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那后门出去之后,就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这巷子十分偏僻,人烟稀少,此刻虽然是大白天,但一眼望过去,一个人也没有。
我忍不住低声问那些带着我的家伙,“你们想把我带到哪里去?”
走在我前面的一个蜥蜴人,看起来似乎是这些人的头目,他听我发话,便阴冷的扫了我一眼,冷漠的说道:“你一只猿人,倒是有点本事,分明中了我们的软骨粉,竟然还能说话。”
在监狱里,那些看守为了控制我,给我用了一种能让人浑身发软的毒药,不过,我有诅咒在身,这点小毒素并不能将我如何,实际上我现在浑身无力什么的都是装的。
这些天,虽然我被关了起来,受到了严密的监视,但我还是抓住了机会,悄悄藏了一枚铁钉,就在我的舌头下面。
这半截铁钉,是我从刑具椅子上挖下来的。
考虑到这些人喜欢把我绑着,我的手脚活动不方便,所以把我这截铁钉藏在了舌头下面。
要知道,杀人可不一定要用手,用脚。
把武器藏在嘴里这一招,我还是跟小特务纱子学的。
当然,那铁钉含在嘴里的感觉可不好过,那玩意有很浓的铁腥味不说,还将我的嘴巴划破了好多次,幸运的是,那些看守老是打我,我嘴里有点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所以没有引起怀疑。
另外,因为嘴巴里含着东西,我说气话来,声音也十分古怪,好在我身为一个异族人,这蜥蜴话,本来说的就不好,他们也没有觉得这一点有什么奇怪。
“知道去哪里又如何?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再多嘴,先打掉你几个牙齿再说!”
另外一个蜥蜴武士狰狞的朝我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已经给我的肚子来了一拳,下手之重,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我只好低下头,不再说话,同时隐藏自己眼睛里的杀意。
这些人一看就不怀好意,也不知道要把我弄到什么地方去,我明白,在这路上逃走,恐怕是我唯一的机会。
这群人带着我,又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附近的路越来越偏僻,我精神高度集中,一直在找下手的机会。
很快,当我们来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我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我注意到我前方的脚下,有一块石头,当他们带着我路过的时候,我假装被那大石头绊倒,脸却是倾斜着靠向了我左侧那个蜥蜴人的咽喉。
早在倒下的一瞬间,我已经将嘴里的铁钉咬到了唇边。
我这猛地一靠下去,锋利的铁钉瞬间刺入那家伙的咽喉。
滚烫的鲜血像是喷泉一样,洒在我的脸上。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嚎叫,便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其他蜥蜴武士见到这一幕,顿时脸色一变,一个个反应也是极为迅速。
在我右侧搀扶我的家伙,左手将我丢到地上,右手已经拔出一把利剑,朝我的脑袋一剑砍来。
这个时候的我,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捆住了,寻常人恐怕当场就要毙命在其剑下,但我到底身手不凡。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我却是早就判断出了他的动作,我倒地的一瞬间,身体就猛地朝前方那个拔刀的小头目滚了过去。
我的身体刚刚移开,那家伙的剑已经锵的一声劈在了石砖地面上。
而我来到那小头目面前的时候,却是直接将绑住我双手的锁链作为武器,朝着他的膝盖砸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快,我也知道情况紧急,此刻却是奋进平生力气,一砸之下,力度极大,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他的一声痛呼,这家伙也倒在了地上。
当然,这一击不会致命,在他倒下的瞬间,我便猛扑上去,将嘴里的钉子刺入了他的喉咙。
第二个蜥蜴武士,死了!
这地方总共也就三个蜥蜴武士,在我有心算无心,骤然暴起之下,却是直接杀了两个。
但此刻,我也非常危险了。
将钉子刺入那小头目咽喉之后,那最后一个蜥蜴武士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再一次一刀朝我砍了下来。
这一次,我才用力扑倒那小头目,再想躲开根本来不及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只好将手臂朝后一甩,期望我身上绑着的锁链,能够挡开他的剑。
这一击能不能成功,我也只有一半的把握。
一旦失败,我必死无疑,但如果不这样做,恐怕连一半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的我,能够干掉两个蜥蜴武士,已经接近极限了,这些蜥蜴武士本来就强大,而我却是被铁链束缚了身体,要向成功真的太难了。
很快,我便听到锵的一声响,接着便是一股割裂般的剧痛,从我的手臂上传来。
那家伙的一刀,我没能挡开,但是却让他的力道歪了。
这一刀,本来能将我扎个对穿,但是现在仅仅是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已。
而挡开这一击之后,我也终于重整旗鼓,从地上跳了起来,直接朝着那蜥蜴武士猛扑上去。
这家伙匆忙间要将长剑往胸口格挡,但是我反应更快,大腿已经主动扑向了他的长剑,只听噗嗤一声闷响,他的利剑刺入了我的血肉,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却是用血肉卡主了他的剑,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便是满头的冷汗。
当然,我毕竟是血肉之躯,他手里的却是一把锋利的铁剑,我大概只能卡主这剑几个呼吸的时间,但这已经足够了。
我将这家伙逼到了墙角,被捆绑的双手捏成拳,狠狠砸向了他的咽喉,并且死死的将其抵在了墙上。
我双手巨大的力量,让他喉骨几乎断裂,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无法呼吸的眩晕令这家伙扔掉了武器,疯狂的抓住了我的手,想要将我扯开。
但我知道,生死的关键就在这儿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我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哪里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