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狼并未着急发起攻势,头狼只是慢慢的在两人的身旁兜转。剩下的一只眼睛满是贪婪。
突然,那头狼飞扑上来,准备一口咬住萧冠宇的小臂,但萧冠宇提手挥剑,那剑只是堪堪擦破了些许狼王的皮毛罢了。
狼王渗出来的一点血迹,反而让这畜生的天性得到进一步的释放。随着一阵狼啸,群狼开始把两个人围攻起来,打算活生生困死二人。
“走!”萧冠宇大喊一声,随即与那冲上来的狼王厮打在一起。张筱桐也在寻找时机,伺机突围。
那狼王瞎了一只眼,自然视线有所减弱。看不清萧冠宇袖中那一丝寒光。萧冠宇面色一冷,既然你已经瞎了一只眼,就再瞎一只吧!
萧冠宇抬臂阻挡,正中狼王下怀。此时的狼王刚想一口咬上去,但牙齿似乎被冻住一样,再怎么也下不去口。
原来萧冠宇袖中的暗箭,不知何时已被萧冠宇插入了狼王口中。
萧冠宇右手一挥,寒光带着血花,在落雪里额外耀眼。那狼王另外一只眼睛,被萧冠宇生生划瞎!
狼王此时怒了,视线里慢慢的都是红光,随后便彻底看不见了。伴着狼王那一声怒吼,群狼也发起了攻势,一只只轮番攻击萧冠宇。张筱桐趁乱突围,赶忙寻找冰雪草。
走了几里地,张筱桐才看见那悬崖。那悬崖说是万丈深渊也不为过,似乎是被巨人一斧劈开,颇有割宰天下之势。
但张筱桐此时来不及欣赏,萧冠宇不知可以撑多久,自己得赶紧找草药。
随手拔剑,插入那三尺寒冰里。张筱桐简单的做了个绑绳,从崖边一跃而下。
耳边的风声像是厉鬼索命,脸上的冷风似是冰霜风刃。张筱桐的眼神在那漫天雪花里拼命的搜索,那冰雪草与雪花并无两样。所以需要细细辨别。
终于在那峭壁之下,发现了两朵正在盛开的冰雪花。冰雪草便是冰雪花的枝叶,但冰雪草也是难得药物。在止血方面堪称一绝,张筱桐来不及多想,就把两株冰雪花一并摘了下来。
随即立马上崖,此时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道萧冠宇怎么样了。
等到张筱桐跑回先前的地方,却看见一群雪狼正在啃食一具尸体,因为距离太远,风雪又掩盖了些许视线。
张筱桐的手瞬间就捏紧了,刚想拔剑把那群畜生宰了。却又一只血淋淋的手,拦住了她。
“我没事,那是狼王的尸体。怎么样,冰雪草找到了吗?”这时的萧冠宇,身上早已是衣衫褴褛,浑身的鲜血也叫人看不出来伤势轻重。张筱桐点了点头,“拿到了。”
“那就好”萧冠宇似乎是听到了自己遗愿已成,一下子栽在地上,不省人事。那冰雪瞬间被染成了红色,张筱桐才发现,萧冠宇的后背,竟被咬的血肉模糊!
那群狼只顾着啃食肉,并未注意到两人。张筱桐此时也得顾着萧冠宇,只能慢慢的把他拖到一个地方暂时歇歇。
此时的萧冠宇背上血流如注,若不及时止血,只怕还没走到天宸教,就已经死了。
止血,止血。张筱桐此时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对!冰雪花!
张筱桐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摘到的两株冰雪花,但她从未学过如何使用。看着萧冠宇脸上渐渐消失的血色,张筱桐咬了咬牙,直接把冰雪花塞进嘴里,咀嚼成药泥,再慢慢涂抹在萧冠宇的后背上。
那冰雪花在嘴里,似乎是千年寒冰,冻得张筱桐牙齿生疼,可萧冠宇的血怎么也止不住,张筱桐只能忍着牙齿的冰痛,一点一点咀嚼。
好在冰雪花的止血效果很好,随着背上慢慢结成了血痂,张筱桐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那冰雪花的副作用。
冰雪花虽说是止血一绝,但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也无人敢用这草药。
不仅仅是因为这种药物难得,更是因为这种药物,常人受不了它的副作用。食下冰雪花后,就连习武之人,都需要炉火暖手,温浴许久。
若常人用了这药,只会硬生生冻成一具尸体!
张筱桐发现萧冠宇的脸色不但没有转好,反而紫了起来。浑身也开始打起了哆嗦。用手一摸,如同冰一般。这个时候,叫张筱桐如何是好?可望着萧冠宇那痛苦的样子,张筱桐还是于心不忍,上前抱住了萧冠宇。
在冰冷里突然来了些温热,萧冠宇自然觉得舒服多了。慢慢的,萧冠宇的意识渐渐清醒。可,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自己正在紧紧抱着张筱桐。而张筱桐此时也浑身打颤,因为先前实在是太冷了。
张筱桐发现萧冠宇醒来,一张俏脸顿时羞红。恼怒道:“既然醒了,还不放开?”
随着萧冠宇松开双臂,张筱桐这才腾出手来搓搓手暖和一下。但女孩子家,自然没这么好容易就把这件事翻篇。张筱桐佯装凶狠:“刚刚的事,不准说出去!”
萧冠宇笑了笑,“嗯!谢谢了,刚才。”顿了一下,萧冠宇在松开的时候,心里第一次有了失落。不过眼下,也得赶紧回去了。
待到两人回到天宸教,这时候萧冠宇背上的伤才得以处理。重新整理行李,两人快马加鞭的赶回医宗。
两日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在雍州的五个人每天都是大眼瞪小眼。
要说雷家兄妹,还可以叙叙旧。南宫宸与谭韵儿,每天也习惯了你追我打。这下可好,李坤瑞每天盯着自己的追云棍,也不知道干什么。
可不是耍光棍吗?这兵器。
总算是到了第五天,这天的司徒傅玄,没有坐马车,但还是拿着把玉扇,悠哉悠哉的站在那儿。挑了挑眉就示意几人走啊走啊。要是换了别人只会以为这是哪儿来的纨绔子弟。
顾不上那么多,五人跟着司徒傅玄,来到了郊外的一处荒山上,此地放眼望去,连一棵完整的树木都没有。可见此地的贫瘠!
一行人就这么等着,那儿的亭子下,终于来了个人,臃肿的身形,贼眉鼠眼的模样,就是那知府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