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抬起还是麻痹的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脑门上亲了一下而后又在她嘴唇亲了下:“盖个印章,若是我们不幸双双没了命,这样在地府里方便我找你。”
赵小雅微微勾唇,眼中带着坚定:“有我在,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容七看了她一会,而后微微小声叹了口气道:“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喜欢了个男人。”
“呵...”容七那小表情逗的赵小雅嘴角直上翘。
“来了,准备好。”赵小雅深吸口气抬眼看了下手而后闭上眼睛倒数:“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声数出,两人的身体急速的下坠,插在岩石缝隙中的刀也变回了鞭子随着两人一起往下落。
耳边的风‘呼呼呼’的吹着,急速下坠带来的风将两个身体都吹的发麻,两人紧紧抱着对方谁都不愿放手。
也许是越发接近于崖底了,耳边再次传来那水流声,赵小雅搂紧了抱住自己的人,冰凉的唇在他脖颈上碰了下,许是容七察觉到了也用着同样的方式回应她。
赵小雅笑了笑,猛然旋转身体把自己置于容七下方,容七一惊大喊道:“你干嘛!”说着挣扎着身体想要旋转回来,然而他使不出力气只能干着急。
“赵小雅,我告诉你,若是你有什么事情,我容七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容七一口银牙几近咬碎威胁着她。
然而赵小雅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一笑:“好啊,那等我们都活下来再说吧...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量猛然推开,就在她诧异想要质问他时身体猛然一痛,歪头看去竟然被一颗歪脖子树给接住了并且缓冲了坠落的身体,而容七同样被树枝接住只不过他身上却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再看树枝上的血迹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至于为什么手脚都麻痹的容七会拼死的使出力气推开赵小雅,只因为那歪脖子树有一枝树枝是直上生长的,位置正好对准他们下落的那个方位,若是刚才容七没有推开她的话,估计两人已经被那树枝穿透身体了,想想就惊险。
然而这颗歪脖子树就是歪脖子树,并不能承受多少重量,刚才他们两人砸上来时那歪脖子树就已经晃晃悠悠,吱嘎吱嘎的了,还不等他们两人喘口气,那不争气的歪脖子树‘咔嚓’一声直接断裂,两人再次掉了下去。
还真踏马倒霉透顶了!赵小雅心中不禁大骂了起来。
不过多多少少还是要感谢一下这颗歪脖子树,因为这颗歪脖树的阻挡大大的减少了冲击力,而且再次下落时赵小雅能强烈的感觉到有水汽扑面而来,接近了,接近了。
“噗——”
两人的坠落溅起一阵水花,果然如赵小雅所判断,这深渊下面的确实是一处温泉水,温泉的热气帮两人减少了不少的寒气,但是由于落水时冲击力的原因,赵小雅在水中翻滚时手臂重重的撞击在水中的暗石上,随着一声‘喀嚓’响起剧痛也跟着来袭,她不用看便知手臂已经断了。
不过她来不及顾忌自己的断臂了,容七不知道怎么样了,刚才他身上被树枝划出那么大的伤痕,现在又落入水中不知道伤口会不会感染。
此刻满心都是容七的赵小雅完全忽略掉了自己身上的伤。
可是她大喊了半天却不见容七的身影,容七是会水的她知道,可是她就怕容七落水后身上在受到其他伤害,若是伤到头之类昏过去,那真的就危险了。
赵小雅来不及多想了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在湖底不断的寻找终于让她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此时的容七双眼紧闭双手双脚无力的漂浮着,赵小雅来不及做出过多的反应潜下去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拼尽全力咬牙愣是把昏迷过去的容七给拖上了岸。
岸边,不管赵小雅怎么叫他喊他,他都没有反应,好不容易让他吐出一些水然而他还是依旧昏迷着,还好他还有呼吸,赵小雅猛地端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抬手抚摸着他被水打湿的头发,他身上被划破的伤口触目惊心让人不寒而栗,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他当王爷时的意气风发,俨然就是一个凄惨无比的落水狗。
这么高的悬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们竟然活下来了,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难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呵呵....
她长松口气放开手脚随意的摊倒在地上,可是她心底却不敢随意的松懈。
到了这个时候赵小雅身上的力气早已经消耗殆尽了,但她硬逼着自己坚持不昏过去,强迫自己坐起身快速的扫描四周的环境而后很快的确定了一处不大的山洞,拖着容七往那山洞走去,中途她不知道多少次筋疲力尽到让她崩溃,但是内心告诉她,她不能放手容七的伤口耽误不得,若是发炎了后果不堪设想。
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她都不知道是怎样的毅力让她把容七拖进来的,等到她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在周围找了些可以烧的柴火,又找到一些消炎的草药给容七涂抹上后。
她已经筋疲力尽到多一丝的力气都提不出来了,寒冬腊月的在这崖底为什么会生长可以消炎的草药,也许是跟这温泉有关吧,最终的原因是什么赵小雅已经没有经历去想了,她现在只想睡觉...
在把容七安置好,柴火确定能燃许久之后,赵小雅终于卸下最后一口气随意的将自己摔倒在地上,巨大的疲倦朝她袭来,身上的疼痛感早已经麻木,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容七睁开眼惊慌大声叫出赵小雅那刻,看到了地上那个狼狈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人。
“雅、雅儿?”
那还是他的雅儿吗,头发乱糟糟,脸上脏污和着血污在加上道道的伤痕,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她全身,她的衣服满是血污,被鲜血染得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了,破烂湿潮,手臂更是以一种怪异的形态扭曲着,不用细想便知道那条手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