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深将吴氏送到临泉村四里外,便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一进破庙,就发现自家大人还未离开,反倒是站在庙外的屋檐下沉默着望天。
朱深下了马,走到厉若玄面前,汇报了吴氏的动向。
厉若玄似乎并不在意吴氏,反倒是呢喃着道:“她不是亲生的,一早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有证据了,反倒是叫我迷茫了。”
“大人,属下不懂。”这会儿迷茫?为什么迷茫。
厉若玄说道:“你想想,按照吴氏交代的。齐青杳早就得到信物了,但为什么过去这么久,她才放出假的准备钓鱼?早干嘛去了。”
朱深一愣,挠着头想了想,冒出一句:“可能……造假需要时间。”
“有道理。”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越是想的复杂,也许事实没那么复杂,“弄那么多假的,肯定是陆厌协助的。但想想,也肯定是她不愿意被陆厌知道真正的信物长什么样,与其说是想浑水摸鱼,不如说这个浑水摸鱼是浑给陆厌看的。”
顿了顿,厉若玄又说道:“带着这个图案的假玉牌铁定被人拿到了,但是这几天却没有任何人行动,青州城内也一片安静。看来是有人在等她主动露面。”
朱深做思考状,沉默不语。
厉若玄吩咐道:“在我离开青州城之前,查清楚谁拿了这个图案的假玉牌。”
“属下领命。”朱深赶紧抱拳说道。
忽然,破庙外头,有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一个臂章上绣着厉字的黑衣人下了马,朱深赶紧迎出去,黑衣人近前,先是躬身抱拳,随后才凑近朱深的耳畔说了几句话。
朱深闻言后,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随后示意黑衣人先离去,这才赶进来。
对厉若玄道。
“大人……刚才咱们在青羊湖畔的暗探,禀报来说,两个时辰前,他在湖边,看到了一个熟人。”
“谁?”厉若玄问。
朱深皱着眉,说道:“公孙老先生。”
厉若玄勾起眉梢:“有意思。”这老头还没有回去,继续等在青州城,到底在等什么。
吴氏自从被那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从马匹上放下来后,就止不住的渾身發軟,但眼看着快到家了,她抹了抹额头的汗,眼瞅着那个人骑马离开后,吴氏一把年纪,忽然如脱缰的野狗似的,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早上下过雨,导致地上挺泥泞的,齐元修正坐在堂屋内吃晚饭,媳妇儿下午做的酸辣面片汤,猛然看到有人推开院门进来了,齐元修梗着脖子看过去,是娘?
齐元修赶紧放下碗,出了堂屋,疑惑的道:“娘,你不是去老舅了吗?怎么回来了。”
吴氏拖着泥泞不堪的裤腿进堂屋,先是看了一眼吃饭的孙子孙女还有老太太,这才抹着额头的大汗,不敢置信的战战兢兢道:“家里,一切,还好吧?”
“都好啊。”都在吃饭呢,能有什么事儿,齐元修有些不解。
然后发现吴氏手中的包袱不见了,他虽然好奇,但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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