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眼睛一眯,直接低头吻住了这个小醉鬼。
萧祈盛在外面守了好一会儿,才见沈泽川走了出来,居然一脸春情荡漾的样子,想来在里面没少占他小娘便宜。
“人呢?”
“睡着了。”沈泽川道。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进去把人背上马车吧!”萧祈盛道。
“再等会儿吧,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萧祈盛一想也是,他这么抱着小娘出去,不免惹人注意。
“那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通知二婶儿和三婶儿,让她们先回去。”萧祈盛道。
倒也不用萧祈盛说,他自然要守在这里。
萧祈盛去了后,不想那夏首辅进来了,还端着一碗醒酒汤。
沈泽川要接,可夏首辅却叫来了外面的丫鬟,让她给送进屋里服侍阮青青喝下。
“夏首辅在防着什么?”沈泽川皱眉,他怎么感觉这夏珩对阮青青的态度有点怪!
“王爷,里面是侯夫人,不是宣靖王妃,既是在首辅府,防着你,不对吗?”夏珩沉声道。
沈泽川一笑,“她是谁,本王心里清楚的很,夏首辅也自当清楚。”
“宣靖王什么意思?”
“本王的意思,夏首辅最好不明白!”
夏珩在沈泽川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静默许久,道:“王爷可知,镇南王为何要把镇南王世子送入京?“
“皇上几次召镇南王来京,他都用各种理由推辞,最后送来了这位世子。是世子,也是质子。”沈泽川淡淡道。
“王爷真以为如此?”夏珩冷笑。
“本王以为,夏首辅不该跟本王谈这些,毕竟话不投机。”
“南州物产丰富,又是富庶之地,镇南王府率下十几万兵力,这可是一块大肥肉,不如王爷和本辅合作一次,把这块肥肉给分了?”
沈泽川看向夏珩,这人居然跟他谈合作?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可就是因为这般不可思议,沈泽川反而开始猜测他背后的目的,也借机一并铲除自己么?这夏珩虽然没有明确说过支持哪位皇子,但却一定不是自己。
“本王有必要和夏首辅合作吗?”他淡淡道。
“王爷不妨把这话放心里,本辅等着王爷亲自上门,咱们再谈。”
沈泽川眸子一冷,他竟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有计划了。
外面的客人都走了后,萧祈盛才把阮青青抱出来,放到自家的马车上。他不想夏珩竟然亲自送了出来,不但如此,还交代他要慢些走。
“好……夏首辅,您请回吧!”萧祈盛坐上马车,心想这夏珩是在关心他小娘吗?
不,一定是他的错觉!
阮青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宝儿在她怀里,正抱着小脚玩。
“哇哇……”
阮青青想亲小宝贝一口,但一出气满是酒味儿,忙躲远了一些,怕熏着宝儿了。
“姑娘,您总算醒了。”顺嬷嬷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您啊,真是好本事!”
阮青青刚醒,脑子还有些乱。
“啊?”
“昨儿三少送您回来,您醉的一塌糊涂,又哭又闹的,折腾了大半宿!”顺嬷嬷无奈道。
“是啊,夫人,可把我们折腾坏了。”听月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阮青青躺回去,这才想起昨天的事。她和夏夫人拼酒,夏夫人用酒坛,她用大碗,两人把两坛酒给喝干了。
之后她们上台跳舞……
阮青青捂住脸,她们居然把舞姬赶下去,自个儿在那跳了起来。
“一生啊,有什么可珍惜……流浪人,没奢侈的爱情……”
听月笑,“夫人,您怎么还唱上了!”
阮青青整个人僵住了,昨儿她和夏夫人喝醉酒上台还对歌来着,她唱一句,她就能接一句,这首有点老的《兄弟》她们居然唱完了!
和她同科室的中年医生常放老歌,听多了,她也就会唱了。
所以说……夏夫人和她一样!
现代人魂穿过来的!
阮青青一下子憋住气,好一会儿才缓慢的呼了出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她居然还能遇到老乡!
夏夫人啊,这也就难怪了,这人的性子桀骜不驯,确实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
不过想到桀骜不驯,她又想起了容浅浅,一口一个贱人的骂自己夫君,难道她也是?阮青青越想脑子越乱,但越想就越兴奋。
“夫人,老夫人让您去跪祠堂!”听蓉进来说道。
“啊?”阮青青呆了呆,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
“您昨儿醉酒大闹夏府,老夫人知道了。她说这几日不想见您,让您去祠堂跪着领罚吧!”
阮青青这下不兴奋了,全变成了哀怨了。
“一定要去?”
“其嬷嬷在外面等着呢!”
在萧家列祖列宗面前,阮青青盘腿一坐,开始跟他们聊天。来之前,听蓉小声对她说,这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二姑娘跪过一次,之后病了好几天。”
阮青青心想,装的吧!
不过这么多灵牌,而且这屋子还是背阴的地方,冷风一阵一阵的,确实有那么一点鬼屋的感觉。但阮青青真不怕,一个在太平间都能酣睡的人,怎么可能怕这个。
“各位,打扰了。”她先赔了个不是,“不过大家放心,我不会打扰太久,顶多三天吧。”
事实上,三天都没有。当天下午,锦衣侯府的人突然登门,说是请侯夫人去救人。锦衣侯府和永定侯府有些交情,当下老夫人忙让其嬷嬷把阮青青从祠堂叫出来,而后跟着锦衣侯府的人去了。
锦衣侯府的一个婆子在车上,阮青青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夫人掉湖里了,倒现在还没醒呢!”
阮青青一愣,他们夫人不就是容浅浅!
马车很快来到了锦衣侯府,阮青青下车后,门口有两个婆子,忙引着她往后院跑。没错,是跑,看来情况很危急!
阮青青进去,那锦衣侯突然上前,冲她抱拳行了个礼。
“还请侯夫人一定要救活她!”
见他一脸沉痛之色,阮青青心想,这人对容浅浅还是有情的。那丫头一口一个贱人,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不过眼下救人要紧,她冲锦衣侯点了点头,忙拿着药箱进去了。
里屋,颜期也在,正瞅着在原地转圈。见她来了,面上着实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你……不会是你让锦衣侯请我来的吧?”
颜期有些不好意思:“在下实在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