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瞬间瘫倒。
他看着陆挽微笑着的脸,眼里全是惊恐。
这就是个恶魔!恶魔!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啊——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他疯了一般扑上去。
而陆挽往后退了一步,抬脚,直接踢在了他的脑袋上。
“嗯,你尽管诅咒。”陆挽低头,声音有些闷,“反正,早就不得好死了。”
她转身离开这里。
地下室外。
陆挽盯着泛蓝的天空,把心底里烦躁的情绪压了回去。
她扶着额头。
最近,着情绪有些不好控制了呢。
病房,看到床上还在熟睡的凤潇,陆挽心底开始崩溃。
她握紧男人的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这是怎么了。
陆挽捏着凤潇的手,把脸埋在臂弯里,身体颤抖着。
她抬头,看着凤潇好看的侧脸,突然松开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声音崩溃。
“潇潇……刚才……刚才我没有把解药给他。”
“以他的承受能力,两天就会死。”
“他死了,那我就是杀人了。”
“我的手不干净了。”
“我不干净了……”
陆挽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崩溃着,可她声音很小。
她哭的像个小花猫。
陆挽崩溃时,凤潇突然睁眼,然后起身,抱住了小姑娘。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哭。”
陆挽抓着他的衣襟,情绪瞬间又崩溃了,“我刚才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刚才杀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不觉得我错了,甚至觉得我很对……”
她认为她很对,潜意识里就是要杀了他!
一点活路都不给他留!
凤潇拍着小姑娘的背,“好了,宝宝,不哭。”
他低下头,亲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哭的我都心疼了,像个小花猫一样,不哭了,乖。”
……
小姑娘躺在床上,手指紧紧的攥着男人的大手,丝毫不肯放开。
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眼睛下都有黑眼圈了。
凤潇心疼的抹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哑了哑,“我的错。”
翌日。
“爸,白因在哪?”
陆浔给她切着水果,随意答道,“受罚呢。”
陆挽皱了皱眉,“又不是他让我出事的,罚他干什么。”
“他没保护好你,诺。”陆浔把切好的火龙果递给陆挽,“吃吧。”
陆挽接过,“我想去看看他,不是他的问题,不应该罚他。”
陆浔看着陆挽,随后点头,“行。”
倾夜庄园。
禁闭室。
白见带着几人来到这里,他递给陆挽一个口罩,“小姐,戴上吧,里面的味道太恶心。”
禁闭室,不会给人吃饭,有的人挨打,会吐出酸水,不过也很恶心。
陆挽摆手,“没事。”
“啊——!”
陆挽抬头。
这是白因的声音。
她沉声道,“开门。”
白见点头,打开禁闭室的门。
陆挽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别人的呕吐物,还有其他人苍白瘦弱的脸。
闻到空气中的这股味道,陆挽脸色变了变,不过没有说什么。
她在人群中没有找到白因,蹙眉,“白因呢?”
“先生,小姐,跟我来。”白见道。
路上,地下的人全都凑着上来,好像要抓住他们,才能出去似的。
陆挽一眼没看。
白见打开门,陆挽便看到了白因。
他满身的血,此刻,他大汗淋漓,咬着牙,脸色苍白如纸。
而他面前的人,正拿着酒精,往他伤口上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