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天前,喝了三天药,苏墨实在受不了那个苦味,就躲着楚黎不想喝,静静的待在水池底。
“墨墨,喝完药咱们就吃糖果好不好?”
“不好。”虽然糖果是甜的,但感觉根本压不下那股苦味。
“乖啊,听话,咱们一口闷,一下就喝完了。”
苏墨摇头,他不要喝。
“喝完给墨墨买大虾吃。”
“不要。”
“墨墨,你再不喝,我就要生气了。”
苏墨偷瞄了一眼楚黎,应该没生气。
“不要。”
楚黎一时无言,小人鱼不喝药怎么办?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楚黎将药瓶里的药一口含进嘴里,然后直接跳进了水池。
苏墨见楚黎要来抓自己了,赶紧开溜。
为什么动不了了?
楚黎看着小人鱼茫然无措的样子,眼睛闪过一丝狡黠,他的精神力可不是吃素的。
楚黎扳正苏墨的身子,俯身将药喂到了苏墨嘴里,看他咽了下去,然后赶紧给人喂了颗糖果。
“墨墨以后要是不乖乖喝药,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给墨墨喂药啦。”
“楚黎,你,你居然亲我!”
“那,墨墨讨厌吗?”
苏墨愣住了,他不知道,啊啊啊,楚黎是坏蛋。
苏墨感觉自己能动了,又想一头扎进了水里。
还没有潜下去,就被楚黎抓住了。
“墨墨不想的话,可以用力推开我。”说完,楚黎又吻了上去。
苏墨瞪大了眼睛,手尾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他应该要推开的,可是……嘴巴里好像不苦了。
楚黎看着小蓝鱼都快变成小粉鱼了,眸子里闪过笑意。
“墨墨,晚上我们吃海鲜大餐好不好?”
小人鱼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此时躺在床上的苏墨又想起了当时的窘态,整条鱼都快熟了。
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然后向上摊开。
楚黎笑着将药瓶还有一颗糖果放进苏墨手里。
苏墨吃完药赶紧吃糖。
“阿黎,还是苦的。”
楚黎看着剩下的话梅糖,难道是这种糖的味道太淡了?不应该啊。
“墨墨再吃一颗奶糖压一压。”
楚黎剥开一颗奶糖放进苏墨手里。
苏墨吃完又向楚黎要糖果,楚黎又给了一颗,结果苏墨吃完又摊开小手还要,这下楚黎明白了:“墨墨,没有糖果了。”
躲在被窝里的苏墨一愣,不会啊,明明楚黎身上每次都有很多糖。
苏墨掀开一点点被子看着楚黎:“你骗我,你身上明明有很多糖。”
“那墨墨呢?小馋鱼,糖虽然很甜,但不能多吃。”
而且为了压住药的苦味,楚黎在制作这些糖果的时候还专门多加了一些糖。
“最后一颗,最后一颗好不好?”
苏墨眼巴巴的看向楚黎,还想吃最后一颗。
“好吧,墨墨想吃最后一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我要收一点利息。”
苏墨眼神一亮:“是什么呀?”
楚黎笑着看向苏墨:“墨墨亲我一下。”
听到这个“利息”,苏墨又缩回了被窝。
楚黎侧躺着单手撑着头静静等着小人鱼出来:“有荔枝糖、椰子糖,还有草莓糖哦,既然墨墨不想吃,那我就走咯。”
苏墨从被窝里面伸出手拉住楚黎的衣服,然后来到楚黎身边,快速在人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要草莓糖。”
“好啊。”
“唔……”
“我先给墨墨种几颗草莓好不好?”
苏墨感觉自己被楚黎牢牢掌控,细密的吻落在脸颊上,让他又羞又臊。
其实楚黎一直和他说过,如果不喜欢,可以用力推开,但他好像一直没有……推开过。
楚黎看着小人鱼动情后掉落的小珍珠,是粉色的。
小人鱼是他的,所有的小珍珠也都是他的,就连这么诱人的表情,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
“墨墨,你愿意成为这个家的主人吗?”
苏墨看着楚黎的眼睛,那个里面有着热烈的情感,仅对他如此。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楚黎看着苏墨点头,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以后墨墨就是他老婆啦,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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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号人鱼族古堡。
古堡内呈现出诡异的安静,地上一片狼藉,曾经珍贵精美的饰品、花瓶、瓷器,如今都变成了千百块碎片。
坐在首位的是一位穿着黑色高定西装的中年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没有一丝白发,眉宇中则是散发着一股戾气,让人不敢直视。
乔秉安为首位的人奉了一盏茶,然后站在了旁边。
至于原本的古堡主人乔宴,如今则是狼狈的跪在地上,地上的碎瓷片划破皮肤,疼的他龇牙咧嘴,他却是一声都不敢吭。
过了许久,坐在首位的人好像才看到跪在地上的儿子。
乔父不冷不淡的说道:“自从爆炸事件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乔宴以为父亲是问他,所以立刻开始回想:“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
乔父默默喝了口茶,不言语。
这时一旁的乔秉安恭敬的回道:“已经过去26天13个小时。”
听到这个答案乔父才放下茶杯。
“乔宴,你不是说和那条人鱼处的很好吗?这就是你处理的结果?”
“父亲,我,我错了,我一定可以把他找回来的。”听到父亲的质问,乔宴吓得赶紧开始找补:“到时候我一定让他多唱歌,为父亲还有大哥赚更多更多的星币。”
乔宴一边向父亲求饶,一边在心里咒骂:都怪那个丑人鱼,没事跑什么,害他被罚,被父亲骂,等他抓到这条人鱼,一定把那条人鱼吊起来打。
乔秉安看着这个弟弟眼里闪过的愤恨,眸子中略过一丝不屑。
要不是乔宴是人鱼,还有点用,早就被逐出乔家了。
愚蠢又无知的家伙。
“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要和那个人鱼处好关系,最好成为朋友,而你却打他,不给他饭吃,还肆意加长他的直播时长,不知道人鱼的嗓子若是损伤了就很难恢复吗?”
乔宴疑惑的看向父亲,为什么感觉父亲在袒护那条人鱼?苏墨不是被抓过来的俘虏吗?母亲一直和他讲的是要“好好”关照苏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