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光芒辐射开来,迷了顷洛的眼。定睛一看,那发光物体正是原本应该碎掉的七彩灵石。
“主人,祖宗主人,你要不要收下它?”如今蛇王已死,那七彩灵石算是无主之物。顷洛拿的光明正大,问心无愧。
倒是那七彩灵石,本该碎裂,谁知,竟然又恢复成原来模样,倒是一件让人好奇的事情。
蹲下身,顷洛捡起七彩灵石,交由小娃儿好后保管,再次走到引魂木之前。
蛇王在攻击顷洛的过程中,无一触碰到解开引魂木阵法的关键之处。此时,引魂木不再是最初的虚拟状态,变得凝实。
“祖宗主人,恭喜你喜得引魂木!“小娃儿击起高兴,不住地拍着手。现在她能够随着祖宗主人离开这里,实在是有点很不真实的感觉。
“嗯!“顺着来时的路,没有过度的阻碍,顷洛顺利的离开试炼塔。
紧闭的试炼塔大门发出“吱呀“声响,看门人老张喜出望外,眼睛大张,眨都不眨一下,生怕看错。
“姑娘!”老张浑浑噩噩的双眼布满了泪水,赶紧上前,想要说些恭喜的话。
“哈哈!”景宣然大笑,“我就知道,虽说这时间花得久了一点,但是顷洛绝不会那么容易失败!”不然的话,如何额能够站在玄苍身边?
宫少卿紧闭薄唇,没有说什么。只不过那微微上扬得唇角,出卖了他的心情。
“挺好!”灵落倒是难得地说了这两个字,至于是抱着何种心态而说的话,那就不得而知了。
“主子出来了!”白轻灵用力抱上顷年华,跳了起来。她实在是太高兴了,此时的她需要找个人,好好发泄内心的激动。
“是啊,出来了!”顷年华点了点头,面上笑开了花。那么倔强强大的女孩,怎么舍得就此败阵,将生命断送在试炼塔之内呢。
依风倒是神情淡淡,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如风,温暖和煦,在人不设防的时候,吹进人的心间,温暖整个心房。
这就是让自己佩服不已的女人,一个始终让自己难以忘怀的女人。看顷洛周身散发着淡淡的七彩光芒,再看给人与众不同的感觉,想必顷洛在这试炼塔之内遇到了什么机遇吧。
“主人,你身上的七彩光茫太过招人眼,你还是将灵石放进空间里吧!”
初一离开试炼塔,顷洛重新感受到了魂戒空间的灵气波动,白虎的声音响彻在大脑之中,“抱歉主人,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白虎大人都昏睡过去了!”黑炭的声音响起。
歉意横生,黑炭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之前的事实。就在顷洛初踏入试炼塔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浓烈的睡意,继而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无事!”顷洛背过身,在大家的视线死角之处,将小娃儿和七彩灵石放进了魂戒空间。她很好奇,小娃儿是麒麟兽,又好像和白虎有着什么隔阂。
若麒麟碰到白虎,会发生怎样一副让人跌掉眼镜的大事呢?
空间中,麒麟和白虎并没有让顷洛失望。
“砰!”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随处扔东西。”白虎摸着小头,瞪着一双琥珀眼。
“主人啊,你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小娃儿委屈了,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晶莹泪光。主人不爱她了,她不要活了。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小娃儿和白虎齐齐出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地方。白糯短小的手指相护直指对方,“你怎么会找到主人?”
问的是问话,说出的语气却是咬牙切齿。
“哼!”小娃儿的性格火爆,和白虎没有多深的感情,不,没有多好的感情,看着白虎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整个小身子扑腾过去,一拳紧接着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对方身上。
“你这只大白猫,我去你爷爷的祖宗。竟敢偷老娘的花,我打死你,打死你!”
“啊!”白虎泪崩,伸手,一下下地阻挡着麒麟那如雨点般的拳头,“我错了,还不行么?都已经过了上千年了,你怎么还这么记仇呢?”
黑炭小小的,双眼迷蒙,不解地看着面前长相爆萌的白虎和小娃儿,小声嘟囔着。
“完了完了,原本就要伺候一个白虎大爷,如今又来了一个麒麟大娘。老天不公啊,何其残酷,竟然要让我来面对两大神兽。主人,行行好,你要不把我放出去?”
魂戒空间内,热闹的很,外界亦是如此。
在七彩灵石被收进空间之内后,顷洛周身便失去了光茫,恢复了正常。
顷洛双腿有力,踩在地上,走向人群。
“哈哈,我赢了!拿钱来,拿钱来!”青平大笑,双手摩梭着,“我猜对了,主子能够安全出来!并且全部通关,一赔五的赔率,不许赖账啊!”
早在顷洛闯关到一般的时候,青平和多爷便再次想出了生财之道。开赌局,当然不是指顷洛对战千灵儿的赌局,而是顷洛能否通过试炼塔的赌局。
众人不信顷洛能够全部通过,纷纷买顷洛半路退出。然而,不知青平哪里来的信心,竟然压顷洛顺利通过。因着少有人买顷洛全部通关,以至于赔率涨到一赔五。
青平闪烁着星星眼,内心乐开了花。他灸知道跟着顷洛这个主子身后,便会财运不断,财源滚滚。
好人就是好命,想挡都挡不住!
“姐姐!”初日一听到试炼塔这边的消息,赶忙跑了过来。看到顷洛完好无损地出现的一刹那,双眼顿时湿润,扑向顷洛的怀抱。
“姐姐,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来了!”初日说的是真心话,不管之前,依风怎么说,说的又是如何淡定,初日难免心中担心。
“你看,我不是活着出来了吗?”顷洛轻笑,指了指浑身破烂不堪的衣服,虽说衣服受到了不少的损坏,但是好在能够勉强遮体,她也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嗯,姐姐最……“棒,初日眯着双眼,还未说出赞赏的话,便听……
“轰隆!”震天声响,传入众人耳中。浓厚的灰尘迷了不少人的眼,众人来不及捂鼻捂嘴,咳嗽起来。
“咳咳咳!”
待灰尘散去,众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顷洛身后。
原本应该傲然立于天地之间的试炼塔顷刻之间倒塌,这一秒的颓败和上一秒的挺立形成鲜明对比。
“这……这……这……”张老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看到自己守护了数十年之久的试炼塔,说塌就塌了,内心震撼不已。
一口气堵在喉间,既下不去,也上不来,双眼发白,两腿一蹬,后仰倒地,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顷洛皱了皱眉,灵魂传音给小娃儿。作为试炼塔第八层的守护者,顷洛相信,小娃儿定会知道些什么。
小娃儿停下手,看着鼻青脸肿的白虎,“嘿嘿”一笑。
“祖宗主人,那个……这个试炼塔一直依靠着我的气息存在到现在的。而现在我脱离了试炼塔,那试炼塔自是支撑不住,坍塌了!”
换句话说,试炼塔坍塌的罪魁祸首正是将小娃儿带出来的顷洛。然而,她可不是傻子,傻乎乎地将这个责任抗下来。
只见……
在听闻小娃儿的解释之后,顷洛大张着双眼,泪眼朦胧,双手紧紧捂着嘴唇,生怕自己会哭出来一般。
只听……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明明上一刻我还在试炼塔内奋斗,增强自己的实力。这一刻,这试炼塔说塌就塌了?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不,我实在是太难过了!”
众人黑线,心道:你说的啥?你难道还想进试炼塔?
不对,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顷洛说她太高兴了,高兴什么?试炼塔她了,难道和她无关?
众人不相信,试炼塔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顷洛出来之后,才塌。这其中一定有顷洛的手笔。
“呵呵!”感受到学院内其他学生的敌意,顷洛摆摆手,收起难过姿态,再摆出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看了看周围,“怎得,还不去禀报给院长,说明这里的情况?”
“哦……好好好!”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拔腿朝着反方向跑去。他得尽快将试炼塔坍塌的事情禀报上去,并且让顷洛背上这黑锅。
说顷洛是导致试炼塔的罪魁祸首,他是不相信的。一个不过刚刚入学的新生罢了,就算通过了试炼塔,也绝对不会有足够的实力撼动试炼塔。
在他的心中,作为一名新生,顷洛挑战了新生不敢挑战的试炼塔,对他们来说,是侮辱,是鄙视,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既便出现了,那也是该死的存在。
很快消息便入了院长和中导师的耳中。
“混账!”一声厉喝,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拍案,怒道:“顷洛当真是该死!不过是个新生而已,竟然壮着胆子毁了试炼塔!简直是罪不可恕!”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傲了,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否则的话,我们这些导师以后华友何种面目,在学生面前,以导师自称!”
“萧导师,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顷洛是你的徒弟,不好说话吧?事到如今,即便你再做任何狡辩,也不能罔顾院法。还请萧导师给大家一个交代!”另一名中年导师锐眸看向淡定正坐的萧导师。
被提及名字的萧导师,丝毫没有慌乱的表情,坐在原地,闭着眼,打着呼噜……
打着呼噜?众导师这才发现萧导师不对劲之处,敢情大家说了这么久,萧导师这个混账竟是在睡觉,根本就没有将他们的话听进去?
原本就看萧导师不顺眼的几名导师大怒,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自己刚正强大的表象,怕是会在现场口吐鲜血。
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他们现在可是在讨论顷洛的出发,作为师傅的萧导师不仅不在意,反而光明正大的忽视他们。
他这是吃定了他们,不敢对顷洛下狠手吗?
陆导师怒了,大怒,转身,躬身,对着正坐在上首的白发男子道:“院长,圣德学院是大家心中向往的神圣之地,不能败坏在一个小小女子之手啊!”
院长那锐利的瞳眸之中,倒映着陆导师的愤怒面孔,心中无奈,抚了抚额。
哎,那小女娃儿就知道闯祸,还好有我这么个好人,给她担着。真是难为我了!
院长轻轻启唇,室内回荡着他那清润有力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啊,这个你们可能真的误会顷洛学生了!“
什么?
众导师大惊,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一向少言寡语的院长,竟然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当真让众导师风中凌乱。
不,不对,他们关注的点不应该是这一点,而是院长说他们误会顷洛了。
“院长,请明示!”陆导师态度恭敬,再没有之前对待萧导师之时的步步相逼之态。
“那个,陆导师啊,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想不明白?”陆导师再次懵了。
“是啊,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终结的时候!且不说试炼塔自圣德学院成立之初,就已经存在。经历了这么久的世间,我们也该重新建一个新的试炼塔了!”
陆导师语顿,不再说话。
院长说的很清楚,这试炼塔的坍塌和顷洛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年纪大了”,自然“死亡”。
“哈哈,是啊!”顷导师站出来,很是客气地说道:“院长,既然如此的话,我愿意担下重新修建试炼塔的任务!”
……
正被众导师议论着的顷洛则会那个瞧着二郎腿,躺在自己的房间,看着手中的引魂木,双眼迷了起来。
不错不错,既然引魂木到手,那就赶快去救了风家主吧!
说到做到,顷洛起身,几个跳跃,便离开了圣德学院。翻了风府的院墙,大院风府一名小厮,换了小厮的衣服,径直朝着风小白的房间走去。
“风清,你这是什么意思?”风小白的嘶吼声,惊天动地,却没有找来一人来解围。周围下人行色匆匆,忙着自己的事,好似不曾看到这边的事情一般。
“我什么意思?”风清笑了,笑得瘆人,“就是看你不爽,过来出出气!怎得?现在没有陆宝宝那个傻子给你撑腰,你久活不下去了!竟然敢处处污泥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