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蔺昔没有在犹豫,直接给顾愉拨了过去。
电话里响了几声忙音后,才被对方接通。
和以往的清冷不同的是,对方声音里多了一点沙哑:「餵?」
「是我,蔺昔,听张同异说你感冒了,严重吗?」
「……嗯,没事,吃过感冒药了。」
「哦……你多喝些水,自己在家吗?」
「阿姨在,没事不用担心。」
「那就好,没事你休息吧。」
「好。」
放下电话,顾愉又埋进枕头里,半晌后睁开眼睛,看着蔺昔发来的消息,不愿让自己多想,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蔺昔对他是不是也并非全无感觉。
门外传来敲门声,顾愉应了一声后,顾母推门进来:「听说你今天请假了?」
顾愉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是昨天喝酒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嗯,请了一天假,今天怎么没出去?」
顾母打量了他一番:「你的告白准备的怎么样了?」
顾愉抿了下唇:「就快了。」
顾母点头:「嗯,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如果需要我会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
并没有去问,顾愉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顾母走后,顾愉躺下来,他的告白仪式或许没办法如期举行了,但总归是会举行的。
顾愉只请了一天假,第二天出现时,人已经恢复正常。
只有张同异忍不住好奇道:「你那天晚上找柏逸他们出来喝酒,都不找我,你不够意思!」
顾愉看了他一眼:「你又不能喝,找你出来做什么?」
「你要这么说话我可不干哈,我不能喝柏逸就能喝,我俩加一块也不如你。」张同异一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和蔺昔吵架了?」
「没有。」
「你这个状态可不像是没有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兄弟帮你想想办法。」
「你是想看笑话吧。」
「嗨,也不能这么说。」
张同异嘿嘿一笑倒也不做什么掩饰,他确实现在很想吃这个瓜。
奈何顾愉根本不搭理他。
他从柏逸那里又得不到想要的,谁知道柏逸那小子嘴还挺紧的,怎么撬都撬不开。
原本蔺昔还以为顾愉至少要休息两天才能来上学,没想到中午就看到他站在教室门外。
「你好了吗,怎么没多休息两天?」
「已经好了。」顾愉说着和他往楼下走。
「你那天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顾愉愣了下,想到那天找的藉口:「嗯,解决好了,那天抱歉。」
「没关系,你的事情更重要,饭哪天都可以吃。」
蔺昔笑着摇头,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是觉得顾愉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用过午饭,蔺昔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顾愉抬眸看他:「怎么看出来的,很明显吗?」
「也没有,就是感觉从你那天走,就感觉怪怪的,要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我们好好沟通一下。」
顾愉勾了下唇角:「好,我以后会的。」
见顾愉答应,蔺昔松了口气,拿起带来的西瓜汁喝了一口。
「西瓜的好喝吗?」
顾愉突然开口,蔺昔愣了下点头:「还行。」
他话音刚落,顾愉忽然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被子,仰头喝了一口。
「嗯,确实还好。」
不是很甜,西瓜的清香又很浓郁。
蔺昔扫了眼顾愉放在一边的橙汁:「这个我喝过了……」
顾愉应了一声:「嗯,你也可以喝我的。」
话音落下,顾愉将旁边的橙汁放到他面前。
蔺昔:「……」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
为什么他觉得顾愉请了1天假回来,更怪异了。
下午学校集体大扫除。
蔺昔提着水桶从水房出来,刚好碰上张同异和顾愉下楼。
张同异絮絮叨叨的走在顾愉旁边:「我说你那只手还是包扎上,要不然沾水容易感染。」
他手里提着拖布,看到蔺昔出来立刻道:「蔺昔你快说说他,刚搬桌子,手被铁片划出血了,我说他包上点,他还不听。」
本来还想问他们怎么下来的蔺昔闻言,立刻看向顾愉的手。
男生原本白皙的手背上划了一道3厘米长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出血了,但看起来伤的却也不轻。
「你这个不行,得去医务室。」
蔺昔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铁片划得伤口,要打破伤风,走吧我陪你去。」
「你们快去吧,一会我帮你把水桶送回班。」
张同异赶忙挥手让他们去医务室。
蔺昔没给顾愉犹豫的机会,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走吧,趁现在医务室还没关门。」
破伤风的针,最好是在24小时之内打上才有效果。
虽然这种事情不一定赶巧会落在顾愉身上,但总归还是要预防。
顾愉被蔺昔拉着下楼,目光触及到蔺昔的手时,眼底泛起一点温润:「应该不会有事,铁片上没有锈。」
「没有锈那就还好,但是这种事情不怕一万九怕万一,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