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工夫,王远居然有坐碰碰车的感觉!
“你做什么?”王远急问。他睁开眼抓了头顶的把手,看着咬牙瞪眼的肖茵茵皱起眉头。
“开车呀!有个孙子敢别我!”
说着方向一打又要踩下油门。
王远忙吼,“减速,再这样让你吃真人肉!”
“嘎!”
刹车声立刻响起,车子立刻减掉疯狂变的温顺起来。
肖茵茵斜一眼后视镜,抿唇咽口涶沫,手底下晃动,把档位减到最低!
人肉,她现在腻歪听这个。
车辆终于平稳下来,王远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如果开车的是别人,他根本不会在意,可现在开车的是小丫头,他怕她出危险!
暗自松口气,整整衣袖,觉是不能再睡了,否则还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你刚会跑就想飞,太心急了。”王远道。
肖茵茵瞄眼后视镜,掩饰道,“没有,其实我开车挺稳的。”
王远挑眉,这丫头撒谎都不脸红,这个宾利车可是昨晚才从警局里提出来的。
于是冷嘲道,“是吗?稳得警察把车扣了?”
“啊!”
“吱!!”
肖茵茵一惊,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路边灯杆!
车停住,她手握方向盘惊魂未定!
“你没事吧?”王远下意识地问。
刚刚他的头撞在前座上,有些疼,可他更关心小丫头。
“没,没事!”肖茵茵回头喘着粗气回答。
她有点看不起自己,宾利车被查第一时间会通知车主,王远知道这事有什么大惊小怪?
真是心急!
王远探头检查了一下肖茵茵,发现当真没什么伤口这才放心下来。
看一眼前面道路上的车水马龙,又看了看时间,他最终决定剩下的路他来开。
肖茵茵满脑子都是王远关心自己的表情,很顺从地下了车。
王远坐上驾驶位,肖茵茵想去后坐,王远看她一眼,她立刻乖乖地坐在副驾上,并自觉地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行驶起来,王远目视前方手握方向盘,驾驶的轻车熟路。
认真而又转注的样子,倒是让肖茵茵看得入了迷。
你说这五官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好看。天啊,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对就是,谁也抢不走!
肖茵茵花痴地盯看了足有一分钟,终于王远不动声色地开了口。
“好看吗?”
“啊?哦,还…还行!”肖茵茵赶忙坐正身体,脊背挺直双腿并拢装起了淑女!
王远并不拆穿她,看她双颊泛红,还帖心地转移了话题,
“昨晚睡的还好吗?”
“嗯,还行!”
他目光冷冷脸色阴沉,不知是不是对这回答不满意。肖茵茵无法琢磨,不过他还是继续说,
“小黑把所有的事都给你说了,你也都知道了。”
“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故意瞒着你的!”
“从你妈住院时咱俩第一次见面,到你进公司,统统都是我的手笔。”
“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追你!”
王远说得很轻松,即使加上开车,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压力。
他说得很慢但又没间隙,句与句之间衔接的很好。像是早己准备好了演讲稿,就等在这一刻统统念出来。
而演讲稿自然容不得别人插嘴!
肖茵茵小脸憋得通红,她想问,
“为什么…”
王远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追你?”
他自答,“很简单,感觉生活无聊,于是就想找个乐子。”
“乐子?”肖茵茵愠怒,这也太无耻了,而他居然还能就这么说出来。
“是,乐子,我们富人上班很累,总得找点什么消谴。”
王远专注的开车,隐约觉得他是在笑。
肖茵茵如遭五雷轰顶,双手攥拳,牙齿咬到了唇内侧的嫩肉里,牙印惨白。
“可你应该还没得手吧,为什么就告诉我这些?”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既然王远也不能免俗,那他为什么不要了自己那层膜之后再坦白。
王远早有准备淡淡回答,“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什么故事?”
肖茵茵阴沉下脸色,王远慢慢开口。
汽车行驶得很稳,故事亦如前方的路慢慢铺展开来;
从前有一个青楼,夜夜笙歌。里面的姑娘更是婀娜多姿个个容貌出众,引得城中男子心向往之!
可是,花中自有花魁在,人中自有人杰出。这个青楼里也有个容貌绝世的二八佳人,但一夜难求。
一个家姿富足的翩翩少年公子,在青楼中见识过了所有佳人,虽然这些女子大胆奔放,也可解孤寂之苦。但见得多了,也就没了什么兴致!渐渐得便对青楼中的花魁有了好感!
一日少年公子苦苦哀求老鸨,希望得此女子一夜春宵,以解相思之苦。
银子花了巨千,礼物堆了满庭,看着白银珍品,老鸨含笑点头。
少年公子狂喜,正欲撩袍登楼,却听老鸨一句嘱托:
“花魁与楼下俗粉不通,经年不纳客不是银钱不够敲闺门,而是难称美人品!人杰当配美女,贤人才可合和卺。少年公子自可上楼,若不称意金钱不退!”
老鸨说完讳莫一笑,少年公子精虫上脑只是轻轻挥手,并没放在心上!
阁楼秀房花门开,玉人蝶步出帘来。头戴红斿金花冠,身披凤裙红氅衣。肌肤萤萤胜雪,笑意微微倾城!
进得门去,二八佳人把少年公子推在公主榻上,而美人去含羞带怯步步回头远去。
直至屋内红灯下,绿毯矮台上,方才亭亭站立。
少年公子急切内燃,刚欲解襟行房,可花魁却缓缓抬手笑笑摇头。
“贵公子风流潇洒俊品英才,上得花阁当有上品之味,推玉体解肤脂下流之俗,且待我为您盛上高雅之观!”
花魁语罢登上矮台高桌,不待少年公子反应过来,件件罗裙褪去。
在此过程中,花魁目视少年公子脉脉含情,又当抬腿踢舞球时媚眼如斯!
朱纱半褪红人面,玉肌外露曳身姿。点点青杏红了,片片兰花深褐!
少年公子看得目不转睛,件件香衣擦过,观玉姿窈窕身心畅快至极。一时间他沉浸在优美的舞姿和绝美的胴体之中,初来时的目的早己抛之脑后。
大约一个时辰,少年公子尽兴而出。
老鸨打量他衣着如常,发髻如旧。又见其朱光满面春润玉满,这才自得夸赞,
“贵公子上品人物,可配花魁之圣贤俊材也!”
汽车不知不觉中行驶到fd集团地下停车场,肖茵茵却还沉浸在故事中,目光虚无。
停好车,王远依旧面色如常,似乎刚刚的故事并未让他多用心,只是随口念来而己!
不过,这回答己经够清楚了吧。
低等人发泄兽欲肢体相交,高等人只在意过程,不在乎是否真枪实弹!
他要表达的就是这个。
不是问他为什么没得到她就放弃吗?这就是答案。
说来这个故事蛮劣质的,有点欺世自嗨,可是小丫头这智商应该不会觉得有问题。
王远坚定信心,扭头问,“这就是我的答案,你懂了吧?”
“啊?”肖茵茵这才回过神来。她是真听进去了,小脸迷茫像是在思考什么。
她慢慢扭头看向王远,调皮的眼睛眨了眨,射出股股电流。王远心不由得露跳一拍,他的超级大脑突然有终不祥的预感,她似乎,似乎没明白!
“二哥!你的故事好精彩啊,不过我没懂,能再讲一遍嘛?”
王远深呼吸加翻白眼,妈的,他还是高估丫头的智商了!
“哎!你别这表情啊,我真不懂!”肖茵茵焦急解释,“什么就高雅之观,脱了衣服咋不上床呢?哎…”
王远无奈扭身下车,似乎和这傻丫头没什么可谈的。肖茵茵掩嘴一笑,开门追上去!
她自然是听懂了的,可是听懂她就不说,气死他!
青楼花魁?
她是妓女?那王远就是鸭!她才不要认!
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电梯上行。肖茵茵眨着双眼调皮地看着王远。
只见这小子又玩起了深沉。眼眸深邃站着一动不动。
肖茵茵伸出手拉拉他的手,实在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气。难道是刚刚装傻被他发现了?
“二哥别生气了,我错了呀~”
“松手!”王远却甩开肖茵茵的手,一脸嫌恶。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丫头说了。只好表现得无情一点。
肖茵茵撅撅嘴欲哭先怜,默默垂头,失落的情绪弥漫在电梯里。
王远斜睨一眼,深吸口气不由开口,冷静道,“该讲得我己经和你讲过了,所以别在这装委屈,以后我们最多是朋友。别二哥二哥的,搞得和骂人一样!”
“好的我知道了。”肖茵茵带着哭音道。
认错态度十分良好,王远反倒有些于心不忍。
“你也不用哭,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真的?”
“嗯!”
肖茵茵又露出笑脸,抬起头反而一点泪痕也没有。
就在王远觉着说错话的时候,突然肖茵茵跷起脚,双手攀上王远的脖子,一个吻重重落在他坚毅的脸上!
温热的触感使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忘记反抗,就这样久久吻着。
终于王远猛得惊醒,推开肖茵茵,可情急之下只推开几公分,这倒使得肖茵茵有了蓄力的机会。
反抗并不激烈,这男人喜欢半推半就?好啊!
灵动的眸子眨了眨,嘴角一弯再次亲吻而上,而这一次的目标却是男人的薄唇。
男人睁大了眼情,神情有一丝慌乱。异样的感觉让他警铃大作!
这丫头在干什么?她在伸舌头!
不,那可不行!
王远用力推开肖茵茵,这次吸取了刚才的教训,直接把肖茵茵摁在电梯壁上!
“你搞什么,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有反应了吗,是不是有反应了,你不是喜欢高雅吗?把人家摁墙上算怎么回事?”
肖茵茵一脸无辜!
“你!”
他想再说些什么,可这时正巧电梯开了。王远扭头看了眼设计部的牌子,把肖茵茵推出电梯,双手插兜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
电梯徐徐关上,王远漠然开口,
“夏小莲逃了,这事不用你管,安心工作!”
肖茵茵看着他没回答,东窗事发不跑的是傻x,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相比之下她对电梯里的摄像头更感兴趣。
不是说人工智能吗?怎么今天一句话也没说!奇怪。
“再见!”肖茵茵大方地挥手,直到电梯门关上。
来到办公室,李梅对她嘘寒问暖,问她有没有事,以总裁的暴脾气也没有打她。
肖茵茵笑着摇摇头,算做回答。
她和李梅工作上是师徒,对其敬爱有加。而李梅对她和很负责,有个不错的好老师。
可在私下里她们却是情敌,都喜欢一个男人。从这方面说,她俩水火不容。
今天李梅能和她打招呼还关心她,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
坐下打开电脑,又联上电子画板,一切准备就绪,抬头打量四周变化。
夏紫琦正巧背着小包从后门进来,两人眼神一对上,她挤挤眼睛当作打招呼。
肖茵茵回以微笑。
看来早上的惊吓让黑林抚平了,并没吓到她呀!
再扭头看,夏小莲的工位上果然空着,她冷笑,跑得还挺快。
不过…李璞的座位为什么也空着,难道…他俩一块跑了,偷设计稿还有他的事?
正这样想,一回头却看见总监室里,正盯着她看的男人!
百叶窗掀开,一个眼镜男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平头短发白衬衣,几分干净利落,书卷气十足!
每次见他都会给人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可是肖茵却在这感觉之外生出丝厌恶!
“呃…”她又感觉不对了,李璞在这儿那王远去哪了?难道回去了?
休息时她在李梅那知到了答案。
“总裁啊,他的办公室装修结来就走了!”
“哦。”肖茵茵答应一声有些魂不守舍。
走了,就这么走了?
原来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他还不觉得什么,这一走怎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了什么重要东西!
“咚冬!”
“你在做什么?”
李梅严肃地敲敲桌子。
“啊,有事吗李姐?”肖茵茵略感诧异,说话敲什么桌子,难道这一会儿就反目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