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什么,淑宜姐,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有什么事情我会喊你的。”说罢,唐仁就逃一般的起身走回主卧了。
“嘁,胆小鬼,杀人的勾当都敢做,上我的事情就不敢做?真没用,能跟老娘共处一室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懂得珍惜。”邱淑宜翻了翻白眼碎碎念,当然,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端着脸盆走进卫生间,邱淑宜接着道:“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老娘就还不信了,等拿下你以后,我邱淑宜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褪下身上的职业套裙,看着镜子里那具完美惹火到能令男人疯狂的身段,邱淑宜颇为自豪的笑了笑,娇嫩的手指在腰间轻轻一勾,勾起肉色丝袜和白色小裤裤的蕾丝花边,风雅万千的弯下腰,把下-身的最后一道防线褪下,这一瞬的风情,血脉喷张。
洗过澡之后,邱淑宜老老实实的穿起套裙丝袜,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她的美是天生丽质,就算是素面朝天也精致娇美,少了一份艳丽,却多了一份清新。
来到主卧和次卧的玄关处,想了想,邱淑宜还是皱了皱鼻子,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主卧的房门,昏暗的卧室内传出均匀的呼吸声,邱淑宜撇撇嘴,光着丝袜美足踩了进去,站在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唐仁,邱淑宜丢掉毛巾,碎碎念:“能让老娘在床边伺候你,你真是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哼哼。”
端了匹椅子坐在床边,邱淑宜盯着唐仁不停的看:“以后你要是敢对我不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就……我就……”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想出什么恐吓的话,她不禁有些泄气道:“好像我还真不能对你这个杀人狂魔做什么……”
说罢,邱淑宜扬起小拳头在唐仁眼前狠狠晃了晃,可徒然间,唐仁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顿时吓得邱淑宜差点没惊声失叫起身就跑,她彻底老实了起来,如一个乖媳妇一般正经跪坐,她不能确定唐仁到底睡没睡着啊。
其实唐仁哪里睡了?在邱淑宜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就惊觉了,意识一直在清醒状态,邱淑宜说的话做的动作他都一清二楚,本不想搭理,免得尴尬,只是嫌这娘们太不消停的才会故意蹙眉示意,没想到就把这娘们吓成那样了。
他心里好笑不已,真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刚才说的那些话才是真正的邱淑宜嘛。
唐仁的心里也异常感动,他知道邱淑宜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会悄悄的守候在他床边。
虽然唐仁很不习惯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但唐仁也并未打算说什么,只要能让邱淑宜心安,只要她喜欢,就由她去吧,独自一人在中海,无亲无故,她实属不易。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卧室内飘散,环绕在唐仁鼻尖,唐仁内心有一种浅浅的温馨,心绪也很平和,在潜移默化的修炼中,渐渐熟睡了过去,而经过了一段时间沉淀,邱淑宜看唐仁睡得正香,心里又不平衡了起来,咬着小银牙,对唐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凭什么你能睡大床,老娘就要坐在椅子上看你睡……
第二天天蒙蒙亮,唐仁就准时睁开了眼睛,第一感觉就是手臂有些酸麻,侧头一看,不由苦笑一声,只见邱淑宜不知何时趴在床边睡去,俏脸就枕在他的臂弯,看着她那精美的面容上表情香甜,嘴角还挂着丝丝晶莹的香液,唐仁眼中闪过一抹柔和,失笑的摇了摇头,这娘们,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小心翼翼的抽回手臂,唐仁轻手轻脚穿衣下床,然后又想了想,尽量温柔的把邱淑宜抱到了床上,邱淑宜的身子骨很软,触感自然妙不可言,但唐仁可没有非分之想,帮邱淑宜盖好被子后,他就悄悄退出了房间。
略微活动了一下身子,经过一个晚上的调养后,他的伤势好了许多,腰间的刀口已经在愈合,小臂上的枪伤也在恢复,超强的身体素质和变态的万灵神血让得他在过夜之后,就已经可以自如行动了。
好在现在还是春季,天气并未回温太快,大家依旧穿的严实,也不会让他把伤口裸-露在外,打电话到前台让人给他送了套新衣服,唐仁离开了会所。
在街边摊随意吃了个早饭,就去学校了,在学校门口正巧撞见睡眼惺忪的李逸风,自然少不了被唐仁一顿拾掇,若非早自习的铃声救了他,唐仁非得继续鞭挞一番不可。
第二节课间体操过后,人群在操场散去,唐仁慢悠悠的随波逐流,不巧撞见了白炫殃和慕清雪。
“唐仁,我有时候挺好奇的,你这个人到底是天才还是疯子,现在还有心思来学校吗?你应该先去选块风水好的墓地才是。”白炫殃没有无视唐仁,而是有些轻佻的笑看过来。
唐仁顿足抬头,疑惑的看着白炫殃,不明所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在学校已经足够低调了,见到白炫殃和慕清雪都是忍气吞声绕道而行。
“在中海敢招惹杜北辰的人,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五个,而你绝不会排在其中,你若不死,太没道理了。”
白炫殃悠闲的说道,表情还算平静,没有所谓的落井下石,也没有什么幸灾乐祸,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反倒是有些吃惊,因为在他心目中,唐仁和杜黄两家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怎么可能牵扯上这么大的关系?
闻言,唐仁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暗自苦笑,看来真如李逸风所料那般,不出一夜,昨晚上的事情就已经传开了,以白炫殃那神秘的身份,会知道这些也并不奇怪,唐仁没有表露出太大的反应,淡淡道:“这个世界上没道理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我这一次。”
“黄青衣跟你什么关系?”白炫殃较有兴趣的问道,他曾见过黄青衣一面,那是个能让他都刻骨民心惊为天人的女人,若不是当初不愿轻易得罪杜北辰,他都会忍不住动心,可却没想到,竟然与唐仁有染,还当众亲吻,这一则消息无异于平地天雷。
“你认为是什么关系,就可能是什么关系。”唐仁笑着说道。
“唐仁,你很自信,你认为自己不会死?”白炫殃玩味的看着唐仁,想从唐仁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结果很遗憾,他看不透唐仁。
“我为什么会死?杜北辰又不是阎罗王,他让我三更死我就必须活不到五更天吗?”唐仁平静的反问道。
“你觉得黄家能保你?”白炫殃又问,不等唐仁开口,他就摇头道:“黄家保不住你。”
唐仁耸肩一笑:“当初的唐门也放言要对我非杀不可,可我仍然还活着。”
“我倒是差点忘了,你和京城那边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白炫殃点点头,但又摇头:“这也不是理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杜北辰、你,三个人属于同一种人,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况且你那点关系也经不起推敲,没人会相信京城那边会为了你而去和杜家撕破脸皮。”
“你还真看得起我,我可不敢与你们齐名。”唐仁说道。
白炫殃毫无波澜:“杜北辰我也见过,他是很强,但他只强在比你我早出生几年罢了,仅此而已。”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是对我的怜悯吗?”唐仁问道。
“怜悯?”白炫殃冷笑一声,道:“我只是不想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结束的太快,世人都喜欢热闹,我也不能例外,我只是希望这场好戏可以持续得久一些而已,乱了,才好玩。”
“希望不会让你失望,毕竟我也不想死的太早。”唐仁摆摆手,转眼消失在人群当中。
白炫殃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笑得意味深长:“有趣有趣,这样才不会太过寂寞。”一旁的慕清雪满脸疑惑,刚才的话她一句没听懂,茫然道:“炫殃,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个讨厌的家伙惹上怎么劲敌了吗?”
白炫殃笑笑,没多解释,只是平淡的吐出四个字:“十死无生。”慕清雪先是一愣,旋即露出解气的神情,狠狠道:“最好被人千刀万剐!”
上午的后两节课,唐仁都有些心不在焉,脑中很混乱,一会儿冒出杜北辰,一会儿冒出王家与花田组,他现在有些不知道何去何从了,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唐仁有自知之明,深知杜家若要他死,他必死无疑,现在就看杜北辰会怎么做了。
一下课,唐仁就急不可耐的离开了教师,走到偏僻的地方拨出了黄青衣的号码,这是关乎到他生死存亡的事情,他自然着急,虽然昨晚已经把很多事情想的通透了,但那毕竟只局限于想而已,就如白炫殃所说,杜北辰那种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他会做什么事情,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