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将领揉揉眼睛,依旧没有认出来。
不过手下的士兵都这么说了,他倒不敢让人射箭了。
万一真把袁绍给射死了,那他估计会被袁尚给剁碎的。
“下面的!你走近点,让我瞧瞧!”
跟袁绍说完后,将领又悄悄的吩咐士兵。
“带些兄弟去城门那,机灵点。要是咱们能把冀州牧给救回来,那兄弟们可就发达了!”
城门下,袁绍回头看了看,见曹子悠点头同意后,当即迈着欢快的脚步朝前小跑。
“老袁!”
曹子悠在后面喊了他一声。
袁绍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就在他打算一路跑进城时,
“嗖!”
一支弓箭射在了袁绍的脚边,吓得袁绍急忙停住了脚步。
悄悄地回头一看,曹子悠正握着弓对自己笑呢!
“咳咳,城墙上的,认出老夫了没?”
“末将拜见州牧大人!”
“既然认出来了,那就开城门吧。”
袁绍身后,曹军的步兵举着盾牌,缓缓的接近城门。
城墙上,冀州军纷纷看向自己的将军。
冀州牧让开城门,那这城门,开还是不开?
守城的将领咬咬牙,朝下大声的问道:
“州牧大人,您确定让我开城门吗?城门一开,冀州的门户可就被打开了啊!”
袁绍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没瞧见劳资后面那些弓箭吗?
劳资敢说个“不”字吗?
这时,曹子悠来到了袁绍背后,轻声说道:
“老袁啊,只要能拿下这座城,从今以后,我便将你视为徐州军将领!一切功劳,按照徐州军的制度认定!”
感受到曹子悠顶在自己腰后的匕首,袁绍那还敢犹豫,当即叉着腰吆喝道:
“徐州牧曹子悠大人奉天子之命,特来收服冀州!
我劝你不要助纣为虐,赶紧迷途知返!
我们徐州军是很宽容大量滴,现在开了城门,绝对不伤你们的性命!
要是等我们打进去,就别怪我刀下不留情面了!”
冀州军:???
身为冀州牧,带着徐州军来打冀州?
您这么优秀,您那冀州城内的三个儿子知道吗?
向来是儿子坑爹,您这是在坑儿子啊!
州牧何故要谋反?
“将军,怎么办?徐州军人有点多啊。”
见城外密密麻麻的徐州军,冀州军将领只好挥挥手,无力的说道:
“听冀州牧的命令,开门,迎接冀州牧和徐州牧大人进城!”
城门缓缓打开,徐州军迅速进城,控制住了城内的军队。
曹子悠见状笑了。
“行啊老袁,这波记你一个头功!”
“嘿嘿,多亏了徐州牧大人英明的指挥啊!”
“放心吧,我曹子悠一言九鼎!就凭这座城,先封你一个匹狼将军。只要能劝降七座城,我让老曹亲自给你道歉!”
“额……”
袁绍知道匹狼将军应该是个杂号将军,但是不明白为何叫做匹狼呢?
难不成曹子悠觉得自己像一匹孤独的野狼?
若是袁绍能活得21世纪,知道“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这个梗的话,估计也就能明白了。
“子悠啊,这名字感觉怪怪的,要不再换一个?”
“唔……”
见曹子悠面色不虞,袁绍急忙拍胸脯道:
“我在冀州也算是有几分威信的!只要州牧大人信任我,让我带着降军劝降,保证完成任务!”
“行吧,那就封你为未亡将军。我会抽调降军,组建未亡军,以后叫城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好!”
未亡将军,这个名字听起来比匹狼将军强多了。
未亡未亡,一听就是个好词啊!
拿下中牟城后,曹子悠从降军里抽调了一些人手,组建成未亡军。
在袁绍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朝下一座城池走去。
未亡军在前,曹子悠率军在后。
次日,便来到了另一座城池。
守城的将领如临大敌,一边吩咐信使速速出城寻求援军,另一边命令手下严防死守,务必不能让徐州军攻破城池。
曹子悠一挥手,徐州军停下脚步。
未亡军上前,扯开嗓子开始套近乎。
“老赵!我是中牟的守将老李啊!”
“老李,你他娘的咋这么快就投降了?”
“放你酿的狗屁!劳资不是投降,是弃暗投明!”
两座城相邻,守将自然极为熟络。
中牟的李将军直接跟守城的赵将军聊起了家常。
“老赵啊,别傻乎乎的为袁家卖命了!跟着俺老李走,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你看看我后面的徐州军,那可是天子之师!趁早投降,兄弟们还要赶场子呢!”
赵将军怒斥道:
“姓李的!袁公待我恩重如山,他现在不在冀州,那我就得替他守好冀州!今日你这个懦夫投降曹贼,我赵刚羞于你为伍!
兄弟们,准备放箭,射死下面那帮叛徒!”
“赵刚,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眼瞅着守军要放箭了,袁绍知道自己该登场了。
往前一站,直接亮瞎了赵刚的眼睛。
“袁公!袁公,你怎么在下面?”
“哼!赵刚!袁贼上对朝廷阳奉阴违,下对百姓横征暴敛!今有我徐州牧曹公奉天子之命,兴王师,特来讨伐袁贼,还冀州百姓一个安宁!你敢造反?”
赵刚:???
一口一个袁贼,感情您在兖州待了一年,改姓曹了是吧?
李将军也劝道:
“老赵啊!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你可以不信我,你能不信袁公吗?”
赵刚还能怎么说,只好命人打开城门,跪地请降。
接连拿下两座城,曹子悠遣散了大部分的冀州军,留下一小部分人编入未亡军,接着开赴下一座地方。
邺县。
袁尚带着军队驻扎在此处,调集粮草源源不断的输送前线。
在他看来,凭借着高大的城墙,只要有足够的粮食,一座城少说也得耗上几个月才能被攻破。
算算时间,坚持个一两年不是问题!
突然,一名信使慌张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粗大事了!”
“慌什么?我爹被恼羞成怒的曹子悠给杀了泄愤了?把他的首级挂在旗杆上了?又或者是把我爹的脑袋直接送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