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打听

这个消息直到晚间才传到了瑜侧妃的耳朵里,得知了卫安还在宫里没有跟着回来,纵然是冷静如她也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的问:“没回来?这成亲才两天留在宫里是个什么意思?”

面上说的什么林淑妃看她喜欢所以留她做伴的理由她是半个字都不信,这是说什么鬼话呢?沈琛对卫安有多看重那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媳妇儿留在宫里?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可是到底能出什么事啊?她有些不解,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才问旁边的彭嬷嬷:“王爷回来了吗?”

彭嬷嬷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疑惑和茫然:“不知道王爷回来了没有,倒是侯爷一回来就去书房了,也不知道是做什么......”

那就是在书房了,不然沈琛也不会在书房里待那么久。

瑜侧妃的右眼皮猛地跳了起来,她伸手按住,心神不安的坐了半响,才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这件事不许再议论,既然侯爷夫人得了淑妃娘娘的青眼能在宫里陪伴娘娘,这是莫大的荣耀,你们都警醒着些,不要乱说话。”

彭嬷嬷忙不迭的点着头答应,见瑜侧妃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那侧妃,咱们对那边可怎么着?”

瑜侧妃咳嗽了一声,回头看着她,冷静的道:“怎么着?该是怎么着就怎么着,那边的分例该怎么样照旧发着,还有,明儿就是回门的日子,该给的礼,咱们都准备好,明儿照旧送过去,你再叫人去问问侯爷的意思,明天看是不是他也过去,他去的话,礼物便叫他带去,若是他不去,也叫家下人给送过去。”

彭嬷嬷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沈琛上门的时候,并没有人在意这些准备得很是周到的礼品,见了沈琛,卫老太太便神情凝重的问他:“为什么留在宫里?”

沈琛对着卫老太太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立即便把在宫里的事说了:“这是拿安安要挟我去找药回来,我已经跟父王说过了,今天过来一趟,明天就要动身去找张真人。”

卫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很担心卫安的安危,可是更担心的还是这件事该如何解决,不然的话,这次的事就算解决了,也有下一次的。

沈琛也知道卫老太太头痛什么,见她面色不好看,人也跟苍老了几岁一样,心里很有些难过,他知道卫安对于卫老太太的重要性,放缓了声音轻声保证:“祖母,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安安平平安安的给您带回来。您别太担心了.......”

卫老太太苦笑了一声:“放心?我怎么能放心呢?淑妃娘娘哪怕是再好呢,可是要是他下了决心的话,到时候安安怎么办?”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担心?

沈琛被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了半响才说:“我已经跟林三少商量过了,三少答应了我,会叫淑妃娘娘照顾安安,如果真的会出事,到时候淑妃一定会护着安安周全的。”

卫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收起脸上的凝重和愤怒,问沈琛:“那你想好了没有,这件事怎么处置?”

沈琛把对临江王说过的话重新又说了一遍,末了道:“看张真人那边了,若是张真人那边顺利,这件事也未必那么难......”

卫老太太也知道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头痛欲裂的哼了一声:“这些事真是缠的人头痛,圣上连这表面功夫都不顾了,趁着进宫谢恩的机会把人给扣了下来,这是破釜沉舟啊!”

恐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沈琛没有说话。

另外一头听见了消息的秦家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就说人被留在宫里了。

秦三夫人还有些诧异的啧了一声:“都说这个寿宁郡主之前差点儿被林家看中,现在看来不是十成十也是九成九的了,瞧瞧这刚成亲才多久啊?就被留在宫里了,哪里有这个道理?她有个这么厉害的后台,怪不得那么目中无人了。”

太夫人却比她看的清的多了,冷笑了一声就道:“再喜欢也没有这个先例,你还真的相信是因为淑妃娘娘喜欢才留宫的吗?我看,根本就是被扣住了。”

被扣住了?

秦三夫人啊了一声:“被扣住?”

太夫人没有理会她,回头看着自己丈夫:“你过去府里一趟,找找王爷?我看这件事不一般,我们也该知道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

如果这件事真的跟她的猜测是符合的,那就有好戏看了,卫安在宫里,说不得还真的是件好事呢。

秦老太爷正泛着干呕,他肚子不舒服,今天上吐下泻一天了,没什么精神,可是听见太夫人这么说,他还是强自忍住了,点了点头勉强道:“正好,我也该过去走一趟见见他,现在正好,就现在过去吧。”

他对临江王向来很好,临江王也一直都很记他的情,对他向来尊重。

这回他自己生病了,再赶过去,很多话都是可以说的,说起来也事半功倍。

太夫人急忙答应了一声,让三老爷跟着他过去:“你跟着你爹一起过去,好好照看着,别叫你爹病情加重了。”

秦三夫人还是有点不大明白婆婆的意思,立在原地过了半响,才怔怔的摇了摇头问婆婆:“娘,为什么叫公爹现在过去找王爷啊?王爷难道还知道宫里的事吗?”

这个儿媳妇平时看着还算是精明,现在看来可真是太蠢了,太夫人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很不满的道:“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等到知道了,自然不会瞒着你,你急个什么?”

急就罢了,偏偏还没那么聪明,什么都猜不到,也帮不上一点儿忙。

秦三夫人有些赧然,垂着头不知所措的在心里又埋怨起卫安来,这人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还刚想好对付她的法子呢,她就又出事了,以至于好好的一副牌又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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