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房间里,关着的,是鬼怪。
苏潋看不到,祝言九看不到。
陆挽看向了君狱,后者只对他笑笑。
陆挽明白了,他也能看到。
在祝言九和苏潋眼里,这都是空的。
仅仅是第一层,便有很多鬼怪。
这下,陆挽全都梳理通了。
她为什么会在重型监狱任职。
因为她和五渊其他人都是抓鬼怪的,但那些鬼怪抓住了也要有个栖息之地。
所以,沈魂制作了重型监狱。
重型监狱里不仅是全世界罪行太过的人,也有那些被他们抓到的鬼怪。
这也能解释,重型监狱为什么会建这么大。
苏潋带着君狱和祝言九去了监狱长那边。
本来陆挽是不方便进去的,但奈何祝言九太会唠叨和撒娇,苏潋也顶不住,也就让陆挽跟着进去了。
陆挽跟在他们身后画画。
她拿着手机低头,一副世上什么时候跟她都没有关系的样子。
陆挽站在门外,苏潋先一步进去。
然后祝言九和君狱才进去。
然而就在第二次开门的那一刻,监狱长看到了一副极为熟悉的面孔。
“等等!!”他猛然站起。
正要关门的祝言九动作一顿。
监狱长神情激动得弄开祝言九,然后出了门。
第一眼就看到了陆挽。
“!!!!”他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教、教、教官!!”
苏潋:“啥?”
祝言九和君狱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陆挽硬是被监狱长拉进了屋子里。
陆挽打了个招呼。
祝言九看监狱长这么激动,他咳了一声,把陆挽失忆的事解释了一下。
监狱长这才平息了自己的心情。
而这时候,苏潋也在懵逼中听懂了,“所以,陆小姐是,重型监狱传说中的魔鬼教官?”
陆挽:“嗯,你们聊,你们聊。”
她说完,低头,继续画画。
监狱长看她真的有事,没再跟她说话,然后跟苏潋说话。
他低头,拿起笔,在本上写了几个字。
苏潋,+200。
“耶斯!”陆挽听到身旁苏潋的声音。
几分钟后,监狱长带着他们去了祝言九的2区域。
祝言九进了自己的房间或许,嘤嘤嘤的看着陆挽道:“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没关系,就算你多凶残,我们都愿意训练。”
陆挽弯了弯唇,“好好在这,等我记忆恢复会来的。”
几人又去了君狱的1区域。
君狱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这两个逃犯彻底回到了重型监狱。
监狱长满脸欣喜。
他转头,对苏潋说:“你的任务完成了,你有两个选择,是继续在这里呆着看管他们,还是继续去抓其他逃犯。”
苏潋怔了怔,问:“有第三种选择么?”
“你要什么?如果选择符合要求和本意,可以有第三种。”
“我选择留在京城,当个普通的警察。”
监狱长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连陆挽都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应该不会不符合要求吧,这是我的本意。”
苏潋笑了笑,“在抓他们两个的过程中,我遇到了许多事,经历了许多事,更遇到了陆小姐……
也配合过许多警察去抓许多人,那种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感觉很好。
我并不是很想回来,自己孤苦伶仃看守他们,更不想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抓其他逃犯,跟其他不熟悉的人相互作伴。
实不相瞒,这两个逃犯都是陆小姐的功劳,有她,那两个人才能跟我回来。
我对京城有了感情,对那些队员有了感情,所以,我选择第三个,留在京城,当个普通的警察,和他们一起出任务,一起同生共死。”
监狱长想了想,点头,“行!那你这么大的能力,在这里这么大的头衔,到那里不能只当个普通的警察……我给你安排总队队长!”
苏潋连连点头,“好!谢谢监狱长!”
谢完监狱长,他又对着正在画画的陆挽道:“陆小姐,以后大事小事尽管来找我!”
陆挽微笑,“好。”
她着实为苏潋感到高兴。
……
离开重型监狱,苏潋回到了警察局,但这次,他的身份不再是分来的队长,而是总队队长。
苏潋举起那份证件,笑颜如黑暗中的太阳般阳光,“兄弟们!!我回来了!我不走啦!!”
正在办公的几个人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看到他手里的那份证件,都兴奋的直叫。
“苏潋!”一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说你不会放弃我们的!”
“欸你小子,走之前跟我们说不会回来了,现在这不仅回来了,还一下升这么高的职,你逗我们呢!”
“苏潋……哦不,这次该叫苏队长了!”
“只不过这个队长可不是一般的队长,是总队队长啊~”
“哈哈哈,走,请你们吃大餐!”
“噢耶~苏队万岁!”
另一边。
陆挽又买了几样东西回家,然后继续画漫画。
她饭都没吃,一直沉浸在画画的世界中,直到早上六点她才趴在桌子上睡着。
早上7点半。
陆挽撑着桌子迷迷糊糊的拿到手机,点接听,“喂……”
“还睡呢?”林仄忆啧啧了声,“八点来我家训练。”
“啊?什么……什么八点?”陆挽都快睁不开眼睛了,她勉强看了一眼时间。
陆挽:“……”
她、她这六点才睡。
才一个半小时。
要人命的节奏啊……
“八点来我家训练!”林仄忆强调,“还有半小时,赶紧洗漱吧,八点准时到啊。”
然后挂断了电话。
陆挽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脑瓜子嗡嗡的疼。
她才存几话?!还要训练一整天……
鲨了她吧……
陆挽抬起手,给凤潇打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了,“怎么了宝宝?”
“潇潇……你来妖枭阑接我一下吧,去我小舅家训练。”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让凤潇皱了皱眉,“没睡好?还是哪里不舒服?身上的伤又疼了?”
凤潇的一段关心的话虽然让陆挽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她的心已经非常的暖了。
陆挽嘿嘿一笑,“我没事,没有不舒服,身上的伤没疼,就是刚醒而已啦,刚醒的声音都这样,别担心呀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