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睨眼神冰冷的盯着夏薇染那只手机。
确定不会再打过来电话后,将手机模式调至关机。
夏薇染看着,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一般。
“你简直是个疯子。”她破口大骂。
同时疯狂挣扎,想要脱离易睨的怀抱。
可这样反而刺激了对方。
“今天说什么你也要跟我一起回去。”他讲。
不顾夏薇染究竟要做什么,伸出手便要拉着她走。
夏薇染那肯答应。
两个人爆发争执,你推我搡之间,易睨一挥手,夏薇染跌到旁边的石头上,腿被擦破。
乐岸循着她原本离开的方向一路追过来。
倘若没有记错,这附近应该有个公园。
他攥紧手机,一路兜兜转转,总算是看到了夏薇染。
刚打算开口叫他,就见他跌坐在地上。
乐岸立马冲过来。
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夏薇染面前竟然多了一个男人。
而且那个男人似乎还想对他做些什么。
“滚开,如果你不走,我就要报警了。”夏薇染拖着跌破的那条腿,戒备的往后缩缩。
易睨冲他伸出手。
“没关系,为了你,我愿意再进去一次。”
话音刚落,乐岸已经飞奔过来。
他一把推开易睨,横插在两人之间。
“你这个跟踪变态狂,你想对他做些什么?”乐岸大声质问道。
易睨显然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稍微侧着头,看向夏薇染。
“染染,这个人是谁?”
听到他叫夏薇染的名字,乐岸蒙了。
这两个人竟然认识!
那为什么夏薇染看起来很惧怕他。
“我腿很疼,快送我去医院。”夏薇染皱着眉头讲。
他现在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乐岸点头,转身上前想要抱他,易睨却挡着不让他过去。
“不许你靠近染染。”
“你算老几,我做事情需要你来同意?”乐岸挑眉。
这话听起来真让人不爽。
夏薇染伸出手。
乐岸推开易睨,拉着她的手,从膝弯抄起送她去医院。
只是,易睨一直跟在两人身后阴魂不散。
“还能坚持的了吗?”乐岸问。
相对来说要去医院这种公众场合,后面的人不会胡来才对。
乐岸只能暂时放下对他的敌意,关心夏薇染的伤口。
“没关系,还可以坚持。”夏薇染咬着嘴唇,脸色苍白。
本来这段时间复健就已经足够痛苦。
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到了米国还是没有办法摆脱这个人渣。
乐岸一路带着她到修复室。
没想到大师兄竟然在那里。
查看过夏薇染的伤口,说了句“没事”,顺便把身后跟着的两个大男人赶出去。
两人这才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究竟是他什么人?为什么会一直跟在他身边?”乐岸双手抱于前胸,一脸鄙夷。
“我是她男朋友。”易睨十分淡定。
可他对面的人显然不淡定了。
以前和夏薇染交谈,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交过男朋友。
一直都以为他和宫天昊是一对。
现在看起来似乎另有隐情。
莫非就连两个小宝贝都是他的孩子?
似乎是察觉到乐岸探究的神情,易睨回过头。
“你跟染染又是什么关系?”
“我凭什么告诉你。”乐岸冷哼一声。
不管这两人关系究竟如何?至少自己刚才没有看错吧。
夏薇染害怕他。
既然没有得到对方的许可,他当然不能自顾自告诉易睨发生了什么。
好在对方似乎也不是很感兴趣。
很快,夏薇染的伤口被处理好了。
大师兄推着他出来说:“幸好送来及时,不然很有可能会感染破伤风。”
“今天谢谢你。”夏薇染抬起头,冲着乐岸感激的笑笑。
易睨在旁边感觉很不对劲。
他用立挤开乐岸,看着夏薇染,蹲在她面前,十分体贴的问:“染染,还痛不痛啊?”
“和你没什么关系。”夏薇染冷漠的说。
拜他所赐,自己才搞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也都是因为他,脆脆、林娜和沈欣欣他们才会连起手来折磨自己。
这个人才是始作俑者。
看到他们现在不对劲的状态,大师兄多嘴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您是患者的什么人?”
“陌路人。”夏薇染说。
“男朋友。”易睨讲。
大概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大师感觉挺懵逼的。
乐岸立马绕到他身后,扯了扯袖子。
“行了,别说话,多说多错。”
大师兄似乎也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将一些注意事项交代清楚以后,自己撒手便跑。
夏薇染辗转又被交到了乐岸手中。
“我现在很困,回家吧。”夏薇染偏斜一点头说。
他整个身子都在抗拒易睨的靠近。
如果是聪明人,就知道不该再这样为难他。
可易睨偏偏是个奇葩。
“什么回家?难道你们两个人住在一起吗?”
“我说了,这跟你没有关系。”夏薇染忍着不耐烦重复道。
乐岸不想多费口舌,打算推着轮椅便带她回去。
可是刚走两步,扶手便被他一把拽住。
“把话说清楚,否则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好啊,我告诉你,但在那之前,先让我们两个人单独谈谈。”夏薇染突然松口。
幸福来的措不及防。
易睨怕只是夏薇染欺骗自己,开始犹豫。
夏薇染嘲讽的盯着他。
最后,易睨松手。难道那个对你?
到了楼梯间,再三确认四周无人,乐岸才问:“你单独叫我来,是要说什么?”
“还记得我出国之前跟你说的话吗?”她问。
“那句?”
“我出国前一晚有很不祥的预感。”夏薇染淡淡道。
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乐岸立马点头。
疏忽,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哆嗦着指着外面问:“难道他就是那个人?”
“嗯。”夏薇染点头。
没想到噩梦成真这样快。
“那我们要怎么办?”乐岸问。
“向他解释清楚,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夏薇染说。
按照他这么多年以来对易睨性格的了解,只要解释清楚,他就会平静下来,不会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他从始至终也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