个又呆又软的老婆,给气的心肺挪位,所以不要觉得任何一个女人简单。
陈妄本来就在气头上,纪承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沉着脸不出声。
陆景天明目张胆的在打姜沅的主意,不知道她结婚了吗?
纪承川挑了一下眉头,“其实人家也没做什么,维护自己的员工,不是老板该做的吗?”
陈妄给了他一道冷眼,“你到底是谁那边的?”
“我就说句实话而已。”纪承川叹了一口气,“阿妄,看到自己弃之如敝履的妻子,被人家重视,心里特不舒服是不是?”
他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换来陈妄一记冷眼,脸色也变得特别难看。
纪承川身为情场老手,阿妄现在的表现,很显然,就是对他那个要爬墙的妻子,还有点在意。
现在想想,觉得当初阿妄和宋合欢,也不像他们所看到的那样恩爱,否则,也不会两人闹个矛盾,阿妄转身就和姜沅结婚了。
要说是爷爷逼的,以阿妄的性格,如果他不愿意,没有人能逼得了他,爷爷许的利益,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他不会为了利益,违背心意。
纪承川想,可能阿妄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和姜沅在某些方面,是契和的。
“其实你这种情况,就是在吃醋……”
“我吃醋,为姜沅吗?也不看看她有没有资格,”陈妄嗤笑的一声,否认的非常快,“我纯粹就是看不惯,她现在的态度,还没离婚呢,就勾三搭四,一点儿妇德都没有。”
男人的嘴,真是硬的很,纪承川说,“你也没有男德啊,你不喜欢她,又看不惯她,那不合作,不就不用看了,陆景天的决定不挺好的?”
陈妄冷飕飕的目光看着他,“纪承川,警察为什么把你放出来?”
关个几年不挺好?
纪承川眼皮跳了一下,最后轻笑,“我是帮你分析问题,你这人,这件事很好解决,你要是觉得放不下姜沅,那就用你的实际行动,来修复这段婚姻,放下你那点可怜的自尊,不值钱,不过,不能保证你能成功,要真觉得,你们相看两厌,那就离婚,相忘于江湖,也不用纠结了。”
陈妄听到他说话就烦,“我们没有感情,你觉得我会放不下她?”
“那就离!”纪承川接了一句。
陈妄给了他一道冷眼,“还不能离,时轻舟会借机生事。”
纪承川眼睛眨了一下,鬼才信,
他不离婚是因为时轻舟,时轻舟是野心挺大,但他还不至于,让阿妄忌惮。
懒得揭穿他,男人有时候也挺能装,纪承川长叹一声,“你自己就想想,要是姜沅有一天真的嫁给了陆景天,你心里感觉,就能明白你想要什么了,我的经验,屡试不爽。”
陈妄嗤之以鼻,“失败的经验,没有参考性。”
“……”纪承川特别不服气,“我失败?我一个电话,一群女人争先恐后的对我好,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电话没欠费,能打出去。”陈妄淡淡的说。
纪承川眉头一挑,
“我就说你没情趣,怪不得你老婆要爬墙。”
陈妄拿一本书,向他拿扔了过去,纪承川接住,呵呵笑了一下,“行了,本来想找你喝酒,看你也没有心情,我走了。”
他吊儿郎当的离开,陈妄窝在沙发里,却在认真想纪承川刚刚所说的话。
姜沅醒来,夜幕已经降临,她整整睡了一天。
发现苏怡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只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看你睡的正熟,没忍心打扰你,我回店里了,不然又该被我妈骂了。”
姜沅笑了笑,伸了伸懒腰,该起床了,她去厨房把饭煮上,又去盥洗室洗衣服,拿到阳台去晾晒。
无意间,看到斜对面的阳台,一个男人,双臂撑在护栏上,手里加了一支烟,火光忽明忽暗。
他也看向了这边,大概是为了看清楚,回屋再出来,脸上多了副眼镜。
夜晚,看不太清他的容颜,但是轮廓确实那么的熟悉,陈妄,他竟然就住在自己的斜对面。
他眼睛一直盯着这边,还抬了一下下巴,之后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手机,姜沅的手机,立马就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
她看到上面陌生的号码,迟疑了片刻,还是接起,放在耳边,“你好!”
毫无悬念,里面传来的是陈妄的声音,清冷中带着戏谑,“知道我住你对面,所以才穿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