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乌金的样子,剩下的人同样看着江淮,眼睛中带着一丝质疑。
虽然江淮的名声这里面大多数人都听说过,可是现在见了之后却发现江淮竟然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这些土匪的心里面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屑。
况且,本来上山落草为寇的人,就是一些心高气傲之辈,看到江淮的样子,自然都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听江淮的话。
“这次我们的行动目标就是摧毁鬼子的军火库,之后……”
“摧毁鬼子军火库?”一个大汉听了之后,讥讽的笑了一声,歪歪扭扭的拿着枪,斜着眼睛看着江淮,说道:“我说江淮二当家的,要是我们把小鬼子的军火库给摧毁了,里面的东西都炸坏了,我们图啥啊?难不成弟兄们冒着生命危险,就是为了要去看鬼子的军火库爆炸?那我们还不如就在家里面看看烟花啊!”
“哈哈哈!看烟花!”
“季老六,你小子……”
江淮听了之后,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愤怒,这个所谓的季老六显然就是一个老兵油子,典型的无利不起早,没有什么利益的事情,是打死不会干的。
“季老六,你他娘的胡说些什么东西啊!奶奶的!听听江淮二当家的怎么说!”guhu.org 完美小说网
乌金打心眼里面给季老六竖起大拇指,但是此刻还是不得不暂时维护一下江淮的面子,所以说道:“江淮二当家的,你说说吧,我们怎么干,这些混蛋说的话,你都不要搭理!”
江淮听了这句话之后,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他心里面很清楚,虽然现在看上去乌金向着自已,但是实际上乌金毕竟是一个乌沙洞的大当家的,虽然表面上骂人,可是心里面一定是向着这些乌沙洞的众匪的。
“在作战之前,我想要问问大家为什么当初要选择上山落草为寇!”江淮环顾四周,说道:“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寻欢作乐吧?”
在中国人的传统观点里面,土匪毕竟是一个贬义词,一般而言,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方,不会上山做土匪的,同样,眼前的这些乌沙洞的人大多数人同样在迫不得已之下才山上做土匪的。
此刻听到江淮的话,众人的眼睛里面顿时多了一丝的犹豫,甚至就连乌金的眼睛里面也多了几分的苦涩。
“季老六,你说说!”
江淮看着刚才对自已挑刺的家伙,点名说道。
“我……我,我上山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季老六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嘴硬的说道。
乌金看了一眼季老六,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乌金知道,其实季老六算是一个乌沙洞里面的老人了,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一副老兵油子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乌金知道,这个季老六的家里面足足有着兄弟六个,他是最小的一个,而他的五个姐姐哥哥都是死在鬼子和旧政府的手里面的。
所以在迫不得已之下,季老六才要上山的,乌金还记得当时季老六上山的时候,别人的手里面都拿着枪炮,而当时季老六手里面你的却是一本书,他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作家。
到那时此刻,季老六的那本书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了,而当时那个爱读书的基佬里欧也消失了,反而变成了一个土匪老兵。
想到这里,乌金也不禁有点为季老六感觉到又带些难过。
“是么?”江淮一眼就看出老季老六在说谎,但是并没有揭穿他,只是说道:“那么其他人呐?是不是这样的想法?”
说着,江淮锐利的眼神,就在众人的脸上扫射过去。
不知怎么的,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们听到江淮的这句话之后,却是纷纷低下头来,不敢看江淮,眼睛里面闪过一丝苦涩,又好像是一种痛苦。
“是鬼子!”
江淮代替这些人回答道。
“是鬼子入侵到我们的东北之后,杀死了我们的父母,蹂躏了我们的姐妹、抢夺我们的屋子、糟蹋我们的弟兄、屠杀我们的牲畜。所以我们背井离乡,现在才落到了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江淮看着众人说道。
众土匪听了江淮的话之后,纷纷抬起头来,甚至有的人的脸上还含着热泪,眼神炯炯地看着江淮。
江淮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说在众匪的心里面一样,众匪此刻看着眼前的江淮,竟然没来由的升起一种亲近感。
“如果没有这些可恶的鬼子,相信大家这时候绝对不是在山上作为土匪的。有的人可能会成为一个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医生,有的人会成为一个能言善辩、口吐莲花的演说家,有的人会成为一个保家卫国、英勇壮烈的士兵。总之不应该是一个老百姓指着脊梁骨的土匪!”
江淮看着每一个人的脸,说道。
“这……”听了江淮的话之后,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一丝兴奋来,甚至,就连刚才气势汹汹的季老六此刻也带着一种热切的眼神看着江淮。
“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都是因为外面那些身上穿着黄色皮的鬼子,他们摧毁了我们的一切,烧毁了我们的梦想,打破了我们的希望,甚至就连我们亲人的生命都被这些可恶的鬼子给剥夺了!”
江淮凝重的说道:“我想,诸位大多数应该都是大东北的好汉吧!在东北,有这样的一群恶魔一样的小鬼子,不用我说没你们也应该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吧!”江淮微笑着说道/
“杀杀杀!”
“杀了这些该死的小鬼子!”
“打鬼子!”
“杀光这些该死的鬼子!”
众人不顾一切的大声吼道,就连季老六都嘶吼着大声吼道。
听到这样的话,乌金连忙跑过去,紧紧闭上门,小心的看着外面,看了好一会发现外面没人注意到这里,这才放心的放下门帘。
江淮听了这些土匪的话之后同样吓了一跳,看着众人样子,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激动,本来在江淮预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