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寒就站在人群之中,对于秦淮泊取得的成绩,此刻她才反应过来。
对方不仅炼制出了玄阶中品的灵丹,更是一炉开了三颗灵丹,皆没有破碎报废。
更别说那灵丹之上皆有青云一般的丹纹。
苏梦寒接触过不少玄阶炼丹师,但却还是头一次见到玄阶丹药上的丹纹。
在听到欧阳锋云对秦淮泊的称赞时,苏梦寒心头猛地一震。
秦淮泊此等天赋,已是不亚于肖玉林与楚不惊,甚至犹有过之,二者不可及也。
若是与其交好,苏家必定能够趁势而起,不再局限于几家丹药铺的生意,甚至可能一跃成为丹城之中的豪族。
只需要一个丹道天才,便能给苏家带来这般巨大的变化。
但,自己却与这样的丹道天才失之交臂了?
苏梦寒捂着胸口,无比哀痛地往后退了数步,不由心中悔恨无比。
前方,传来肖玉林的怒喝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此人绝对是作弊了,他眼下连丹师令都没有,怎么可能一举炼成三颗玄阶丹药,还是都具有丹纹的完美灵丹,这绝对不可能,请欧阳副会长明察,否则难以服众!”
欧阳锋云有些不悦地看向肖玉林,秦淮泊是在他眼下炼成的丹,怎么可能作弊?
而都这个时候了,这个肖玉林居然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住口,他作没作弊,老夫心中自有定数,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肖玉林却是一把推开身边之人,来到那欧阳锋云面前,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指着那灵丹道:“这种灵丹,我见所未见,他若说不出炼丹之法与丹方,便是作弊!”
众人闻言,不禁暗骂肖玉林无耻。
这种玄阶灵丹,丹方颇具价值,秦淮泊怎么可能当着众人面说出来。
要知道丹方的价值,可比灵丹要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欧阳锋云双眼微微一眯,正要斥退肖玉林。
这时候,秦淮泊却忽然走了出来。
秦淮泊可没忘记,方才炼丹时有人在他身边故意炸炉。
当下,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李越,将其拎了出来。
“方才你炉中丹药分明就要成了,怎会突然炸炉?”秦淮泊冷声问道。
李越身躯一抖,而后强撑道:“我只是被你影响,导致炉火太旺,药力失控,这才炸的炉!”
秦淮泊微微一笑,双眼之中,道韵流转,一时间,一股浩然无比的气势压向李越,带着一股无法言明的威势。
“是么?”
李越面色一白,在那股大道浩然之气前,险些跪了下去。
“说!”秦淮泊再度逼问。
李越捂着脑袋,终于承受不住,大声嚷道:“是肖公子,他让我故意炸炉,想害你也炸炉!”
这话一出,周围人俱是一惊。
秦淮泊作弊与否暂且不清楚,但肖玉林此举,妥妥的是干涉炼丹师考核。
这是大罪!
就算他是肖家之人,也得受罚。
而肖玉林自然不会承认,打算赖掉此事。
“呵呵,你与这人一唱一和,不就是要污我清白么?等等……你要干什么!”
肖玉林正说着话时,就见到秦淮泊朝他走来,顿时乱了阵脚。
别看秦淮泊修为不过筑灵二重,但气势上却将他压得死死的。
只见得秦淮泊冷然道:“是不是真以为我是怕你啊?”
说罢,一掌压在肖玉林肩头,他整个人顿时滚在地上,膝盖将地砖都给磕裂了。
秦淮泊转过头来,对欧阳锋云问道:“副会长,这种干涉炼丹师考核之人,该当何罪?”
“自然是扰乱考核之罪,在丹师协会,此罪不至死,但刑罚是免不了的。”
欧阳锋云并不打算阻拦秦淮泊,因为他对肖玉林所做之事心知肚明。
方才他并没有阻止肖玉林,当下也不会阻止秦淮泊。
秦淮泊继续看向肖玉林,随后笑道:“昨日之事,我本以为可以就此揭过,因而放过了你,但今日我可不会再犯此错。”
肖玉林闻言面色顿时惊惧无比,颤声问道:“你想做什么,这里是丹师协会,你别给我乱来!”
秦淮泊自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他,但必须得让此人好好吃一吃苦头。
因而一掌落下,这一掌内劲,却是来自于那外天内地金丹术。
霎时间,一股如岩浆般的滚热灵力涌入肖玉林体内,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秦淮泊每一次修炼金丹术时,都得承受这种痛苦,这一次,换肖玉林尝尝滋味。
肖玉林一个豪族子弟,哪里吃过这种痛,扑在地上便打滚哀嚎起来。
周围之人,看得皆是心惊无比。
这可是肖家的人啊,现在就如同死狗一般满地打滚,这要是被肖家那位家主知道了,这秦淮泊就算有欧阳锋云护着,只怕也活不了吧?
就在这时,一道骇人的气息忽然袭向秦淮泊。
秦淮泊面色一动,当即拔剑而出,一道剑光汹涌而去,斩向空中那一道身影。
只见白青志侧身一躲,避开了此剑,旋即满脸狰狞道:“敢跟本将军动手?”
霎时间,一股尸山血海般的威势自他身周涌出,一柄血刃拔出刀鞘,目光看向秦淮泊时,却是微微一愣。
只见得秦淮泊立于那处,眼神竟是无比坦然,没有半分畏惧。
而且,白青志察觉到秦淮泊身上有一种与旁人截然不同的气势。
一股立于天地之间,背对众生,独断万古的沧桑之气扑面而来。
这使得白青志终于明白,肖玉林为何如此惧怕这人了。
而就在这时,欧阳锋云走出一步,淡淡道:“肖玉林干扰考核,导致不少炼丹师考核失败,该有此一罚,你作为他的世叔,更要对其管教。”
白青志面色微冷,瞪着欧阳锋云,似乎不打算就这么了结此事。
欧阳锋云一挑眉头,一股霸道至极的气势顿时狂涌而出,他一身白袍鼓动起来,猎猎作响。
“怎么,你是连老夫的话都不放在眼中了?”
白青志心中一番权衡过后,旋即一笑。
“岂敢,我这便送他回肖家。”
说罢,飞身落下,一把扛起肖玉林。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他看了秦淮泊一眼。
“小子,祝贺你。”
秦淮泊知道对方这是威胁,眼下他也没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大不了,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千面的伪装一卸,谁还能找着他?
“多谢白将军,竟是祝贺,可有贺礼啊?”
白青志飞掠而去的身形一顿,而后继续掠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