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认真倾听,只听爷爷说,“你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抽空来看看爷爷,你不知道,爷爷天天挂念着你呢。”
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连个电话都没给爷爷打,姜沅也觉得太不应该了,正好她休假,所以就爽快的答应,“好的爷爷,明天我就去看你。”
“嗯,那爷爷在家等你了。”
爷孙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双方才收了线。
中午和晚上,都是陈妄安排人给姜沅送的饭。
晚饭后,难得清闲,她洗完澡坐在阳台上,欣赏的夜色。
门口的开门声,让她提高了警惕,姜沅慌忙站了起来,走到门后,屏住呼吸,举墙根的花瓶。
房门打开,进来的男人一愣,
抬手托住了砸下来的花瓶,夺过来轻轻的放在地上,皱着眉头说,“姜沅,你想谋杀亲夫啊?”
姜沅很意外,陈妄怎么有钥匙,突然想到,中午打扫卫生室时,没有看到桌子上的钥匙,她也没有注意,现在明白了,是被他顺走了。
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你是贼啊?”
“偷我老婆算吗?”陈妄神色沉静,把钥匙放在储物柜上,从袋子里掏出一双男士拖鞋换上,无视姜沅的不满,轻车熟路的,走向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只围了一个浴巾,露出精壮而又健美的上身。
姜沅连忙把视线转向一边,冷声说了一句,“你不能把衣服穿上?”
陈妄无所谓的,往沙发上一坐,长腿交叠,伸到了桌子上,悠闲自在的半躺着,扫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无赖。
“你又不是没见过,你以前不就喜欢看我这样?”
姜沅动了动嘴唇,她承认,陈妄有一副好身材,精瘦不单薄,强健不粗犷,肌肉纹理恰到好处。
两人刚结婚时,每次行鱼水之欢后,她就喜欢,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方才安心。
可那是以前,现在她没有心思,再去欣赏他的身体。
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出于生理的反应,她还是有些不适。
知道他今晚是要留这儿,赶肯定赶不走,姜沅转身回到卧室,把门关上,并从里面锁死。
之后,躺在床上,她不知道陈妄现在是什么意思,是表达愧疚,还是因为被冷落了,想找回男人的自尊心,所以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她当然不相信陈妄是爱上她,但无论怎样,现在她内心毫无波澜。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把他放心上时,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全世界,决定放弃时,他什么都不是,原来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都能活。
所以虽然外面躺个男人,姜沅依然心情平静的睡着了。
城市的夜晚,灯光璀璨。
一辆出租车,尾随着前面的车子,一直跟到幽静的城郊,虽然是郊区,依然灯光明亮。
这里是私人别墅,建立在依山傍水的宝地上。
前面的车,停在别墅门外,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时尚的女人,是曲静。
片刻从别墅里出来一个人,宋合欢。
曲静一直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宋合欢怕对方有什么过激行为,大半夜的,不得已出来。
她十分的不耐烦,“你到底干什么?”
曲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用哀求的语气,“宋小姐,天域要封杀我,我在B市,以后真混不下去了,我是为了帮你,才沦落到这步田地,所以你一定不能不管我啊。”
宋合欢嫌弃的甩开了她,厉声说,“你别瞎说,明明是你恨姜沅,怎么赖在我头上?”
曲静意外的看着她,“宋小姐,别忘了那些数据……”
宋合欢忙捂住
她的嘴,耐着性子说,“好了,咱们两个就不要内讧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承认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与我无关,我才能保你。”
曲静愣住了,冷笑道,“宋小姐,你这是要让我背锅啊?”
宋合欢暗字切齿,但是面上和颜悦色,
“不是让你背锅,是把伤害降到最小化,你若把责任担起来,宋氏可保你衣食无忧,若说出什么,我只要一口咬定不知情,以我和陈妄的关系,他必然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依然难逃干系,宋氏也不会再管你,我想以曲助理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该怎么选择。”
曲助理沉默了,内心做着激烈的思考。
宋合欢说的确实有道理,可她也不甘心,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万一宋合欢到时不兑现承诺,
她就是哑巴吃黄连。
宋合欢等的有些不耐烦,转身要走,曲静拉住了她,“好,我同意,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给我500万。”
她也是给自己多争取一些保障。
宋合欢显然不乐意,但是为了让她不再纠缠,只要她主动认下,以后有的是法子,惩治她。
“好,明天我会把支票给你。”宋合欢说完,转身回去。
曲静得到她的保证,开车离去。
拐角处,那辆出租车,缓缓的驶出,车窗升起时,另一辆车,与它侧身而过。
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眼,都是面无表情。
陆景天勾唇,他一下飞机,就找许墨了解公司近况,许墨向他汇报了一切,包括白天的会议。
他觉得曲静没这么大本事,于是就跟踪了她。
没想到,陈妄也派孙康监视了宋合欢。
姜沅睡到半夜,有些口渴,她都已经忘了屋里还有个人,揉着惺忪的眼睛,去厨房倒水。
伸手去开灯,一张温香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啪灯亮了。
只见陈妄穿着睡衣,站在她面前,并把一个玻璃杯递给她。
姜沅拍了拍胸口,斥责了一句,“大半夜的,要吓死人呀?”
陈妄有些抱歉,“我也是想喝水,怕开灯吵到你,所以就没开。”
姜沅端起杯子,就喝起水来。
她穿着丝质的睡衣,短袖短裤,十分保守,但依然能够看到,垂感十足的布料下,那若隐若现的曲线。
陈妄自然知道,衣服包裹下的身姿,配着她清秀的脸蛋,又纯又欲。
他脑海中浮现,两人一起做时的不健康画面,她肌肤柔软光滑,触碰时特别有感觉,冲破她身体时,那种刺激,纵使清心寡欲,也会失控。
思及此,他不由得喉结滚动,的确,太久没碰过她了,身为一个生理健全的男人,平时也就算了,但此刻,人就在眼前,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人的欲望,就被放了出来。
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琉璃台上,陈妄长臂一挥,搂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