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打桩呢!”
赵高跳起来给周武一个脑瓜子,“事都办妥了?”
“必须啊。”周武摸着脑袋憨笑,一脸的傻样。
“实在不行,去跑几圈吧。”赵高摇着头离开。
去御膳房取来饭菜,赵高将椅子拖到床边。
“皇上,这两天怕都是雨,祭天的话,起码得几天后。”
“也好,免得你伤口又承受不住。”赵高一边喂饭,一边念叨。
“对了,咱们已经征到十万兵了,这还是限制在十万,不然能更多。”
“丰城来了不少商户,街市格外热闹,开业的装修的,街道上挤满了人。”
“国库不是空虚吗,你可以下道令,让这些商户主动解囊,以你现在的威望,他们应该相当乐意。”
“一个国家想发展,经济是最重要的一环,等一切平稳了,你就把许的好处兑现,让他们照着你规划的走,坊子什么的建起来,这钱流动了,国家就不愁干不了事。”
虞延将饭咽下,凤眸盯着赵高,他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将朝堂上起码要商讨数天的事说了。
“赵高,究竟有什么能叫你苦恼?”
赵高瞥她,“这不是明知故问?”
“我照顾的这么精细,你却反复把伤口扯裂!”
“能不能尊重我的辛劳!”
“朕错了。”虞延说的很干脆,她已经猜到赵高的下一句,准保是:不过了,明儿就走。
“朕真的错了。”在赵高的目光,虞延面色诚恳了不少,她看的清楚,赵高对她的狮子头起了兴趣,给了他借口,他绝对不会跟她客气。
赵高默默可惜,咽下了自己的口水,女帝就不能硬气些!
给虞延喂完饭,赵高照常给她换药,接着洗漱,把这些做完,赵高回自己屋冲澡。
嗅了嗅衣衫,赵高难得熏了香。
虞延翻着书页,心不在焉,她坐了一个下午,总不能再坐一晚上,可赵高要还是不规矩……
想到他搂自己的腰,贴在她身上,虞延耳根就红了起来。
听着吱呀的门声,虞延手指微紧,心跳如鼓。
在内殿门口,赵高停了停,倒不是改了主意,是整理衣裳,他天天这么晃,不信治不好女帝的眼疾!
“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赵高走进去,一本正经的说道。
“朕,朕还有政事要处理。”虞延下意识开口。
“比如?”赵高瞟她。
“你拿的可是闲书。”
赵高靠向虞延,“两个人睡不比一个人暖和?皇上也该体验体验寻常女子夫君在侧的感觉。”
将虞延手上的书拿走,赵高解她的外衣,摸向虞延腰带的那刻,赵高喉咙微动,有些心猿意马。
虞延手捏紧,面色红润。
扶虞延躺下,赵高将烛等拿的远远的。
上榻的那刻,赵高呼吸重了一分,那会太疲惫,一躺下就睡死了,感知完全是封闭的。
但现在,他能清楚的嗅到女帝身上的体香,并不浓郁,十分怡人。
“皇上。”
“朕困了。”虞延心乱如麻,完全不想和赵高交谈。
“咱两换个位置,你再挪,就掉下去了。”
虞延闭上眼,全当没听见。
“我要睡外侧。”赵高戳她。
虞延压住气,让他换了位置。
瞧了瞧内侧的虞延,赵高没再折腾,一开始不能整的太猛,要把人吓着了,下次想上床就难了。
故意背对虞延,赵高闭上了眼。
看着赵高的后背,虞延心里的紧张缓解了不少,慢慢睡了过去。
这一晚,没有发生任何事,两人身体虽靠的近,但并没接触。
一大早,赵高就起了,他得让女帝知道,他一个内侍,纯粹是体验和帝王共眠的滋味,哪会是馋她的身子
跑了几圈,赵高往膳房走,他要在宫里,必会去检查食材,看看是不是新鲜的,能不能给劳累一天的内侍补充所需的营养。
“公公,这往后再不用担心脑袋搬家了。”小板子跟在赵高身后,手上捧着茶,态度十分恭敬。
这份恭敬不是装的,是打心眼里。
“赵王也是,说什么‘帝无德,赵主天下’,这种流言,哪是好传的,非逼神龙动怒,这下脸都打肿了吧。”
小板子比周武好不到哪去,说起这个,整个人都来劲了,看其唇齿张合的速度,要没人阻拦,能狂喷一天的唾沫。
赵高瞥了眼茶杯,嗯,盖着的,还能喝。
“茹妃这两日怎么样?”
听赵高问茹妃,小板子才停止了输出,“不是太好,顾姑娘比咱们严苛多了,每一个站位、指令真就和军队一样,不容一点出错。”
“有几个娘娘受不了,出言不逊,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茹妃娘娘比较识相,训练场上,把住了自己的嘴,但晚间的承欢宫,咒骂声堪比雷鸣。”
“瞧着消瘦了不少。”
“公公,她虽然消瘦了……”小板子凑到赵高耳边,“可那个气势,完全不同了,你可千万别找她练手。”
小板子提醒赵高,怕赵高一个冲动,让人揍扒了。
他反正是不觉得赵高能打过现在的茹妃。
赵高斜小板子,“带我去瞧瞧。”
转了方向,两人往另一处走。
走到一半,海进叫住赵高。
“干爹,可是又熬鸡汤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海进示意赵高跟他走。
望了望小板子,赵高让他先去忙,一会他再找他。
“干爹,紫熹山大震一事,你可听说了?”赵高轻咳一声,想小小的装个逼,给海进仔细的描述龙的模样,听听老头的感概。
谁知海进半点兴趣没有,拖着赵高就进了屋。
“我安排好了,三日后会有人接你离开大虞。”
赵高愣住了,他摸向海进的额头,“干爹,形势一片大好,荣华富贵就在眼前,这个时候走,你是不是糊涂了?”
海进眯眼,“眼前不过是镜花水月,你真以为你握得住?”
“若朝臣知道你没阉割,即便是皇帝也保不住你。”
“等待你的,是严刑逼供。”
“看在你为他鞍前马后的情分,他可能留你一条命,但这根,他势必给你断了。”
赵高眼敛掀起,他一直觉得海进知道他没被阉,但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他惊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