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碎大门是对艾洛克侯爵不死不休的挑衅!”
阿布淡漠的穿过火焰中走进赛马场,侧头冷淡的对一旁惊怒的赛马场负责人出声:
“神圣之王陛下会给你一个交代。”
马场负责人面色一青,立刻拦住准备动手的护卫。
一国之主给的交代,能是什么好交代?
君王就算是错了,下臣也必须将错就错。
比权势地位,在这个国家谁又能跟艾塞亚神圣之王陛下相比?
马场负责人不清楚这个无视艾洛克侯爵权势地位,直接不留脸面炸开大门的少年,背后到底是什么来路。
如果真的是王国陛下……
阿布看着他们的脸色不停变换,却终究没有敢对他动手。
原来贵族之间的游戏规则,是只有比对方强硬才会获得相应的尊重。
一旦让对方发现自己的软弱,他们就会成为对方显示自己能力的踏脚石。
这不只是说的他们,还有自己。
在权利的游戏中,不踩着别人走向高出,就只能被人踩着永无出头之日。
联合应急办公室不过是一个小池塘,阿布身为贵族体系的一员,自出生起就在这场游戏之中。
衰落的格雷沙姆,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连自己的姐姐都已经不在乎这个家族,又如何能从外人手上得到尊敬?
在这场地位与权利的游戏中,一场失败丢失的脸面需要不知道多少场胜利才能挽回。
我已经正式踏入了这场名为权利的游戏!
坦布鲁斯如真王一般慷慨的赠予了我挑战权势和地位的勇气,那么我就必须让这勇气如火焰般燃烧,化为我踏上成王之路的力量。
阿布直接比马场负责人还要强硬的吩咐:
“给我安排一个向导,带我去找玛莎。”
马场负责人根本就不知道阿布要踩着他这主动送上来的石头,正式敲开上流社会的大门。
见他似乎真的不把艾洛克侯爵放在眼里,他一个下仆不敢再把两个贵族之间的矛盾激化。
万一这里面真的有神圣之王陛下的旨意,艾洛克侯爵不会怎么样,他这下仆是一定会被拿出来血祭的。
“玛莎是侯爵大人最喜欢的一匹高原烈马,你们找它做什么?”
见他们要找的是是侯爵大人的艾玛,马场负责人亲自引领他们前往,表情转换之快好似刚才的冲突根本不存在一样。
反正事后只要查到这家伙是在故弄玄虚,有的是办法让他在赛马场的密室里再好好表演一下。
“国家机密,你可以问你的侯爵大人。”
阿布冷冷的跟在他身后,酷的克劳德在一旁给阿布疯狂点赞。
阿布敢如此强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已经能感觉到那邪恶凶徒的存在。
自来到赛马场,这两年来一直沉睡体内的赤帝,在阿布的意识里突然睁开了凶戾暴怒的赤金之瞳,对那不洁之人的存在掀起烧毁世界的愤怒。
借助赤帝的力量,阿布仿佛能听到那冤死亡魂渴望解脱和救赎的哭喊。
赤帝,原来是一个很凶的善神吗?
阿布来到马厩,顺着赛马场负责人的指引,看到了那匹名为玛莎的高原烈马。
比人还高的玛莎,乌黑雪亮、神俊异常,强健的四肢仿佛随时都会被里面储存的力量炸开。
玛莎一看到众人,就露出暴躁的气息,充满敌意的对众人喷气。
“玛莎本就是侯爵大人最喜欢的爱马,而且它现在还怀孕了,更是侯爵大人的宝贝。”
“阁下如果想做什么,还请提前告知一声。”
赛马场负责人生怕阿布这个没有规矩的家伙,一炸弹丢了过去。
别说阿布要死,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阿布看着这匹马微微皱眉,疑惑的看向克劳德。
克劳德无声的摊摊手,表示自己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阿布也没看出来这匹马有什么异样,难道这匹马是那个邪徒变的?
赤帝的力量不能让他发现这匹马有什么异样,但怨魂的哭喊的确就是在这所马厩里面回荡。
声声念念,凄凉悲惨。
哭喊救赎,祈求解脱。
“克劳德,你回去汇报并申请支援,我在这里守着。”
在皇家霸王会这四年来一直独当一面的阿布,习惯性的吩咐自己的前辈。
既然这里的确有异常而他无法应对,申请支援保证自己的安危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们的职责是找到目标,而不是贸然抓捕。
敢在新年第一天挑衅这个伟大而又强大的国家,必然有着不俗的底气。
谨慎并不是胆小,而是法师的美德之一。
阿布敢站在这里守着,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胆识过人了。
然而克劳德并不这么想,在没有见识敌人的强大之前,凡人总是自信而又愚蠢的。
还好,克劳德只是贪婪,不是愚蠢。
“让他们派个人去通知就行,我跟你一起在这里守着,情况万一我总不能躲在后辈身下吧。”
送信的功劳,哪有堵住邪徒防止逃跑的功劳大。
阿布点点头,的确有个自己人也能防止赛马场里的人突然翻脸。
贵族为了脸面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反智行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你们派个人去通知城卫队、治安卫队,我保证神圣之王陛下嘉奖之时有你们一份。”
一个神圣之王嘉奖的饼子画下来,赛马场负责人纵然是担心这些人对侯爵的爱马做什么,依旧还是派人分别通知侯爵和治安、城卫。
在如此吩咐之时,阿布和克劳德默契的同时将戒备提升到最高。
如果那邪徒真的藏身在这里,听到阿布的话必然会立刻爆起逃窜,以免被这个国家全部的力量围堵。
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即使是这样,在援兵未至之前,阿布和克劳德都没有放松一丝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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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赛马场少说隔着四五条街的位置,一个红衣少年坐在屋顶扁着嘴看着赛马场的方向:
“这家伙也太谨慎了吧,早上提刀就砍说翻脸就翻脸,我还以为他们格雷沙姆家历经五代被驯化的高地野蛮人血性终于苏醒了呢。”
“那个蠢货现在不出来逃跑,等着圣域法师过来请你吗?亏我还觉的你到躲到怀孕的马肚子里伪装成一只待出生的小马驹,用新生命的气息淡化自己的邪恶之气,是个不错的人才呢!”
一旁胸挂木制十字架,手戴十枚奢华宝石戒指,身材笔挺一脸禁欲修士的男人,也遥遥看着那边目光逐渐变的狂躁:
“我过去帮忙?”
红衣少年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
“蛤?帮忙?帮谁的忙?帮着外人去打我的好朋友吗?”
“我这么努力为你的主传播祂的道,你就不要捣乱了好不好。”
“你想打架,可以去找你那几个兄弟姐妹。”
“如果能为你的主带回一个有用的仆从帮助我分担工作,我会非常感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