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
秦牧说完对着枭摆手说道。
这个结果是宋哲没有想到的，他的眼中泛起一抹疑惑。
“秦......秦总，我可是带着诚意的！”
面对此话，枭原本踏出步伐顿了顿，旋即把目光再次望向秦牧。
“那你说说，什么诚意？”
“我时间有限，如果你不能在简单的三分钟之内说完，我建议你后面找时间再预约。”
秦牧说完，把手中的沙漏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对着宋哲示意。
居然这么对我？
宋哲只觉得一股难掩的屈辱让他愤怒无比，可惜鱼和刀俎的关系早已改变，他已经失去淮海北部四巨头的光环。
甚至连属于自己的公司也被齐天磊夺走，谈判是要有资本的。
而宋哲没有。
“我带着几个不错的配方，还有您也知道我是主搞什么的，公关。”
“我最早之前就是淮海市市场公关界的一哥。”
宋哲说完，紧紧的盯着秦牧，后者面无表情，眼睛更是古井无波。
“没了？”
秦牧等了片刻之后，发现后者不说话这才疑惑地问道。
屈辱感！
从来没有的屈辱感，曾经淮海市市场公关冠军的他，在面对秦牧的质疑时，也一度开始怀疑人生。
难道现在市场和公关已经这么不值钱了吗？宋哲的心底几乎呐喊出声。
“明天拿个简历过来，每个人都凭嘴说，又有什么价值。”
“市场和公关如果是两方面，那么我还需要你有一个正规的规划书。”
秦牧说完之后，然后悠然的望着宋哲缓缓道。
“那么还有别的事吗？”
“我......”
宋哲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用业界的话说，即便现在他去买身，光是那些潜在关系资源，一个月至少二三十万。
可他身上的这种潜质，居然直接被秦牧摒弃。
不是摒弃，是根本没看上！
“告辞。”
宋哲也不废话，起身离开办公室。
“记得下次应聘，就按规矩来，这里不开后门。”
枭望着宋哲的背影继续喊道。
“不送。”
望着宋哲气急败坏的身影，枭再也忍不住直接哈哈大笑。
笑完之后，他有些不解的望向秦牧。
“老师我好想听说您要挖走他，怎么这个时候又不让他进公司？”
“难道您觉得他会是卧底？”
秦牧对着枭微微摆手，示意后者坐下，这才轻抿一口茶语重心长道。
“跟你说打仗，你可能瞬间就明白战术，可商场也是战场，也需要战术。”
“实话说，我很需要这种人，非常需要。”
枭此时更难理解了，不过旋即把商场和战场作比较之后疑惑道。
“欲擒故纵？”
秦牧这才缓缓点头，解释道。
“这种人一身的傲气，不给他好好杀一杀很难驾驭。”
“这几天你派人盯着他，看看他和什么人接触，只要击溃他的自尊底线此人便可为我所用。”
说道这里，秦牧心中还是有些期待，一个同时兼修市场和公关的一个高手，究竟能给秦氏集团带来怎样的动力呢？
想归想，秦牧并没有把所想告诉秦牧。
“走了，明天我还有事。”
回到别墅，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秦牧驱车赶往苏婉卿的住处。
开车途中不由想起江家二少，虽然事情的最后是被李培元摆平，可对于这对母女的保护已经迫在眉睫。
半小时后，接上苏婉卿后两人便驱车到了市中心。
“嗯......带我来这里干嘛？”
苏婉卿有些疑惑，他以为秦牧有什么话要说。
“从来没有带你出来逛逛街，现在想补偿。”
秦牧说着话，望着苏婉卿有些抗拒，他也并不介意。
“有些事虽然过去，补救看着十分苍白，我可以慢慢来。”
说着话，不带后者反应轻轻拉起苏婉卿的手腕。
“你......”
苏婉卿又羞又恼，想收回手，可是感受着秦牧这只粗糙的大手上传来的安全感，让她一阵失神。
“呼.......”
尽量压低那个狂跳的心脏，苏婉卿缓缓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们家族的命运我多少知道了，可你又是怎样自己逆天改命？”
面对这话，饶是秦牧经历过无数杀伐，心性果断无比，此刻也感觉道自己的心脏猛然收缩。
“这......”
“我之前做了点生意，之所以搭上祝融集团是我帮助他们完成几笔投资，赚了不少钱。”
反正闻人沐月就是他投资的学生，这么说也不算白嫖自己学生的业绩，秦牧只得这般腹诽。
看着对方想入沉默，秦牧继续开口说道。
“秦家失火，家人都离我而去，我也想过一死了之。”
“可是我不能，我背负家族复兴的重任，还有我怕你等我，即便没有以后我也得活着站在你面前。”
最能打动女孩的话便是这种肺腑之言，也是秦牧真实的想法。
苏婉卿只觉心中有些酸楚，眼眶瞬间就被雾气遮蔽，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眼泪落下，抓住秦牧的手指也微微用力想要抓住这只大手。
这辈子都不想放开，可倔强的她是绝不会轻易说出原谅二字，就像这几年带着女儿他没有想家族祈求任何帮助。
“傻瓜。”
秦牧内心无奈的叹息，抬眼望去一家名牌包包商场。
“走送你个包。”
秦牧说完后，不待苏婉卿答复，抓住后者的手大步走向奢侈品店。
“不不不......这里面的东西价格太贵，而且不实用。”
“我也用不上.......”
奢侈品店！
曾几何时，苏婉卿还在苏家的时候，她也尝尝逛，即便买不起太贵的，几万块钱的包包还是可以随便背着。
可现在......
苏家把苏书生一家逼出家族，收回他们在苏家的账户，一家人的生活彻底进入拮据，别说是去买个奢侈品包。
因为苏家的制裁，苏书生一个废人根本没有能力再挣钱养家，所有的重担几乎压在苏婉卿身上。
一个单身母亲，养活一家人，她能承受压力的绝对比秦牧淤血战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哼，几个包包而已，有什么实用不实用。”
“不喜欢便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