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李差不多行了啊。人家小姑娘之前还害怕到非要跟我们去警局呢，现在只要求加个好友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人家小姑娘没加你好友，你心里不舒服？”年长警察开玩笑道。
闻言，老李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另一边，方牧歌掏出手机，给便利店老板打了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桃花园便利店的老板吗？”
“是这样的，我看见您店门口贴了张招聘启事，我想问问您还招不招店员。”
“招的啊？那您看我什么时候去面试合适呢？”
“您现在就在店里啊？那太好了，我马上过来面试。”
方牧歌挂断电话，快速往便利店赶去。
便利店里，老板正在清点货物。
“您好，我是刚才打电话的应聘者。”方牧歌礼貌的说道。
便利店老板回眸打量方牧歌：
“就是你说要来面试啊？年轻小姑娘怎么会想到来便利店工作呢？”
“没办法，为了生活嘛。而且我就住对面桃花园C区五单元8-1，距离您这便利店很近，上班比较方便。”方牧歌如是说道。
“你住桃花园C区五单元8-1？”便利店老板一脸惊讶。
“是呀，怎么了？”方牧歌疑惑问道。
便利店老板笑了：“你知不知道你住的地方是我租出去的房子？”
“这么巧！”方牧歌震惊过后，忍不住开起玩笑，“那老板您必须得让我在您这工作啊！”
“您看，我在您这里挣钱，最后又把挣的钱当作房租还给您，您一点儿都不亏啊。”
“你这小姑娘……”便利店老板忍俊不禁，“可以啊！”
“能接受夜班吗？因为我这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有白班夜班交替。”老板询问道。
方牧歌点头：“能接受。”
“月薪三千五，没有五险一金，也能接受吗？”便利店老板再问。
方牧歌眨了眨眼：“如果您能接受我可能干不长的话，我也能接受月薪三千五。”
“可以，挺实诚，来我这儿应聘的多半都是临时找份工作周转一下。”便利店老板点头。
“虽说我不指望你能长期干，但你也不能说走就走啊。”便利店老板又叮嘱道。
“好嘞，谢谢老板。”方牧歌笑着答应。
“那行，你先在这儿跟着学习一下，今天晚上夜班试试？”便利店老板征求方牧歌的意见。
方牧歌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也行，正好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住。”
“为什么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住啊？”便利店老板随口问道。
方牧歌尴尬的笑了笑，如实说道：“我听说我住的合租房五年前出过事，案件至今没有了结，心里有些膈应。”
听到这话，便利店老板脸色变了变：“这……”
“老板，您别误会，我没有说您的房子不好的意思。我就是一时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案件整整五年都没了结。”方牧歌急忙解释。
便利店老板叹了口气：“我也想案件快点了结啊，可这不是没有线索嘛，警方也没办法啊……”
“为什么会没有线索啊？”方牧歌不明所以，“好几个租客一起消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也不太可能吧。”
“您是房东，或许和租客不熟悉。但当时的中介总该对租客比较了解吧，您没问问中介？”方牧歌又问道。
便利店老板很是无奈：“问题就出在这儿，负责我房子的中介早在事发前半月就离职回老家了，电话也已销号。问中介公司，中介公司对失踪的几名租客同样不熟悉。”
沉默片刻，便利店老板又一脸纠结的说道：
“实不相瞒，我这些年也是心里很不踏实，根本不敢踏进那出事的合租房。本来想把房子卖了的，但一直卖不出去。”
“我不敢进合租房，又害怕合租房后续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我便在小区对面开了一家便利店，想着隔得近，有事也能及时知道……”
“我懂您的心情，”方牧歌回道，“事情一直不出结果，悬在心里总归不舒服。”
便利店老板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了，老板，您认识这个人吗？”方牧歌翻出手机里老李的照片给便利店老板看。
便利店老板仔细看了看，迟疑道：“有点儿眼熟……”
方牧歌眼睛亮了亮，笑着说道：“能不眼熟吗？这是负责五年前租客失踪案件的警察，我刚才遇到过他，想着您可能也认识。”
“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听到方牧歌这话，便利店老板脸色一变，“可他明明就是五年前负责我房子的中介啊！”
“真的假的？”方牧歌一脸震惊。
便利店老板再次仔细看了看老李的照片，笃定的说道：“绝对错不了，他就是五年前离职回老家的中介！”
“真是奇了怪了，五年前离职回老家的中介不仅回来了，现在还成了当年案件的负责警察。关键这么长一段时间，我们明明在同一个地方，我居然一次也没遇到过他。”便利店老板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这话，方牧歌默默的收回手机，再不动声色的开起录音模式。
“这还真的挺奇怪的。刚才我遇到这警察，问过这起案件，他可一点儿都没说他五年前是负责合租房的中介。”方牧歌附和道。
“对了，您能给我详细讲讲五年前的事吗？我觉得这事也太奇怪了。”方牧歌循循善诱。
便利店老板也没多想，顺势讲起了五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我是第一次出租房子，但是能整租的人很少，租房时间也基本租不长。我嫌麻烦，便把房子交给中介公司打理，当时负责我房子的中介就是他。”
“因为我是第一次和租房中介打交道，再加上他长得也挺有特征的，我便记住了他。”
“房子全权交给中介公司后，我也没多过问，只知道他们把房子隔成了五个单间分别租给了几个租客。”
“一开始还相安无事，没想到第四个月后就出事了，几个租客集体消失，负责的中介也在这之前离职了。”
“对了，您的房子本来是只有三间卧室的，您把房子租给中介公司后，他们就立即把客厅隔成两个新的房间了吗？”方牧歌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