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女装勾引我[无限]》全本免费阅读
官二钟看过补字条,眼瞳一深,将补字条还给周智恩,“谢谢。”
“你也是十四班的?”
周智恩将补字条展平,完美地在对称轴折了过去,一丝不苟地收回怀里。
他看着官二钟,眼睛微微弯了弯。
“嗯。怎么样?”
官二钟看向周智恩,“怪不得我只在大课间的时候看到了你们的门。原来只有在阴天才能进去。”
可惜那时候时候短暂,他没进去。
周智恩看着官二钟,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官同学,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城外的人拼了命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拼了命想逃出来。”
“......”
“而且,我补充一句,”周智恩看了眼三楼的楼梯口,“我们班有个人,叫做阴天。”
“是我们班的班长。”
什么......?
这所学校里有一个人,叫做阴天?
那么那张补字条的意思,就有两种解法。但官二钟明显更倾向于补字条上的阴天指的是天气的意思。
彭又山哆哆嗦嗦地看了官二钟一眼,官二钟自从在三楼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发现,这小子的精神也受到了明显的污染。
周智恩看了彭又山一眼。
彭又山有些诧然地抖眸望了望周智恩,又慢慢将视线转移到了官二钟那里。
“班......长,很受欢迎。他是......班里最受欢迎的人。”
官二钟抿了抿唇,眼里微透出些淡淡的笑来,“嗯,谢谢你。你是第一次来?坚持住。”
彭又山闻言整个人一怔,眼角滚出些湿润来,头往下低了低,颤抖的手捏住衣角,校服衬衫贴在他瘦削的手腕上,好像一只被遗弃小熊身上不合身的衣装。
“我猜你就是往下跑了。”
音若融雪,微微有些低沉的女声从后背传来。
皮鞋擦过台阶的声音像是心间擦过大地的树叶。
风吹过,有咯吱咯吱的声响。
而周智恩的头猛地一抬。那原本古井无波一般的双眼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瞳孔如受惊的大猫般往里缩,但一瞬间便恢复正常。
周智恩头往下微垂,眼皮却再度掀起,看了一眼再次落下。
“先这样吧官同学,快上课了,我们之后见。”
说着,他便和彭又山走上了向下的楼梯。
彭又山回头看了官二钟一眼。
任飞情却好像什么异常也没有一般,朝官二钟道:“喂,早点上去吧。”
最后一节晚自习没发生什么事情,同桌再次慵懒地醒来,眼皮睁开,漆黑的眼珠落向身旁似乎在发呆的人儿。
“走了,同桌。”
“放学了。”
回寝室,谷里早早洗漱完就准备睡觉。
寝室的桌上没有血迹,今天应该没有在寝室楼死人。
官二钟有些疑惑,问:“今天不查寝吗?”
谷里同样疑惑地看向官二钟:“你忘了,周二和周四不查寝啊?”
官二钟头一回听说这样一回说法,用手挠了挠后脑,“嗷嗷,我忘了,最近学的东西太多了,脑袋都不够用。”
本来应该睡个好觉,但官二钟却未在美好的梦乡中久留。
他被尿意憋醒,该死,晚上怎么喝那么多水。
在这么一个“凄惨阳光高级中学”,老师和宿管都是怪物的情况下,晚间去厕所无异是一个高风险行为。
看过恐怖片的都知道,厕所是高危案发地。
可官二钟实在憋不住了。
膀胱如充气一般,再不释放马上就要爆掉。
官二钟谨记寝室的规矩,极其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推开门。
洗手间的月光如悲哀的小奏鸣曲,不知为何,今晚的月光格外亮。
官二钟呼出一长口气,终于可以解放了。
然而,推开门准备拉开裤子的时候,他的手愣住了。
单间的厕所里,马桶上全是浓稠的黑色血迹,漂流得如同被污染的海洋。单间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如眼睛一般挤着用小刀刻着的“死”字,拥在一起,一瞬间让官二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
整个单间的地面被打扫地极为干净,可那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死字之中,用不知是血还是红色油漆写着两行扭曲歪斜的大字: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为何无刃夺我
尤其那个“刃”字,虽然歪斜地要命,但是那个撇如同疯癫的灵魂化成的长刃,对视觉造成了强烈的冲击。
官二钟吓得马上出了这个单间,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稳定住情绪,尽量以最轻的幅度关上了门,颤颤巍巍地试探性地打开了另一个单间的门。
官二钟刻意离门有一定距离才伸手打开的。
!!
还好,还好。
官二钟深深吸了口气,别自己吓自己。
什么也没有。
这个单间是正常的,官二钟在里面快速解决完后,轻手轻脚回到了寝室。
月光如有形质,化作纠缠的影子走在他身后。
官二钟上了床,刚要拉起被子,身体却如被刺中八寸的蛇一般僵住。
他的对面,同桌的床,......在动。
在动......在动?
在动!
那漆黑的床帘如同液体的阴影一般黏稠状滚动,如同被极高温度的沸水煮开的黑泥污垢,从深渊揉搓至人间,浑圆地凝固着。而那原本很像黑色条纹的细眼睛仿佛真成了细眼睛,在窗外的月光下如触手般扭动。
如银的月光流驻下来,仿佛上帝造人般一点眼珠,赋予其光芒,那细长扭曲的眼瞬间安静了下来,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一只,两只,三只......
一共有九只。
九只细长宁静并淡淡发出光辉的眼睛。
像是似曾相识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官二钟眼花,有些明亮的月光下,那九只细长的光眼越来越明亮,衬得像如同陷入泥潭的半月。而那九只眼睛如同游鱼般在污泥中转开,慢慢旋转排布成了轮状。
官二钟不记得在晕眩前看到了什么东西,他只记得,耳边好像响起温柔的低语,轻得如同月光流作的童谣,如弱水一般卷着他沉入梦乡。
再醒来,就是白天。
第三天了,官二钟想。
他的胸口不知为何,有些隐隐地作痛。他用手轻放了一下那个位置,不知为何又猛地想起王宵之。
没错的话,今天,就该他下放去做广播体操了。
是生是死,妄作定论。
但他绝不会丢下王宵之一个人。
官二钟已经给自己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
随着第二节课的结束,班里的恐慌感再次到达极致。
仿佛人的交错呼吸成了收张器,成了被拉远的弹弓,成了被勾满的握箭之弦。
命运之际拉出弦音。
弓箭,发射。
“叮铃铃~叮铃铃~”
“滴答滴答douruai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