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沈知语眸中的寒意扫射在温家人身上,“果然,遇到温家人准没好事。”
“还有你!”
她朝着男人逼近一步,“好好跟你的白莲花过日子去,别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出现。”
话音刚落,沈知语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温柔地对着两个小家伙说道:“妈咪放假了,我们回家吧。”
“妈咪,你放心,我养得起你!”小芒果一手牵着沈知语,一手拍了拍胸脯安慰着,他不希望妈咪因为这种糟心事不开心。
三个人有说有笑离开院长办公室,留下一群跳梁小丑。
直到沈知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聂远东才收回目光。
可脑海中,却出现沈知语那副倔强无比的面容。
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个遇到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好像已经淡出他的世界。
过了很久,他才回到病房门口,温家人的声音隐约传入耳畔。
“晴风,你放心,这件事爸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那个贱人已经被扣押了行医资格证,不会再祸害你了。”
“就是啊,晴风你别多想,安心养病,远东今天在院长办公室也替你讨回公道。”蒋芸将手搭在温晴风的手背上,温柔地安慰道。
“爸,妈,我觉得知语不是那种人,会不会跟上次一样?”
“傻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她身上流着沈家的血,注定就是个祸害。”温成海一提到沈知语,情绪便激动起来。
温晴风眸底划过一抹得意,她越是维护沈知语,温成海只会越生气。
她毁了沈知语引以为豪的事业,也就阻断了她跟聂远东相处的机会,即便沈知语生下那两个小杂种又怎么样?
依旧不是她的对手!
以后找机会收拾就是。
聂远东听着他们的话,一言不发,心底闷闷的,莫名烦躁,莫名沉重。
他好像从认识沈知语开始,就没见到她在温家开心过。
温成海一见到她,总是板着个脸,所以每次他跟着父母上门拜访的时候,沈知语都会黏在他身边,吵着闹着要跟他回聂家。
现在想来,要是温成海对她的态度跟对待温晴风一样。
沈知语或许就不是这样的性情了,她也不会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
当然,这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敲门而入,一眼便看到自己心尖上的女人。
心里却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
“东哥,你来啦?”温晴风半卧在病床上,细细的弯眉,若水中两叶扁舟,双眸水盈得像是能掐出水一样,配上此时苍白的面容,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让聂远东微微皱眉。
“东哥,不用担心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远东,医生说晴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蒋芸接话。
“哼!”温成海却是一怒,“那个贱人得庆幸你没什么事,否则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行了,在孩子面前少说这些丧气话。”蒋芸不满地瞪了一眼温成海,又将目光放在聂远东身上,“话说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要不,等晴风恢复了身体,就挑个好日子把婚礼办了吧。”
“妈,你说什么呢!”温晴风轻咬着下唇,苍白的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她慌忙别过头偏向一边,双手紧紧绞动着床单,将羞涩与无措地分寸拿捏妥当。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两个都在一起这么久了,爸妈还等着抱外孙儿呢。”蒋芸乘胜追击,“远东,你说呢?”
聂远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温晴风闻言,露出娇羞的笑容。
“好好好!我们这就给你们挑日子去。”蒋芸笑意不绝,拉着温成海的手往外走。
“我说,你就这么想把女儿嫁出去?”温成海刚刚不言不语,直到走出病房,才憋不住,“晴风这才跟咱们相认多久,我还想要留她在家里多过几年好日子,你倒好,把她往外推。”
“这怎么能叫往外推呢,她只是结婚,又不是生死相隔,两家人住得近,她还是可以回家的嘛!”蒋芸回眸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而且,这几天见到知语,我这心里总觉得别扭得很,趁早让他们把事情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温成海冷嘁一声,“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沈知语,能掀起什么风浪!”
“阿嚏!”
沈知语一回到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是又有谁在叨念她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靳宇然闻了闻手里的咖啡,眉头紧蹙,“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总觉得背后有推手一般,热度迟迟压不下来。”
“没事,这件事你也不用管了,就这么随他们去吧。”沈知语冷笑一声,将两个小团子拥入怀里,“反正现在行医资格证被扣留了,就当作给自己放个假吧。”
沈知语伸了伸懒腰,“正好,我倒要看看聂远东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靳宇然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跟温家之间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自从摊上温晴风这么个主儿,你就接二连三被牵连。”
“他们也不想想,就温晴风那个病秧子,这国内有谁敢接手,你能把她救活,她不应该感谢你吗?真是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
小芒果跟小草莓异口同声地说出口。
沈知语没有搭话,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只是,那份笑意里面,还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另一边。
“东哥,你怎么了?”
温晴风温柔地抓着聂远东的手,将自己的脸庞埋入他的掌心。
从进来病房开始,他就一直闷闷不乐。
是因为那个贱人吗?!
见到沈知语落难,于心不忍了?他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吗?
她低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