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漠北神功”史玉书,带着巴特尔和阿赤勒和克兄弟二人,分别前往思结、浑、仆骨、伏利具、斛萨以及阿拔等部落去“游说”和“协调”。
这天响午,巴特尔一人骑着马,在去往伏利具的路上,却被人拦住。此人的年龄大概五十左右,高瘦背驼而精神。长长的头发上戴着一顶烂斗笠,背上背一宝剑,骑一快马。
巴特尔不知何故,就问那人道,为何挡我去路?只见来人望了巴特尔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可是从“牙庭”而来,去伏利具部落有何贵干?
巴特尔见来人这么一问,本想不回答。但又想到,别人只是问一下,处于尊重,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于是,巴特尔就点了点头,意思是有那么一回事。
来人见巴特尔点点头,接着把语气提高一点又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去伏利具干什么?这一问,巴特尔就感觉有些不自在了。因为,那人的语气,给人一种“威逼”强压的感觉。
不过,这巴特尔还是想到,出于尊重。而且,对方的年龄比他大一半,也没必要生他的气。于是,巴特尔就借故说,去伏利具部落走“亲戚”。
来人一听说是走“亲戚”,顿时火冒三丈,望着巴特尔说道。你这小子,看你眼神,就知道你是在“撒谎”,还不快快如实说来。
巴特尔一听这话,马上感觉到不好。再看这来人的一身“行头”,就知道这人是一位行走江湖的高手。
不过,这巴特尔虽然是人年轻,而且少言语。但是,他却是一位服软不服硬的人。既然这对方说活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恐吓”气味,他也就没必要再回答了。
来人见巴特尔不回答他,就又接着说道。我看你小子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快说,是不是去伏利具部落“游说”和“协商”的?这次“达头可汗”派我来,就是让我,在这里等待你们这些人的。还不快快下马受死,还等何时?
这一次,巴特尔可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此人是达头可汗派来的,专门在这里等候和擒拿“反叛”之人的。
如此看来,是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能走得脱了。不过,这巴特尔也不示弱,心想自己这一身武功,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于是,巴特尔不动声色的,又对来人问道。请问前辈,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呢?更何况,我的确是去伏利具部落走“亲戚”,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来人看了看巴特尔,不加思索的又说道。看你急匆匆地样子,再加上目前“漠北”人心惶惶的“局势”。更何况你一个人去伏利具,这八九不离十,就是去“游说”那里的部落——
来人说完后,巴特尔又接着问道。你这位前辈,好不讲理。难道一个人去伏利具,就是和达头可汗“反叛”有关吗?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武断了?
接着,巴特尔又说道。虽然,现在正处“非常”时期。但是,你这样毫无根据的,就给别人下“定语”,我怎么能“服”呢?
只见那人听巴特尔说完后,仿佛有种等不及的样子,冲着巴特尔说道。小子,快快亮你手中的弯刀吧?等我“杀”了你,还要去斛萨部落办事情呢?
哇!好一个快言快语,这种“逐客令”都有,简直不敢相信。不过,这事实就是事实。要知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的人,就有这么“狂妄”。因为,别人有那个“本钱”和“实力”。
当然,如果没有那种“实力”的人,也不会说出那种“狂妄”的话。否则,那种人的脑壳,一定是被门给夹过的,或者是进过水的。要不然,一定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小子,你听好了,我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对巴特尔说道。我叫阎铁心,阎王的阎,契丹人,江湖人称“冷血杀手”。你叫什么名字?快快报上名来。我阎铁心的宝剑下,不杀无名之辈——
巴特尔一听“阎铁心”三个字,先是一惊。不过,他也马上镇定下来。因为之前,“漠北神功”史玉书在巴特尔家中,就给大家讲过。他有一位“契丹”朋友,名叫阎铁心,江湖人称“冷血杀手”,也算得上是他“漠北神功”史玉书的半路弟子。
不过,他“漠北神功”史玉书,收的这位半路弟子,一生漂泊不定,四海为家。但是,如果是遇见他之后,说出他“漠北神功”史玉书这个名字,那“冷血杀手”阎铁心,定会舍生相救。因为,这“冷血杀手”阎铁心,一生最敬佩和崇拜的人,就是他“漠北神功”史玉书。所以,不管你是谁,只要遇见他,并提起“漠北神功”史玉书这个名字,他绝对会鼎力相助。
而此时的巴特尔,却不以为然。巴特尔认为,自己也是经过重九,以及“漠北神功”史玉书,还有“西毒”方子寿等高人的指点。这样算来,自己的“武功”,应该比这“冷血杀手”阎铁心还要高才是。
当然,这世间之上,每个人的性格都会不一样。有的人喜欢高调,故弄玄虚,或者是滥竽充数。也有的人脚踏实地,低调做人。或许说,要想做一个“狂妄”的人,还真是要有点“本钱”才行。
巴特尔虽然不是高调做人,但他却想一探究竟。他想与这位,敢号称“冷血杀手”的阎铁心,比试一下“武功”,看看他是否是人如其名呢?还是浪得虚名——
巴特尔报上名号,他就叫巴特尔。一位地地道道,以放牧为生的“牧马人”。
“冷血杀手”阎铁心,没有再说什么。只见他纵身下马,随后摘下头上的烂斗笠,又卷起长衣的前一角。然后慢慢地,伸出右手,反手在背上抽出宝剑。
此时的巴特尔,在马背上,也跳下来。当然,他没有那“冷血杀手”阎铁心那样傲慢。因为,他巴特尔毕竟是初出江湖,根本就没有那些什么?慢条斯理的“动作”。
只见巴特尔从马背上抽出“弯刀”,随后顺势刀尖指地,形成人前刀后拖走的样子。使地上的砂石,沙沙作响,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巴特尔,一步步,走近“冷血杀手”阎铁心——
响午的阳光,直照得让人冒汗。微风也轻轻地,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凉爽的感觉。大地一片寂静,而那蓝天下盘旋的雄鹰,也是一样,没有发出鸣叫。也许,它已经发现了“猎物”,正准备一个“俯冲”下去......
突地,只见巴特尔将右手一翻,一招“仙人指路”,直指“冷血杀手”阎铁心的胸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