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晴扭头望望李儒生,然后朝他笑笑,却停顿几秒才说:
“为了我这一套工作方式的延续吧,你就进入镇政府代理一个职务好么?”
李儒生一听,身体忽然一挺直,而且瞪着汪晴说:
“我才到任镇工业办主任呢,怎么又想赶鸭子上架嘛?”
汪晴忽然严肃起来,摇摇头说:“想想吧,你三个月后还是刚刚到任么?”
“再说,你现在的能力,还有本来就具备的素质,还远远超越我好吗?”
李儒生眼光闪动几下,摇头就微笑说:
“呵呵!那我我职务应该比你高,可以是县委书记了,对吧?”
汪晴微笑着,愣了半秒钟摆摆手说:
“我不能预测你太远,但是,我能够预测你胜任我想到的职位,这就够了。”
李儒生望着汪晴在想,进入镇政府代理一个职位,应该跟什么“长”有关。
所以问道:“说说,究竟要我代理什么职务呢?”
汪晴微笑说:“能够代表我,执行我那套工作模式的,你想想就知道吧?”
“副职书记,镇长之类么?”李儒生盯着汪晴问道。
汪晴点点头,停顿一会就说:“代理镇长怎么样?”
李儒生没想,就连连摆摆双手再说:
“不行!不行!我本来就没有经历过镇长这职务,而且现在的镇长干得不是好好么?”
汪晴瞪着李儒生笑笑说:
“镇长到时调到县里一个单位任局长去,上升一级呢,难道不让人家升一级么?”
也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有升职不要的呢,况且是回到县城去呢,特好事情。
“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真的不适合代理那么高的职位嘛。”
汪晴却摇摇头,伸手点头李儒生的头说:
“儒生哥,你应该好好想想,那吉如果不是你,真不敢想象什么时候才变成现在这样呢。”
“告诉你,我常常都在想,有位伟人在地图上圈下一个圈子,哪里就跟着飞了起来呢。”
李儒生摇摇头望着汪晴说:
“你不要给我扣帽子说,是我在七星哪里手一指,划下一个开发区,因此突飞猛进了吧?”
汪晴哈哈笑说:
“李主任啊,不用我说,其实很多人已经这样传说呢,先有屯子村的木材林,陶瓷泥场;”
“然后是三夹航道开通,再是七星开发区形成,这些都是李儒生努力,设想的美好蓝图嘛。”
“可是,事情必须一码归一码,要好好区分,你应该知道嘛。”李儒生还想据理力争。
可是汪晴却说:“为了我为了那吉,你必须勇敢向前,不能退缩,这点你必须承受!”
李儒生苦笑一下说:“呵呵!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没有胆量的胆小鬼好吗?”
汪晴点头笑笑说:“你虽然不是胆小鬼,可是在我现在所说的事情上,却瞻前顾后嘛。”
其实不是李儒生瞻前顾后,更不是胆小怕事,而是他坚持从实际出发,脚踏实地而已。
“汪晴,在这个问题上,我有坚持自己原则的权利对吧?”
“汪晴听到李儒生这样说,心里忽然急了说:
“看来我的话你听不进去了,要不到冯书记哪里去,让他给你上一课更有必要,也更好吧!”
李儒生听到汪晴说到冯书记,再次挺直了腰枝,没想就马上问道:“
“这事情,难道冯书记也支持你的想法么?”
不过,李儒生的话刚出口,就眯眼在沉思。
那吉,现在无形中是开恩的一面旗帜,开恩想要踏着那吉的足迹前进,必须确保那吉稳定发展。
要确保那吉稳定,领导层面很重要,所以,一旦汪晴退隐,在这半年里,那吉大局稳定很重要。
既然汪晴为那吉考虑,冯达浪也必须为全县考虑,所以,很容易产生共鸣。
即便是汪晴推荐维持那吉大局人选,冯达浪不能不遵照汪晴的方案去走。
而且冯达浪也知道,汪大海对李儒生这个人才虎视眈眈,一旦让汪大海得手,那吉、开恩,那是——
损失一员大将!
汪晴听到李儒生在追问到,就不得不说:
“冯书记也是要食人间烟火的呢,猪肉、羊肉与头菜、萝卜,他绝对会懂得取舍的。”
李儒生望着汪晴,很严肃说:
“一个镇啊,几万人口,现在加上外来人口,那吉应该突破十万人口大关,不是屯子村,山塘村哟!”
汪晴点点头,但是又说:
“呵呵,可以看作是小碗大碗而已吧?其实一个镇就是比一个家庭更大而已。”
“再说,我人离开,但是思想没有离开吧?我们随时可以电话联系,进行工作上的交流的嘛。”
李儒生想想,说:“那就抽个时间找冯书记聊聊,然后再作讨论好吧?”
汪晴苦笑一下说:“本来是约好今晚到北书记家里去的嘛,可是哪里知道你早就约好家里人呢!”
李儒生点点头说:“我这个人是这样,家里人与书记一样重要,所以只好分清先后顺序了。”
汪晴摇头,但是还是笑笑说:“我想,冯书记今晚见不到你,他比我还要心急与不安呢。”
李儒生笑笑说:“呵呵!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却把我说得像如来佛一样干吗?”
汪晴笑笑,扭动几下身体才说:“看看吧!今晚你不到冯书记家去,我看他很快会亲自找你呢。”
李儒生看着汪晴笑笑说:“嘻嘻!你不要用自己的心理去猜测冯书记的心理好么?”
汪晴哈哈笑着说:“告诉你吧儒生哥哥,我要离开那吉半年,冯书记本人比我还要紧张,知道么?”
如果真是这样,汪晴的推测不是没有道理。
李儒生想想然后望望汪晴,笑笑说:“汪晴,你心里没有再好的人选么?”
汪晴眼光望着李儒生,然后沉默一秒钟说:“那个人那么容易找到么?除了你之外。”
李儒生是个善于分析问题的人,所以直接说:“那你为什么不留下现任镇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