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管家有些震惊,特别是得知华筝寻他之时,也顾不得手中的事儿,立即跟着李末央往鸿霖轩而去。
路上杜管家略带不安,毕竟华筝来过摄政王府如此多次,从未主动寻过他,更未向他要求过任何事情,如今将他唤去,也不知道是所谓何事,故忐忑地跟在李末央的身后,心忍不住打着颤。
李末央正高兴着,哪还管得着杜管家心里想些什么,更别提身后之人都已经急得额头直冒汗了。
待到了鸿霖轩,华筝看到不管的拭着汗的杜管家,有些担心地问道:“杜管家,可是身有不适?这大冬日的额头直冒汗可不太正常啊,要不本王妃给你诊个脉?”
杜管家就差给华筝跪下了,连忙恭毕地躬着身,连连回道:“没事没事,王妃娘娘不必担心,老奴这是事儿多,忙热的,身体并无不适,王妃娘娘有何事,可尽管吩咐老奴,老奴必定安王妃娘娘要求完成的。”
华筝略带责备地嗔了李末央一眼,似乎已经明白为何杜管家会如此。
而后吩咐李末央道:“还不去给杜管家倒茶赔不是,看你把人给折腾成什么样了,早把话说清楚的话,杜管家也不用这么着急和紧张了。”
这话一出,李末央俏皮地眨着眼你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着杜管家投了一个抱歉地眼神,同时端着新倒的茶盏上前请罪道:“杜管家都是奴婢不好,没把话说清楚,害您担心了,真的很抱歉,请您原谅奴婢吧。”
杜管家哪敢接啊,这华筝身边的人,即便是奴婢,那也是高人一等的奴婢啊,他在摄政王府里当管家那还得是看萧墨寒看重谁来做事的。
华筝在萧墨寒心中的地位,说得严重点,萧墨寒连命都给华筝了,更别提是一些小事儿了。
这打狗得看主人的眼色,杜管家还是懂的,于是推着道:“受不得受不得,王妃娘娘,奴才也不管是个下人,当不得娘娘身边之人奉茶道歉,还请娘娘饶了奴才吧。”
华筝见状也不再坚持了,倒是换了做方式道:“末央,你去后堂把本王妃前阵子给杜公公制的一些强身健体的药丸给杜管家拿一瓶吧。”
杜管家还想推拒,可华筝则没给他这个机会,眸光坚定地看着他,严肃地道:“杜管家不收本王妃送的礼,可是不想替本王妃做事了?”
杜管家吓得双腿一软,就想要跪下求饶,可李安然则将人给托住,提醒道:“杜管家,王妃娘娘不喜欢人家跪她,娘娘并无恶意,只是觉得让您老为她奔波心里过意不去,您安心收下便是了。”
杜管家小心翼翼地微抬着眸,偷偷观察华筝的神情,像是在印证李安然的话般。
华筝见他不跪了,眉眼弯弯,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声音也放缓了道:“杜管家,本王妃寻并无大事,只不过是请问一下你,是否有过年不宜办喜事的习俗,还有本王妃想你替本王妃送些年礼,顺带置办一些物件,不知可否?”
杜管家错愕地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明白华筝的话。
李安然则在旁解释道:“王妃娘娘的意思是想在府上办喜事,不知杜管家可否替娘娘置办这办婚礼的用品。”