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城的十位高手,也就是代表临江出战的十人。
白渊将这些人都认了一遍,大部分的人他都听说过名字,但是平日里面却是难得一见。今日这些人齐聚一堂,让白渊统统认了个遍。
“赵兄,这青安城和长州的人,你可有认识的?”
看完了临江城的人,白渊又向赵生询问起来。
赵生微微点头说道:“虽然不是都认识,但还是有这么一两个人是比较有名的。首先,在青安城内最有名的年轻天才,那肯定是李纪然。”
“这人乃是先天木德之身,天赋强横,实力极高。在我们三城之中,那都是出了名的高手。”
白渊点了点头,李纪然他是见过一面的,虽然其人被闻人月重创,但实际上的实力应该是不弱的。
“不过李纪然在魔窟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倒是没有上场来,据传闻受了不小的伤势,现在还在养伤之中。”
白渊眉头微微一皱,这闻人月当初是真的下了狠手,对李纪然这般凶残。
想到闻人月,白渊心里面不免一动,此女美若天仙,心里面全是一肚子的算计,白渊到现在也没有搞懂她究竟心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这般想着,白渊竟然有些忍不住想要和闻人月再见一面,看看她内心之中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这个念头升起来的瞬间,白渊立刻被吓了一跳。
“我怎么会在想那个女人?”他眉头微微皱起,然而这般一想,心中的思念竟然又加重了几分!
“不好!”白渊本人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脑海之中的第二念头却已经回过神来,血色的光芒在魂海之中一转,暂时压制住了白渊内心之中的躁动。
“该死,什么时候……对了,那个吻!”
白渊眼角狂跳,内心观想血神像,将所有的心神意识沉入到血海度厄经之中,方才从先前那可怕的沉溺之中醒转过来。
“呼,呼……好恐怖的术,就算是到现在,也不能解除么……”
闻人月的这个术,乃是激发他内心之中对于闻人月各种美好的想念。之前也说过,白渊修行的是血海度厄经,又不是和尚经,因此不管如何克制闻人月的媚术,仍然会留下一些影响。
直白点说,和闻人月接触了这么多次,白渊难道就一次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的想法都没有?
只要有一次,闻人月的那个术就会无限激发出他的欲念,不断强化这个概念,让他越发地想要见到闻人月,最终会不可置信地爱上对方。
好在白渊修成了第二念头,方才主念头在想着闻人月的时候,第二念头仍然在运转血海度厄经。接着这个机会,他立刻以血海度厄经洗涤了一遍自己的内心。
然而,这种方式并不能够直接解除这个术,只是短暂地让白渊从迷茫之中解脱了出来。
“该死啊……”白渊咒骂了一声,随后控制着自己的念头,将有关于闻人月的思维锁住,保持在不去想的状态。只要自己不去想,这个术就没有这么容易触发。
“这家伙当真是疯了不成?非得要我爱上她,这都什么毛病……”
被这个女人盯上,白渊只觉得自己倒了血霉,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无时无刻都在勾引诱惑自己,简直有病。
再度压制住了这些念头,白渊这时才听到一旁赵生的声音传来:“你看,那个人就是青安城的第一高手,陆兴仁。”
白渊闻言看去,顿时只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一把锋锐的剑刃,霸道堂皇,令人望而生畏!
“这是……无双剑骨!”
白渊心神震荡,此前他便见过这种天资之人,被傀儡人魔做成傀儡,威力强大非常。仅仅只是一个眼神,都能够化为一把射杀敌人的利剑。
没想到,这青安城的第一高手,竟然有这等可怕的天赋。
“厉害。”白渊轻声感叹道。
“你看那边。”这时赵生又伸手指了过去,轻笑着说道:“那是长州的第一高手,长州城城主大人的女儿,严千雪。”
白渊顺着其人所指看去,便见得一名孤高的女子站在一旁,神情肃杀,冷若冰霜。
“这个女子可不一般,论近身战,我估计在场的这些年轻高手,无人是她一合之敌。”赵生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般厉害?”白渊挑了挑眉,倒是没看出严千雪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她是走的武道流派,和正常的修行者不同,不动手的话,你是看不出她到底有多么厉害的。”
白渊心头一动,武道流派他也听闻过,这乃是在修魂之法诞生之前的上古流派。
最开始这个世界被入侵的时候,并没有魂魄修行之法诞生,最初的人类选择的是淬炼自己的肉身,以肉体的力量去搏杀敌人。
修士则不同,走的乃是性命双修的路子,达到脱胎境界过后,以魂魄带动肉身,脱胎换骨,凝聚元神,形成最适合自己战斗的完美元神躯体。
武道只淬炼肉身,将魂魄融入到自己的肉体之中,失去了魂魄外显的种种手段神通,也无法以魂魄祭炼法器,以期望将自己的肉身推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但很显然,武道的路是断的。
武道九重天,止步在了第八重天,而第九重境界,始终是不得其门而入。
这也是为什么上古的大能们最终开始选择成为修士,选择了性命双修的道路。因为只炼一种乃是歧途,前路断绝,找不到下一步该如何前进。
听闻此女修炼的乃是武道,白渊本能地想问一句为什么,但在开口的时候,却又生生止住了。
这还能为什么,武道第八重就相当于是修行者的第八层境界,能够修炼到这一步的都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严千雪纵然是个天才,但又岂敢夸口说自己一定能够走到这第八层的境界?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白渊一般,有一个可以直接加点的外挂。他几乎不用多虑什么,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加点,就一定能够走得出一条路来。他才需要去考虑未来,而其他人考虑更多的,乃是现在。
起码在现在来说,严千雪这一身霸道无双的近身搏杀之力,三城的天才之中,无人能够和她抗衡。
赵生介绍完了严千雪,正要再说一人,却听得上面有声音传来:“如此,大赛便开始吧。”
这句话一出口,擂台之上的众人便纷纷对视,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都凝滞了下来。
白渊眉头微微一挑,不知道这下面会是什么人最先站出来。
三城演武的规则,之前和赵生闲聊的时候,白渊已经搞懂。大致上可以分为正常的比试和另外一种较为特殊的情况。
正常的交战方式,便是让人上去挑选自己的对手,而被选择的人,自然是不能够怯战的,必须迎战。若是不肯迎战,那便视为是输了。这其中,自然也是有考校选手眼力的目的,眼光不够,选到了高手那就等死了。
当然,一个人也最多被挑战三次,多了那就没有演武的意义了。
而另外一种较为特殊的比试方式,其起源因为不知道从哪一届开始,这些选手打法就越发的刚猛起来。每个人赢了过后,都会直接站在擂台之上,强势邀请下一个来挑战他的人,直到自己被打败或者是打完了三场。
而这个规矩由于上一届的一位高手,更是出现了极大的变化。
上一届的天才人物顾飞扬,一人一枪,一个人击溃了三城所有的高手,彻底让这个规矩变得离谱了起来。
是的,三城的高手,这个人不仅仅挑了其他两城的人,临江城内的高手他也没有放过。所有的人都败在了他的那一杆长枪之下,无人能够幸免于难。
而在他这么秀了一番过后,许多弟子对于这比赛的认知就发生了改变,不少人都觉得天才就该要击溃其他所有人,不然根本就追不上顾飞扬的步伐。
因此,上一届不少人初次观看的人,都以为这个比赛是一个人站擂,打到退下来,再换一个人上去。
“不过,今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吧……”
白渊看向擂台之中,各家的高手都应该是被长辈劝说过了,除非真的有顾飞扬那等横行无忌的实力,不然都还是稳扎稳打最好。
顾飞扬那般飞扬跋扈,那是因为他有这种狂傲的实力。但如果这些人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强行模仿顾飞扬,只怕是会被那前来审核的人看轻。毕竟,挑选对手这一环就是在考验你的眼力,没有眼力的莽夫,最多就能够做个侍卫,无法担当大任。
正思索间,下方一名青安城的人走上了擂台,微微拱手,轻声说道:“我想挑战临江黄天生。”
听到这个名字,白渊的目光微微一凝,看来黄天生被不少人当作是软柿子,都想要来捏一把。
一旁的赵生更是脸都垮下来了,摇头道:“这些人好没素质,一来就要让临江这边丢脸。”
白渊心中暗笑一声,对方若是不挑战黄天生,难不成去挑战纪天行?那这样一来,出丑的不就是人家了吗?
那黄天生只是默默地看了那人一眼,便走到了擂台之上,微微拱手说道:“黄天生,见过兄台。”
那人眼眸之中露出一丝戏谑之色,嘴角微微扬起,显然是没有将黄天生放在眼里。此时此刻,只怕是内心深处已经开始算计好,一会儿要怎么赢,才能够让自己表现得更加的出众。
要知道,三城演武不仅仅是考核三城的实力,更是要考核他们这些天才人物。
第一关猎魔大赛的时候,其实都已经展现出各个城池的教学质量如何了,那这擂台赛是为了什么建立起来的?这自然就是为了展现出天才的水平!
审核除却了记录评价之外,更为重要的,便是为了国家寻找这些优秀的人才。
同样的,这些人也需要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如此才有可能得到国主的赏识,从而加官进爵,走上更远的道路。
君不见顾飞扬在上一次比赛之中,击溃了全部的选手,立刻就被召见到了国主的面前,虽然暂时还无什么封职,但是却已经开始替国主做事,日后一旦有立功的机会,封王拜将都不是问题。
因此,每个人在这里,都想要尽全力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来,让审核能够看重,从而得到更高层次的赏识。不说是直接面见国主卫天然,见一见国师纳兰明也是极为不错的。
他心里面正想着,却听得黄天生忽而开口说道:“这位师兄,留心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虚空之中有道道火鸦飞出,骤然围住了对方,猛地扑杀下来,瞬间将这一片燃成了火海!
“火鸦!”白渊心头暗暗惊讶,“果然,这门术法乃是极有价值的,修行火系术法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只不过,黄天生走的好像和我不是一种路线……”
白渊以因果点强化火鸦,使用的时候,心里面想的是提升火鸦的威能。因此火鸦的颜色变化,温度大幅提高,杀伤力变得十分惊人。
但是到目前为止,白渊最多能够同时施展出两道火鸦来,再多,他的精神就支撑不住了。
这还是在修炼了九阳真解过后,实力有所提升,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在这之前,他操控一道火鸦都有些累。
而黄天生却是走了和白渊截然不同的道路,他一口气唤来了十几只火鸦,瞬间便将对手包裹在其中,其人不管是向任何地方逃窜,都必然会被这些火鸦灼伤!
“这家伙,真的是最弱的人?开玩笑的吧……”
白渊眉头微微皱起,只觉得黄天生此人有些被人小觑了。也许是他哥哥黄天成实在是太过于厉害,这才导致他和他哥哥对比起来难以让人满意。
但实际上,其人的天赋实力只怕是不弱。黄家的人又不是傻子,如果他真的没有天赋的话,那些宝贵的资源,凭什么砸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