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异梦境的事情,我甚至不敢和王雯说。
因为,我想这或许也是一种精神出轨吧。
虽然说男人都幻想过三妻四妾,但那梦过于真实,让我无法将它当做普通的幻想去看待。
这些梦境,不断的出现,不断的折磨着我。
我猜测,可能这是一种病。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梦境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我时常感到精神恍惚,即便是大白天,那些梦境也会不断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像溺水了一样感到迷失。
这让我几乎丧失了工作的能力。
一种莫名的痛苦像跗骨之蛆一样紧紧抓住了我,让我无法呼吸。
很多次,我的心中甚至冒出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我想抛下自己拥有的一切,抛下我的家庭和爱情,不顾一切的离开南宁市,前往遥远的太平洋,找到那座梦境中的神秘岛!
作为和我关系最亲密的人,王雯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
她很多次劝我,安慰我,希望我认清现实,但是我却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冰冷。因为我心中总是不时的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我感觉她像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于是我和王雯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差,她甚至经常不回家了。
最后,有一天,我亲眼看着她和一个脸上长着疤的强壮男人,手挽着手进入了一家酒店。
她出轨了。xuqi.org 海豹小说网
而且,让我感到非常诡异的是,我竟然觉得那个疤脸男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似乎亲手破开过他的胸膛。
这是仇恨让我产生的妄想吗?
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个结果,我的精神出了问题。
于是,在朋友的再三建议下,我来到了一家精神诊所。
坐诊的医生姓吕,长得非常漂亮,金丝框眼镜下,她的眼睛显得极其理性,深邃的甚至有些可怕。
不过,吕医生似乎也不是一个安分的女孩,她的脖子上有着一道非常漂亮的新月纹身。
在吕医生温和的询问下,我开始和她讲述我那诡异的梦境。
一开始,我讲述的很认真,因为吕医生给我的感觉很好,她营造了一种让人安宁的氛围。
可是,随着我逐渐讲述我的梦境,我突然察觉到了一件事,这吕医生脖子上的新月纹身,让我有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
我在梦中见过她!
有时候她穿着破烂的兽皮衣服,遍体鳞伤的躺在小河边,有时候她又躺在一个漏风的山洞里,在病榻上缠绵。
后来,她更是成为了一具瘫软的尸体,被埋在了我亲手挖出的泥坑之中。
带着歉疚和同情,我曾经许多次祭拜和缅怀过她。
在梦境里,我并不知道吕医生的名字,我只知道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新月纹身,所以我们都叫她新月姑娘。
她曾经是我们游轮上的乘客,可是却被野人抓走了,艰难逃生,被我们所救,可是我们没能救活她,她最终死在了我的怀里。
眼前那个温柔理性的吕医生,逐渐和我梦境中的新月姑娘重合在了一起,这给了我强烈的震撼和惊悚感。
我再也无法和她安静的交流了,额头上的冷汗像是下雨一样滴落下来。
吕医生关切的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到底怎了。
我却根本没有回答她,直接一把将她推开,逃离了这座诊所。
我甚至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一阵狂奔,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哪里。
后来,吕医生又联系我了好几次,说让我继续看病,但是我每次都一言不发,最后干脆把她加入了我通讯录的黑名单。
可是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这个女人竟然找到了我爸。
她跟我爸说,因为和女朋友的分手,导致我的心理受到了创伤,现在我已经患上了精神分裂症,需要尽快进行治疗,否则将会表现出越来越强的攻击性。
按照吕医生的说法,我认为自己在一个孤岛上,左拥右抱,有了无数的女人,这是出于我对女友的仇恨,而王雯在我的说辞里,遭遇的悲惨境遇,也是因为我对她非常痛恨。
而且她说我在诊所里,对她使用了暴力,所以我现在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不安定因素,让我留在社会上迟早会爆发很大的问题。
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出现命案。
在她的说法里,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危险人物,我的存在严重威胁了社会公众安全,放任我继续下去,是对他人的不负责,同时,哪怕是对我的老爸,我也极其危险。
吕医生说,像我这样的人一旦病发,是不会管你是不是亲人的,往往第一个受害者,反倒是最亲近的人。
我特么真的服了,按照这个女人的说法,我就是个疯子了。
我在诊所里对她使用了暴力?
我只不过是推了她一把而已啊!
而且,这女人的话,粗略一听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实际上完全颠倒了因果关系,是一种高级的污蔑。
在王雯出轨之前,我就有了这些梦境。
是我的梦境导致了我和王雯关系的冷淡。
梦境是因,王雯出轨是果!
可是我说这些,再也没有人相信了。
一个疯子,要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疯子呢?
我说什么话,都成了疯话。
他们都相信那个女人,不相信我!
最终,我的父亲,一脸痛苦的叫来了几个壮汉,来抓我,我疯狂的反抗,却更加被认定是疯子,最终,他们用麻醉药把我弄晕了。
我住进了南宁市郊区的第五医院。
也就是所谓的疯人院。
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而地方。
可能有的人是真的疯了,可是谁又知道,这里藏着多少像我一样没有疯的人呢?
医生靠着药物控制这我的思想和情绪,但是我想我绝不会屈服的,我的故事绝不会就这样结束!
我要找到事情的真相!
或许那位吕医生就是一个关键。
是她陷害了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无数个夜晚,我躺在监狱一样的病床上,脑海里都在不断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我不肯放过生命里的任何一个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