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厉老夫人的斥责,苏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身后Kevin还紧紧贴着她。
“祖……祖母。”
她紧张的说话都有些打颤,“是我的错。路上碰到了好多年没见的老同学,就和她多说了一句话,这就耽误了。”
厉老夫人冷哼了声,不满地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负责的母亲,没想到,这么低级的错误也能犯。我真是太失望了!”
老夫人挂断电话,苏瑶也气得要命。
自己这么久以来在老夫人面前维持的形象,差点崩塌了。
Kevin休息了一会儿,还想再来,却被苏瑶狠狠推开。
“滚开!”
苏瑶恨恨地看着他,连装都不想装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今天要接儿子!要不是你,厉老夫人怎么会对我这么不满?”与Kevin争吵后,苏瑶穿好衣服,拿起包包愤然离开。
为了扭转自己在厉老夫人心中的形象,苏瑶一路上都在想着对策。
终于,她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主意。
苏瑶红唇勾勒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就不信,许如清会是厉老夫人的对手。
……
厉家。
苏瑶回去的时候,厉老夫人坐在沙发上,一副不悦的模样。
“祖母。”
苏瑶轻轻叫了声,走过去道:“安安呢?他……没事吧?”
厉老夫人冷哼了声,斥责道:“你倒还来问我?幼儿园老师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说没有人去接安安,小朋友们都被接走了,只剩下我们安安一个孩子在哭。”
“对不起……”
苏瑶委屈地哽咽了一下,下一秒,眼泪就流了出来,“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朋友。如果不是有急事,我……我也不会这样。”
厉老夫人更是奇怪了,不由提高了嗓音,“能有什么急事,比你的孩子还重要。”
苏瑶假惺惺地擦着眼泪,哽咽道:“是关于慕承和许……,算了,没事了。”
她这么欲言又止的话,完全勾起了老夫人的好奇心。
厉老夫人追问道:“你刚才说谁?慕承和许如清?他们……他们又……”
苏瑶咬着唇,点点头,道:“我本来不想拿这件事惹您心烦。可今天我见到一个朋友,她说她去厉氏办事,亲眼看见许如清从慕承办公室出来。而且……而且衣冠不整的。”
听到这里,厉老夫人狠狠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原以为,把许如清还给许家之后,这女人心里也该有点数,也该消停了。
谁知道,现在,她变本加厉,居然敢去公司找厉慕承了。
厉老夫人深深皱起眉头,问:“慕承什么时候回来?”
“祖母,算了,您别再找他谈了。”
苏瑶委屈地道:“要是被他知道,我跟您说这些,他对我也会不高兴的。我……不想和他夫妻之间生了嫌隙。”
厉老夫人早已把苏瑶忘了接安安的事情忘在脑后。
现在,她反而同情地说:“好孩子,委屈你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许如清休想踏进厉家大门一步。外面这些野路子,我们有的是办法整治。”
就这样,苏瑶一箭双雕,不仅加深了老夫人对许如清的恨意,也成功洗脱了老夫人跟自己的嫌隙。
……
医院。
距离顾尧向警局提交证据已经一周了,但经过这么久的尸检,虽然警方发现慧净大师死的确实蹊跷,有中毒的迹象。
但是,警方联系了许多医院,都没有医生可以查到是什么样的毒药。
而顾尧却将这件事情揽了下来,试图提供更有力的证据。
否则,就算知道慧净大师的死是中毒,却找不到致毒物质,也同样无法锁定嫌疑人。
就这样,顾尧一连在医院的实验室待了一周,去对比各种心脏细胞受损的样本。
结果并没有什么进展,反而因为他这几天不在病房,出了一件更大的事。
“顾医生,不好了。”
他手下的医生特地跑到实验室找他,“打您手机半天,您都不接。我一猜,您就在实验室。”
顾尧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皱眉问:“出什么事了?”“有个叫于岚的病人,就是您交代多关照的那位,她的化疗药断药了。”小医生气喘吁吁地汇报着。
“断药了?”顾尧反问:“断药是什么意思?那个药,我们医院不是有专供厂家吗?怎么可能断药?”
小医生摇摇头,也是一脸雾水,“不知道啊。好像听说厂家不跟我们医院合作了。而且,这个药是进口药,是垄断的。外面也根本买不到,这下可麻烦了。”
顾尧立刻起身从实验室离开,赶去了医院药房。
经过确认,药房的确是断药了。
而且,药房的医生还给了答案,“这家企业是全国唯一售卖这个化疗药的企业,因为药价极其贵,又不给报销,能用得起的病人很少。他们这次给我们断药,大概是针对某个人吧?”
顾尧回想起来,整个病房,也就于岚在用这种化疗药。
就在这时,许如清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顾医生,我妈妈的化疗结束了吗?”许如清疑惑地问:“今天护士还没有给我妈妈输化疗药呢。”
顾尧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道:“今天先暂时不输了,医院断药。”
他没有告诉许如清实情,而是与许如清通完话后,自己亲自去查。
没过多久,助理便打来了电话。
原来,厉家已经收购了那家药厂,成了唯一售卖这个药物的企业。
相当于把全国的这种药物都垄断了!
顾尧一听是厉家,下意识地想到了厉慕承。
难不成,这人得不到许如清,就用这种方式去报复?
这未免也太卑鄙了!
而门口的许如清本想去办公室问问情况,没想到,恰好听到顾尧和助理的谈话。
她立刻推门而入,紧张而惊惧地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厉家垄断了我妈妈的化疗药?”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