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盯着来者,他何尝没有看出来,此人正是那洁虹仙子的大弟子,徐雯。
虽说二人未曾谋面,但是江湖上关于徐雯的传说,可不少。
且不说徐雯和道宗宗主谭鄞本就是一对江湖上流传已久的郎才女貌。
就说那道宗谭鄞,在他还不是宗主之前,被追杀的时候,徐雯也是谭鄞的一大助力。
由此可见,徐雯的武功也是拔了尖儿的。
老者的脸色瞬间不好,,对着旁边的人说道:“看样子,老夫今日是不能随你一起走了。”
那人皱着眉头说道:“先生但走无妨,剩下的交于我俩即可。”
“哼,倒是好大的口气!”徐雯怒声道,那长袖舞开始发功。
招招直攻面前人的要害。
徐雯早在来的时候,看过那卷宗,得知自己的师妹在此人手里,可谓是受尽了苦斗,心里一腔怒火,谁也阻拦不了。
那人本想着,先行拦下徐雯,好让老者先离开,但是老者的眼里,似乎也有些许怒火。
这种被人步步急逼的感觉,很让他恼怒!
老者手里的丝线不停转动。
“老夫不想动手,真以为,是怕了你啊!你若这么小瞧我,今日便决一死战!”
老者的双手不停转动,丝线成阵,再次着徐雯绞杀过去。
但是接下来,老者的每一步,似乎都被徐闻看透了一般。
徐雯的双袖不停与那丝线碰撞,发出金属的碰撞声,似乎在告诉着老者。
他已是晚年迟暮,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拿什么来与眼前的人对抗?
老头的额头上,汗如雨下。但是依旧操动着手里的丝线,不肯认输。
徐雯此时心里只想杀了眼前的人,自己苦练长袖舞数十年,朝朝暮暮都在等着这一时刻,不像眼前的老者,每日只想着贪图作乐,自然是无法与自己对抗的。
最后那一声。
“啪。”
老者手里的一根丝线,竟然硬生生地被徐雯的袖子打断。
老者一脸吃惊得望着那断掉的丝线,眼里第一次有了惧怕。
他颤颤抖抖的说道:“这一次,是老夫输了,既不如人,还望姑娘手下留情。”
徐雯似乎听不见老者的认输,再次一袖子打了过来。
寒丝袖,攻势迅猛。可柔可刚,实在让人难防,老者打出几拳,却仿佛是在打棉花一样。着实让人难受不堪。
老者一边躲闪着徐雯的进攻一边认输道:“姑娘,今日且算是老夫输了,待到他日,再决一生死。”
徐雯嘲讽的说道:“当年,我的师妹,你可给过她机会?
如今的你,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老者看着眼前此曾相识的舞,才发现自己多年前是捅下了多大的一个篓子。
此时的老者哪顾得上旁边那人,转身一把抓过身边那人甩了出去,趁着徐闻的注意力被转移的空气,自己运起轻功连忙的逃跑。
徐雯何尝看不出来,老者是在暗度陈仓。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人,徐闻没有一丝犹豫,一掌打了出去。
那人口吐鲜血,飞出了几米之外。
森林里,老者正在喘着大气,他本以为自己逃离了死亡。
但下一秒背后传来的掌风让他一下子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儿?
下一秒,那老者也是口吐鲜血,一身功力仿佛被卸掉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
徐雯眼里的怒火,再也掩饰不住了。
“当年你一掌破去我师妹的修为,害的我师妹后半生,只能在病榻上面,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江湖败类!”
徐雯一掌打去,硬生生打在了老头的面门上。
老者的瞳孔迅速放大,渐渐的没了气息。
徐雯上前查探一番,确保人已经是死透了,这才长叹了一口气。
师妹,你的仇,师姐我帮你报了。
徐雯似乎一瞬间放下什么东西一般,身上的内力不减反增。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固步自封。自己的功力一直卡在青云天境,迟迟不能上去。
便是因为这是她的心病,亦是她的心魔。
如今心魔已去,徐雯也算是因祸得福,攻力再上一重天。
此时的徐雯,突然想到自己师妹的徒弟,还在那。徐雯这才着急忙慌的赶了回去。
此时的黑衣人与那疯人王的对决也快进入尾声,此时疯人王的身上,留下了数道刀疤,但是那刀疤里面,却不见鲜血。
黑人眉头紧皱。蛊人之事,他并不是不曾知晓。但是这等蛊人,大概是第一次见。
每一次在疯人王的身上留下伤痕,黑衣人的手腕就要被震痛一分。
如此刀枪不入,究竟是何人丧心病狂所为。黑人来不及细想,此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下身后那位姑娘。
很快,徐雯的到来也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徐雯一眼就看出那疯人王是听令于刚才那人的。
随即长袖缠上了那人的脖子,冷声喝道:“让他速速退去,我还能留你一命!”
那人的脸被勒的涨红,最后只能胡乱的点点头,徐雯这才松了手,那人跪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的新鲜空气,对着疯人王说了一句:“走!”
两个人就瞬间消失在眼前,黑衣人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徐雯抱拳道:“感谢救命之恩。”
徐雯摇了摇头说道:“我来,也是为了这两位小姑娘。”
此时的姜雪看着眼前的人儿。似乎还不理解。
刚刚那一模一样的武功,似乎在告诉着她,此人和自己的师傅有些关联,但是究竟是好是坏,自己也不确定。
直到下一秒,徐雯走过来摸着姜雪的头说道:“你师傅在什么地方?”
姜雪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那一副眼神,倒是把徐雯逗笑了:“你们的师傅,唤我一声师姐。如果不是这一声师姐,我也没有必要大老远从大梁赶过来救下你们。”
姜雪这才模糊的记起自己的师傅,还有一位师姐。
看着眼前的徐雯,姜雪的眼角开始逐渐湿润。
徐雯连忙上去抱住姜雪:“这些年,倒是苦了你俩了。你的师傅她还好吗?”
姜雪哽咽着:“我师父她,就是在山林里面做一个哑巴。几年前,我曾经想要照顾师傅,但是被她一棍子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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